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排队去饭堂的时候慧馨发现院子里多了五个人,六春介绍说这五个人就是补第一天未到人的缺的。
原本饭堂里吃饭的时候一直是鸦雀无声的,可今天却小有点热闹,新来的五个人中有两个看上去很相熟,坐在一个饭桌上,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这静园外面传得神呼呼的,进来看看也不怎么样么,这冬裳做的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知道谁选的样子,白白浪费了尚衣局的手艺。”
“就是,前儿我娘专门找人往尚衣局递的条子,就怕今天赶不及误了进园,我这几日天天盼着能穿上尚衣局做的衣赏,没想到今天拿到手太让我失望了,这样式都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了,京里哪还有人穿这个,真真是浪费了钱财,还浪费了我的心情。”
“瞧,她怎么也在这?”女孩甲在桌子下面踢了女孩乙一脚,努努嘴示意她看向另一桌的一个女孩子。
“她啊。。。你不知道?他们家老大。。。”大概也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话,两个女孩子终于把声音降了下去。
慧馨忍不住抽抽嘴角,整个饭堂只有那两个女孩子在嘀嘀咕咕,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在这种环境下别人还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吗?!看来有人要被教训了,就算静园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的,能坐在这里吃饭的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吃完饭后,六春又带话过来,明日上午还是坤宁宫的许嬷嬷来教礼仪,下午自由活动。
慧馨四人照例饭后在屋里闲聊,说起下午见到了杜三娘,谨饬嘱咐他们道,“这个杜三娘我以前听人说起过,当年她家老爷明明是救主有功,因找不到尸体被几个御史诋毁,又是在皇储未定的当口,皇后有心帮她却是有心无力。这些年皇后一直照顾着她,她住在皇庄里也好,起码远离朝堂上的纷争,也不用管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她从小就在皇后身边服侍,皇后待他情意自是不同,既然她现在算在了你的名下,你平时多照顾她下,如果忙不过来尽管使唤谨恪的两个庄客好了。”
慧馨点头应了,今日看杜三娘那个样子就知道没想让她干活的,少不得还要吩咐薛玉兰多照顾她下,这么冷的天也不能生火不知道她怎么喝水,只能喝冷水吗?慧馨有心帮杜三娘改善下生活状况,可她现在能力有限只能慢慢来了。
大概是今天的运动比往日多,慧馨和谨恪很快就觉得困了,四人便各自回了屋。
江宁是江南水乡,气候温润潮湿,自从来了京城慧馨就有点不适应,空气过于干燥,睡觉老是口渴喉咙痛,免不了要半夜起来喝水。在谢府的时候自有丫环半夜伺候她喝水,来了静园就只能靠自己了。前两****都是睡前备一杯白水放在床头,今日同样半夜醒来喝水。
一杯水下去喉咙还是很干,大概是下午在皇庄那边没喝水,水分不足了。慧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衣服穿到了身上,提了茶壶轻轻地推门而出。幸好乐室不远,从窗户能看到乐室里隐隐透出点亮光,估计里面的火盆还没有完全熄灭,里面的水壶应该还有热水才对。慧馨走到乐室门口待要推门而入,里面却传出了说话声。
“有没有查到是哪两个?”一个声音说。
“没,我们都没见过人,凭样子是查不出了,那边管的严连闺名都没打听出来,连进来的是哪位小姐都不能确定,只能确定送了两位进来,出去的人查了十来位符合条件的。”另一个声音说
“名字倒罢了,没什么用处,丙院里又不许叫真名,这个静园也真是奇怪,尽搞些某名奇妙的规矩。那十来位符合条件的情况打听清楚没?”第一个人又说道,听声音里面只有这两个人了。
“我还没看到,得过几天才能送到京,到时会放在皇庄那边,那边说都安排好了。”
“这次去颍川的人差办的可不好,连人都打听不出来。”
“哎,他们也是有难处,您也直到颍川那边的家族都是些延续了千百的老古董,规矩比这京城还严,都跟铁桶似的,那边女子从来不上街,内院他们又进不去,连下人都是祖辈就是家生子的,宁死都不出卖主子的那种,就这十来位的消息都是费了多少功夫才弄到的。”
“听说那边最近身子又不好了?”声音听上去有点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一直断断续续地好不了,据说这次挺严重的,本来就够瘦的了现在大概就剩一张皮了,都这样了还扒着位子不放,只怕是有命抢没命坐。”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吧,我们办事要紧,那边这次要给燕郡王选妃,燕郡王可是太子长子,他们这是看老子不行了要换儿子,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如了意。”
“你放心我醒得,这次我爹专门跟我说了,有那两兄弟互斗这还好,决不能让燕郡王成了势,这人以前远在天边我们动不了,现在进了同一个院子近在眼前,自然不能让他们出了丙院。就算要不了他们的命,也得拖着他们在这里呆满三年被赶出去。。。”
。。。。。。
虽听不懂这二人到底在说什么,但其中几个字眼还是听到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要掉脑袋的。慧馨蹑手蹑脚地往回退,这番对话听不得,今晚这水不喝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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