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铠恶狠狠地说:“这还反了不成!这大人间谈事!几时轮得到一个黄毛丫头插嘴!”
赵二爷一边继续挥手示意赵凌月坐下,一边笑道:“钜子消消气!不要与小孩子置气,若气着身子,何谈长寿呢?筱筱!你要对老人有礼貌啊!好饭不怕晚到。”
“哎哟~这才几年啊?小勇啊,你还是喜欢讽刺人啊!好!好!说话!说点阳间通俗易懂的话!”吕铠更加不悦了,手中的拐棍被握得吱吱作响。
赵二爷走到‘鹤笔翁’身边说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老管家’如果您真‘失忆’了,就让我帮你找回!”
说罢给赵凌月一招手,只见赵凌月早就准备好了几份印鉴,拿给了赵二爷。吕曌此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叔侄二人是有备而来!
赵二爷清了清嗓子:“咳··咳···众所周知我们八柱国各家都有自己的族群图腾!每家也篆刻图腾于美玉之上,成印后传子孙后世,持印者也是历代族群中佼佼者,皆视为传家之宝!”
“而此便是我赵家传家宝——烛龙印玺所盖印鉴。据我所知吕家传世有三样传家宝,在上世纪国难之时,数次内部斗争中,只留下了“三足金乌”印玺。我想那块玉就在您手中,还请您也拓份印鉴对比下如何?吕曌小兄弟也请拓一份自己传家之宝的印鉴。”
吕炼想伸手阻止吕铠摘下脖子上的勾玉,却被吕铠一把推开:“比就比!怕了你不成!”随手便在赵凌月拿来的纸上盖了印。
赵二爷接过赵凌月的所有印鉴。
“那么现在我们来揭晓谜底!请大家都上前一步,到画边上来看!”
“这左上是我赵家烛龙印鉴,请大家对比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右上角是陈家饕餮章,我这里没陈家的原版印鉴,暂不可知其真伪。右下角是鞠家九尾狐印迹,这是鞠家留在赵家的玉印的原版印鉴。还有就是左下角吕家的两张三足金乌印鉴了,我放在桌上,大家都可以来看看对比下。”说罢便将四份原版印鉴置于每个印迹旁,供大家随意比对。
绿毛也放下PsP从沙发里蹦了起来,俯身近距离仔细地看。片刻拿放大镜的手似乎有些发抖,额角也渗出了汗·······
吕曌也拿着放大镜挨个比对,鞠家和赵家都是出自赵二爷之手原版必不可能有误,确实都对得上!自己的印鉴也确实能与画上100%吻合,而吕铠的印鉴确实有些许出入。
吕曌突然觉得自己也是高端人士了,虽然空有虚名,也不知道自己师出何门,打哪来!又将往何处去!但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将卷入一个了不起的圈子,一个只能在小说、电影里遇到的神秘圈子。
只听到“啪”的一声绿毛将放大镜使劲扣到桌子上,怒叫道:“假····假的!没错!这画假的吼!哇嘎里共!不可能啦!偶们吕家才是真正的上柱国之首!阿公啊!你解释下啊!····解释解释啊!!”
伴随着绿毛的恼怒的哭腔,赵凌月居然在旁边忍不住,率先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光子、吕曌被赵凌月一带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大厅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除了吕修、吕铠这对爷孙苦着脸。
随着一声重重地摔门之声,绿毛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客厅。
吕铠面如死灰看向吕炼,见吕炼也默不作声,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卷,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驻足许久后,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对着吕炼说道:“我以为!····以为那天我们兄弟······得到了真正的传家宝!没想到啊没想到!”
一旁的吕炼面色凝重地说:“赵二爷有何目的?为何与我们吕家过不去,我吕炼作为吕家在大陆的话事人,扶持赵家上位,维护‘组织’发展、壮大!今儿来这可不是为了内斗的!”
吕曌也感叹赵二爷心机之深、只怕是一开始便通过赵凌月,将他的玉印做了印鉴,且私下肯定对比过画上印记。
看情形赵凌月没赵二爷知道得多,怪不得刚才赵凌月在地图上使劲拿着放大镜看印记,只怕这一开始就是个精心计划的套、一场戏。
赵二爷想以此让台湾吕家乖乖就范,赵家好趁势取而代之,但这‘三足金乌印’就真的如此重要么?吕曌十分不解。
赵二爷走到吕炼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让其坐下,“到现在您似乎也没想起关于这幅画的一些细节么?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吕曌把你的玉印拿来。”
吕曌虽然不知道有何用,但也深知这是别人的地盘胳膊拗不过大腿。再想想赵二爷和赵凌月也三番五次出手相救,想必不会贪图自己的传家宝,便摘下玉印递到了赵二爷手中。
二爷把玉印对准画中‘三足金乌’印记的位置,使劲按下!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在印记下方不远处,一根貌似铂金材质的金属长条从装裱托底处伸出一毫,不仔细看是决然不会发现的。赵二爷戴上手套慢慢抽出了金属条,放入一个盛满油的烧瓶中,接着缓慢地将上下装裱面分离,小心翼翼用镊子从中抽出了一块淡黄色极其细密轻薄的“纱”。
众人再次上前围观,吕曌一看这“纱”分明就是一张地图,或许还是藏宝图。
“这是印锁,相传是公输班发明的一种特殊锁具,自春秋战国时多用于暗藏书信、地图。若没有吕家的玉印贸然打开,会致使金属条与这特制的纱发生化学反应,从而销毁相关需要保密的信息。”
吕曌和光子哪见过这物件儿,对古人的奇思妙想啧啧称奇,也感叹赵二爷的博学,这是书本甚至互联网都闻所未闻的稀奇事物件。吕曌默默感叹这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经历了太多不敢想象的事物,真的太长见识了。
光子碰了碰吕曌,示意看向旁边的吕铠、吕炼的脸上却无分毫惊讶之情,看来二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这点小事儿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二人也是伏案仔细看着“纱”上的“画”和标记,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但迟迟未说一句话,时不时交头接耳,似乎也是有意先听下赵二爷对此物的一些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