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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跑了?
作者:酒酿蛋更新时间:2024-09-30 22:26:21

是夜,大海上的夜晚永远都是那么的寂寥。除了望不见边际的海,便是头顶无垠的星辰。点点星光洒落在海面上,那片深蓝色方发出些许诱人的亮,破碎的星子般。

不过此时的缃帙倒没功夫去欣赏这一片宁静美景,只见她额头上点点汗珠,正坐在灶前忙活。

可恶的陵章,真是小肚鸡肠,不就利用苦肉计给了他两耳刮子吗?居然跟她置气到现在,连带着教唆陵妍。好啊,都不帮她,她就不信自己还做不好!

炉子上已经冒出一缕缕烟,估摸着药也该熬好了,缃帙伸手去端,一碰到药壶,她赶紧跳开。

“呼呼,烫死了!”

一看左手,那指尖已起了一个豆大的水泡。开心,熬个药都能烫到自己,也真是没谁了!早知道以前陵妍熬药的事后她就该多看,多学一点,而不是跟个傻子一样空手去拿药壶。

唉!

不多时,她已坐在床边,手指拿了块布包成巨大的一个包。端着熬好的药,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男子,她心静如水,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寂静。

这就是外面世界的人吗?长得和他们也并无不同啊。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男子,好似要看出什么来不可。戳了戳他有些发胀的面颊,软软的,这是被泡了多久?水肿都还未消。

良久,她舀了一匙药汤去喂,见那药汁从他嘴角缓缓流出,她一个激灵。好像,她刚刚没吹凉就直接!半天见他无反应,缃帙摇摇头,完了,这么滚烫的药水都烫不醒他,此人多半是没救了。

喂完药后,也不见他醒,缃帙不免感叹一声天意弄人,眼中满是同情。可惜啊,都不能跟他说上话,打听打听外面的世界,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师父现在在干嘛,唉,好歹她也是大徒弟,怎么沦落成打杂的了?留她一人在这度过漫漫长夜,真是无聊。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戳了戳男子的手臂,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对他上下其手起来。于是乎,南卿进门的时候,便看见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

“云缃帙,你在干什么?”

“师父?”

一骨碌跳下床榻,缃帙看着眉头微蹙的南卿,一脸茫然。师父这是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南卿淡淡地看着不知所措的缃帙,语气平静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师父,我······”

“嗯?”

“我就是想看看他身上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师父,我可以说吗?”

见她忽地扭捏起来,南卿心中一沉,嘴角上扬,温柔地问道:“看到了什么。”

这丫头,要是胆敢说出半个不正经的字,他不介意把她拎到阁楼上再跳一次!

“其实,缃帙什么也没看到······”

“当真?”

“真的!才刚解开他的衣服,师父您不就来了吗?”

闻言,南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手拿给我。”

一静下心来,便看见缃帙缠成包子的手,也不待她开口,拉过她将那些布料拆下来,只见一个吓人的水泡。他有些微恼,转眼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给她抹上药膏。指尖立马冰凉一片。

“你煎的药?”

“嗯。”

“都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不知为何,看到她的伤口会有点生气。这丫头,受了伤也不好好处理,以后要是结了痂不好看怎么办?

“咦,他嘴角那红色的是什么?”

目光被男子嘴角边的红色所吸引,那似乎是——烫伤的?南卿又凑近了些看,却被缃帙一把拉开,“不知道,许是在水里被撞伤的吧。对了,师父,他身上真的没什么线索了吗?”

开玩笑,她难道如实告诉师父,那是刚刚她喂药时烫红的吗?

“这你无需操心,今日为师为他更换衣物的时候,便仔细看过了,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哦,缃帙知道了。”

南卿轻嗯一声,转首看向别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这人,感觉熬不过今晚了。”

“怎么,你很担心?”

不曾料到他会这样说,缃帙略有些错愕。

“······你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吧,至于他,一切自有天意。今夜,你就守在这,有什么事,要及时告知为师。”

南卿起身便走,待至门边,说道:“你要是再敢做些不着边际的事,为师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后,南卿挥袖而去。

缃帙简直欲哭无泪,如今是彻底没有尊严和自由了,那就再守上一夜吧!揉了揉被师父握过的手,其实师父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底里还是很疼她这个徒弟的。

只不过只希望床上这位仁兄能对得起她默默的付出,不求其他,活过来就行!

翌日,阳光从窗棂外洒进,恰是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缃帙舒服地眯了眯眼,睁眼时似想起什么一般,忙起身去看那男子。

不过眼中除了那紧闭的双眼,竟是再看不到其他生命的迹象。她失望地垂下眼,果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南卿听了消息过来时,陵章陵妍都已在房中等候,他们跟缃帙一样,虽然跟此人并无关系,不过仍为他的事感到可惜。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生人,竟连话也没能说上。一时之间,房间里的几人心思各异。

“唉。”

为男子把完脉后,南卿闭眼一声叹,缃帙和陵章陵妍也都低头不语。

但听南卿淡淡地说道:“为师自问对你们掏心掏肺,倾囊教授,怎么你们就没学到为师一点好呢?”

闻言,三人不明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应该哀悼这位床上的仁兄吗?

“他根本就没死。”

“啊!”

“真的吗?”

“怎么可能!”

见自己的徒弟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南卿颇有些后悔收了他们,“你们见过谁死了还有脉搏呼吸的?真是——唉!吾何其不幸哉!”

三人挤到床边,把了他的脉又去探他的鼻息。气息和脉搏虽微弱,但不至于没有。

“我就说嘛,这个人到这儿来肯定是天意,不会如此轻易便嗝屁的!”

“方才不是你说他驾鹤西去的吗?自己技艺不好,闹了场笑话。害的我饭都没吃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想起那个没啃完的鸡腿,陵章就来气。闹了半天却是场乌龙。

“谁都有个犯错的时候嘛!瞧你那点出息,就只知道吃。”

“你怎么还——”

“再说就自己跳海里喂鱼。”

南卿一语制止了陵章,踱步至床边,三人默默地退开,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如今算是勉强保住了命,但还需再换另一副药方。缃帙昨日守了一夜,接下来这几天,你们便轮流着照看他吧。”

“徒儿遵命!”

接连着几天的照顾后,床上男子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脉搏也变得有力起来。照南卿的话说,算从鬼门关回来了。所以三人也多少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除了平日里学习,便是借着照看病人的口号偷懒去玩,南卿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于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来说,玩是很正常的。

直到有一天——

“大事不好了,师父!”

听着由远及近的喊声,正在阁楼上小憩的南卿会心一笑。他就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安生不了几天。

“师父,不好了师父!”

方跑至阁楼,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下一刻,陵章耳边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为师身子好得很。小陵章,要是你说的不是大事,为师便把你弄成一件大事。”

“师父,是真的,陵章不敢有所诓骗!”

“说吧,大惊小怪。”

“那个人逃走了!”

话音刚落,陵章面前空荡荡一片,身旁只有微风拂过。

他没说错吧,这就是一件大事!

“陵妍,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您来了!”

依旧是那个房间,只是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南卿扫过房内各处,陵妍站在一旁,手一边绞着衣袖,说:“今日本是我照看那位公子,可一大早地,哥哥偏偏叫我去林子里摘果子。

我见公子这几日已经无碍,便······谁知,方才一回屋,竟然没了公子的身影。已经找了好一阵也没找着,这才来找师父······”

听完,南卿忍不住无语问苍天,果然,他的徒弟,他没看错!不过打他过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师父,怎么样!”

陵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卿忽地看向陵妍。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沉声问道:“缃帙呢?”

正是午后,太阳已不那么毒辣。林间,一棵高大的榕树上,一白衣少女卧在横生的树干上。一片片绿荫为她遮挡住阳光,枕着双手,小腿时不时晃悠一下,说明了她此刻有多悠闲。

忍不住长抒一口气,这才是人生嘛!没有陵章在跟前叽叽歪歪,没有师父的‘笑里藏刀’,也没有非做不可的习业,真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

就着和煦的春风和暖洋洋的日光,不着片刻,缃帙竟是见了周公去。

林子的另一边,但见一黑衣男子面色苍白,步行踉跄。方才走了几步,额头上便已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这林子似永远没有尽头般,任他如何也不能走出。眼见力气已然耗尽,他的身子竟朝一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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