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守着黑漆漆的圣杯,切嗣破天荒的打了个哈欠。这几天他居然沉迷在睡觉中,他十分喜欢那个梦里的卫宫家。
平静,安详。
喜欢看着那里的士郎与伊莉雅玩闹,喜欢看着那个拥有扭曲之魔眼的小妞犯天然呆,喜欢看着娜塔莉亚安安静静的扮演长辈的角色。
还有那个一脸的安详的自己,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那样呢?
“切嗣。”
打败了兰斯洛特的阿尔托莉雅来到切嗣的身边,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但现在不是说其他事情的时候,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开始吧。”
“嗯,”切嗣伸出刻着令咒的右手,上面的令咒一划都没用动过。虽然相性不是很合适,但切嗣不得不承认,阿尔托莉雅是那种极其优秀的从者。
“以令咒之名命令,saber哟,把圣杯彻底的摧毁吧!以第二划令咒下令,saber啊,全力摧毁圣杯吧!以第三划令咒,saber啊,用宝具摧毁圣杯!”
之前和兰斯洛特的一战,切嗣和阿尔托莉雅的消耗不小,已经不足以阿尔托莉雅使用宝具了。这时候令咒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你的想法,我确确实实是收到了。”经常吃瘪的常胜之王高举圣剑,一发光炮把冒着泡的黑色杯子蒸发,“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可能是士郎传达的不清楚,阿尔托莉雅的剑摧毁了圣杯,但也仅仅是摧毁了“圣杯”而已。但承载着“此世之恶”的,却是隐藏与圣杯的“孔”。
切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连忙回头打算让阿尔托莉雅再来一次,但却发现,阿尔托莉雅已经开始消失了。
好在这时,一道墨绿的光柱从远处飞来,以不亚于圣剑的威能将倾斜这黑泥的孔一举摧毁。
是士郎!
在大部分从者都退场的情况下,还留在现实的从者只有士郎一个人。
等等!
切嗣脸色的喜悦忽然僵住了,从者在圣杯战争之后就会消失,士郎呢?他的士郎又该怎么办呢?
切嗣想去寻找士郎,但又该去哪里找呢?
现在是凌晨时间,在梦里切嗣看见过士郎带着全家人在一个地方看日出。他会在那里吗?
切嗣跑了起来,凌晨的寒风打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发疼。但现在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在乎这些东西了。
当切嗣来到那里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静静地坐在悬崖前,倚着那把相貌狰狞的大剑。
“来了吗,老爹。”
没有回头,就像一早就知道对方会来一样,士郎开口道。
“士郎,你……”
“我要走了呢!”士郎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与切嗣面对面,“所以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远处的天空中升起了第一抹阳光,背对着阳光,士郎发出了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傻笑。
切嗣沉重的点头,现在他能做到的仅仅是聆听而已。
“老爹啊,我要死了呢!”
听到这句话,切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愕然。他完全没有看到士郎死亡的瞬间,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吗?”
“我改变了自己的过去,属于我这一支的可能性已经消失了。或许‘卫宫士郎’依旧会存在,但永远也不可能是我了。”
“……后悔吗?”
“有点害怕,有些悲伤。但我确定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值得吗?”
“哈!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值得。我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换来了爱丽丝菲尔,舞弥,还有本来应该死在此世之恶泄露的事件的人,看,从众生平等的角度上来说很合适不是吗?
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或许人类生来就是为了灭亡,最后等待他们的只会是痛苦。
但这些,绝不是什么绝望。用有限的生命,面对死与断绝的存在。明知会迎来终结,却不停重复着分别与邂逅的存在。……辉煌灿烂,犹如星辰瞬间般刹那的旅途。
这,名为爱与希望的故事。”
太阳完全升起了,士郎消散于晨曦的照耀下。
这次是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啦,就像他说出来的那段台词的原主一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再也不会被什么仪式召唤出来了。
滴答!
一滴泪落在地上,那是士郎第一次流泪,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切嗣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蜷缩在一起。为了这次圣杯战争,他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但这个一切不包含这一项,因为这是他怎么也支付不起的。
“士郎,你和我不一样呢。你救了很多人,或许是全人类也说不一定呢!
你是我永远的家人,我会以你为自豪的,我……我……”
切嗣也不是伞,他终于是撑不住了,就像那次一样,他大声的哀嚎哭诉了出来:
“额啊啊啊!!!什么啊,都是什么啊!混蛋,混蛋东西!啊啊啊!!!”
男人有时候是很脆弱的东西,他们一般看起来就像山岳一样屹立不倒,但实际上那只是表面现象。
或许他们实际上就和面粉一样脆弱不堪。
思绪回到一个很有趣的梦,在那个梦里,还是小孩子的士郎奶声奶气的问切嗣:“老爹啊,你曾经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人呢?”
那时候切嗣很平淡的回答道:“我啊,以前想成为正义的伙伴。但是正义的伙伴也是有期限的,时间一过就不行了。”
“那就由我来接替老爹的梦想吧,我啊,也会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次元之壁——
在某处花田,某人重新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头大得过头的虫子。
“所以我说啊,如果老虫子的虫子有这么大,还要什么从者!”
士郎急忙从地上起身,但他马上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aaaaa?”
what?
士郎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特么不是提亚马特吗?为什么这厮会在这里?
“嗷嗷嗷!”
那个大号的虫子还不知死活的朝士郎挥动了爪子,所以说这个人形的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既然动手了,那就做好去世的准备了吧!”
干挨打不还手可不是士郎的性格,他当即拔出霜之哀伤把这个长得像蝎子人的玩意捅了个对穿。
“次品!”
士郎啐了一口,然后看向某位创世神。
“所以说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