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桐桐听到蓝若苗的问题,焦急的脚步停下,坐到了蓝若苗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公司没事,你踏踏实实的好好准备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左桐桐话音刚落,电话的铃声又响起,左桐桐起身去走廊的拐角处,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
蓝若苗望着左桐桐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为了外公和那个东西,迫不得已的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又贩卖了自己的感情,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左家,但是当左家出现了她所预料的结果,她心里一点点高兴的意思都不曾存在。
她看着手机里最后一份关于左氏集团的集团资料,她了解,如果这最后一份资料传给正在搜集左氏资料的唐霆,她和外公就能获得彻底的自由。
而左振中将在这次医治当中完完整整的成了一个老年痴儿,没有人察觉,只会认为这是一次医疗问题。每日的饮食,在左氏集团破产之后,没有人再会为一个已经破产的老人纠结他的大脑问题。
至于左桐桐,他将会去一个他应该去的地方,唐霆希望他去的地方。左桐桐对她这些年身体上造成的伤害,用他的自由来赔就够了。他所表现的浓情蜜意,只不过是日久生怜的徒劳同情。
关于左家的公司,唐霆会买下接管的,左家的破产和左家带给蓝若苗的伤害相比,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她的慈悲了。
关于唐霆,蓝若苗承认他利用了他,她利用了他性格里对感情的犹豫,对一切事物的强烈占有欲,他是她打垮左家的一把锋利的刀子,但她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补偿,她给了他她的身体,一个上市公司的收购,一个有力竞争者的打垮。以后,他真的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无人阻拦。
蓝若苗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一切都是所谓的咎由自取,她不过是将一切恢复了原位。
9天过后,一切都按照蓝若苗的所预料的进行着,左桐桐被暂时拘役,左家一切财物被上了封条,左振中由左婆婆陪着住在城郊的一个不到100平的三居住宅里,这个住宅是蓝若苗最后的一次慈悲。
蓝若苗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机场,她向往的自由即将来临,她昨天向A大提交了辞职申请,至于致真公司去与不去,不过是为了骗一个员工证去图书馆看点书。与唐霆的关系她不想面对,与左桐桐这个本来就很尴尬的婚姻也不再想听人议论,所以她对这里没有了一丝的眷恋,未来的日子,她想先去见见外公,把外公从国外带回来,找一个与世隔绝的江南小镇,读着用自己存款从各处搜刮来的自己喜欢的书,陪伴着已经年老的外公。
蓝若苗排队进行着安检,前面还差一个人就轮到蓝若苗的时候,她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扣住了手腕,在男人的袖子里藏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蓝若苗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个银针扎进自己身体的后果,于是乖乖的跟男人上了机场外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出租车,离开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