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坐落于德国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脉,在暴风雪中的城堡里,男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检查着面前的阵式。
“那个,切嗣。用这么简单的阵式召唤英灵真的没问题吗?”
爱丽丝菲尔在一旁抱着一个剑鞘问到。
“啊,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把从者招呼过来的东西其实是圣杯,我作为御主仅仅需要让从者显现于这个世界而已。”
再三确认自己的阵式没有问题之后,切嗣对爱丽丝菲尔说道,“好了,爱丽,把圣遗物放在召唤阵式上吧!”
圣遗物,召唤的阵式,御主。当这三者全部集齐的时候,召唤从者的阵式就可以开始了。
“素之银铁,础以石与契约之大公。为之奉献之色为黑。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自王冠内现身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
实际上这些话完全都是废话,要是真有想法,就是不用咒文也能召唤从者。
至于为什么是废话切嗣还念的这么起劲,轻度中二病了解一下。
“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此处应该有一句金色传说。
因为切嗣召唤的从者的确金的不行,所以,他卫宫切嗣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是个欧皇吗?
“吾且问汝,汝即是吾之御主否?”
骑士板甲代表只是个骑士,金发碧眼代表只是个英国人,就是这个……为毛是个娘们?
虽然切嗣还没挑剔到母的咱不要的程度,但骑士王是个娘皮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的确,我就是你御主。”
他卫宫切嗣还能怎么样,就是这个是女的,那也是个从者,比自己能打,圣杯战争还要靠这家伙打呢!
“那么,吾之剑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吾共存,于此契约成立!”
阿尔托莉雅走出召唤阵,随后对切嗣行了一个骑士的礼仪。就从者的身份来看,现在的她作为骑士的成分比王要多一些。
下一刻,本来已经完成了任务的阵式重新亮起光芒。与刚才代表神秘的光不同,现在召唤阵式里面正源源不断的传出各种阴冷,邪恶,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警惕的挡在自己的御主面前,这个阵式里的东西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没有恶意,但那份邪恶都气息是实打实的。
随后,寒光散尽,一人高的冰块出现在召唤阵式中。
咔嚓!
冰块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纹,阿尔托莉雅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她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冰块迅速的碎裂,穿着全身铠甲的高大剑士拄着装饰有羊头骷髅的大剑站在冰碴子中间。
“降临,完成。从者,Foreigner(降临者)顺从召唤前来。撒,要斩向谁?”
是的,这就是士郎。
拔出霜之哀伤之后,他成功的获得了初代巫妖王奥耐祖的所有知识,第二代巫妖王阿尔萨斯的剑术,以及这套巫妖王套装。
说实话,这身铠甲的强度甚至还不如士郎的肌肉强度,充其量就是一个装饰品。
三小时之后——
“哧溜~你在看什么,saber?哧溜~”
“哧溜~爱丽丝菲尔,master在陪令媛玩耍。哧溜~”
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一人端了一杯红茶,一左一右站在窗边,看着城堡的胡桃林里一大一小两个人玩闹。
说实话,爱丽丝菲尔一直有点不知道在阿尔托莉雅后面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开始一套狰狞恐怖的铠甲,一把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的大剑。一股子游戏里最终boss的既视感。
但很快爱丽丝菲尔就察觉到自己错了。
因为起得早,所以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当了解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从者是这么说的——
“人不吃饭可不行!”
然后这厮就跑进了爱因兹贝伦的厨房,当爱丽丝菲尔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刚刚那个“最终boss”正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平底锅,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而且……
“咔嚓!”
爱丽丝菲尔又咬了一口士郎做的茶点,这个味道简直绝了。跟这个一比,之前爱因兹贝伦的食物简直就像是猪食!
“啊!saber你全都吃完了!”爱丽丝菲尔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摞盘子,明明就是个从者,居然这么能吃!
而且,一开始明明就是saber最抵触这个奇怪的Foreigner,但现在……
嗯,真香!
被点到名字,阿尔托莉雅双颊微红,然后开始理直气壮的说道:“爱丽丝菲尔,饭桌如战场,饿着肚子是没办法打仗的!”
所以说你就是一个从者,不会饿也不需要吃东西啊!
“请多少给saber一些理解吧,爱丽丝菲尔。英国的料理水平我尝过,我猜想他们应该有至少一千五百年没有长进。”
(我以前一直觉得英国菜还行,直到我去了日本——by韦伯·维尔维特)
“呵呵……是吗?”那还这是难为这孩子了。
“用圣杯的力量拯救世界,这就是你和切嗣的理想吧,爱丽丝菲尔!”
“没错,虽然我的理想只是他给我的。”
“我要通过圣杯实现的愿望和你们类似,我无论如何都想拯救自己的祖国,想要挽救不列颠的灭亡。
所以我认为你和切嗣的理想是正确的,是值得自豪的道路。”
“说起来,Foreigner你追求圣杯的理由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让自己做饭更好吃这种事情吧!”这次爱丽丝菲尔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这是要问我人生的理想吗?”士郎稍稍抬起头,好像是在回忆什么,顷刻之后,他说道,“我是个失败的人,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理想什么的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我只想保护好其他人的理想,仅此而已。”
“听起来好深奥的样子……”
虽然听起来挺了不起的,但是不好意思啊,她爱丽丝菲尔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