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孽缘,仅仅因为几次的体验就最终的结果不是你所满意的,便是孽缘,我们是相爱的,从一开始的唐棠和阮博江以及后来的甘棠和盛初,都是相爱的,你可记得?”
枯知站在幽祈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过往云烟,提醒着她。
幽祈又何曾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她,因为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哪怕是在之前的两个玩弄中的实验,她都不曾记得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仿佛那种感觉是有人可以加上去的,但仿佛又是自己的感觉。
一向不在意情感的她分辨不出,但她又解释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即使她的感觉只是碧波上的点点涟漪,但是那终究是被枯知点染了不是。
所以她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幽祈是断然不肯尝试的,所以她只能将此归之为孽缘。
她宁可错过,这是她的责任,是她对魔界的承若,在下一届魔君成长起来之前,她必须守护这魔界的一切。
她没有委屈,也不会觉得这是牺牲,因为保卫魔族的一切,是魔族生下来的每一个人的使命,它像自己的血液一般,像骨骼一般,不是身体中最核心的部位,而是与身体融合的部位。
所以即使他们暴虐成性,他们在为恶性之前,首先便会考虑魔族的利益,而将自己的利益直至身后,这一点是魔族与其他种族的不同,也会幽祈与枯知的不同。
“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利用我对吧?”
幽祈的一言想一盆泠水浇到了他灼热的心上,你还能听到那刺啦刺啦的声音,不刺耳,只是听着有些残忍,枯知的心比较痛罢了,枯知靠近她,手却不敢触碰她,他的声音在她很近的地方响起,“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幽祈默默的在心里问着自己,要不要再试一次,她有些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她想知道这次的答案,这次的答案会让她更加的坚定。
“你可是帝君之子?”幽祈收了眼前的所谓的过往云烟,回身看着他,定住他淡褐色的眼,她看不到他眼里的纯粹,就如她看不清自己被某些东西蒙上的心的颜色的一般,远而望之,它在,近而求之,又找不到真正的所在。所以她需要做一些有准备有把握的事情,她需要在肯定这个答案之前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比如她要保障她的魔族安然无恙。
枯知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应该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没有问她原因,这种原因的询问只会阻碍某件事情的进程,所以他只应了一声“是。”
“取你的心头之血一滴可否?”
“嗯,随你为之。”
嫣儿第一次见到柳然是在一帮世家子弟的酒宴中,那日她被三姐安排到靖王府唱曲儿,透过如蝉翼的轻纱看到了那个干净的独自一人赏荷的书生。
嫣儿技巧娴熟的拨弄着手中的琵琶,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长安城内所有夫人最憎恨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勾走了不少王公大臣富甲巨商,也着实为玉琼楼带来巨额的收入,连带着丫鬟小竹的脸蛋也着实的圆润了不少。
一曲终了,嫣儿在一群如饿狼般的眼光的世家公子的注视下,从轻纱后面走出,莲步轻移到了世子的怀里,尽管她知道世子妃也许正在隔着池塘注视着她,没办法这个世道的女人哪个不是靠男人吃饭的,既然是吃饭关乎于生存的问题,谁敢不谨慎着,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