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颜溪皱眉。
“只要让人知道你被本王看光了,你以为你还能嫁得出去?”西门筑把玩着一株草,慢悠悠地说道。
“哎哟我好怕呢,我一个人还真是活不下去呢。”颜溪话语嘲讽,不去看他。
“你……”
“别在那里秀下限,先想着怎样离开这破地方吧。”
事情比想象中来得要顺利很多。
第三天,天蒙蒙亮时,就有人来救他们了。
西门筑被京城赶来的援兵护卫簇拥着,散乱的衣服也弄得整整齐齐,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颜溪,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她肩膀:“喂,醒来。”
女子昏睡不醒。
西门筑皱眉,对一护卫道:“你学过医的,去看看她怎么了。”
护卫蹲身探脉:“回王爷的话,这位姑娘中毒了。”
“什么毒?”
“属下才疏学浅,尚不能断定,只从脉象上瞧得出她中毒已深。”
“没用的东西。”
这时,颜溪醒了。
“醒得正好,随本王回去。”
“为什么?”
西门筑拉住她的手,说道:“本王治得好你。”
“不必了。”女子清冷扬眉,“上去后,我们就此别过。”
颜溪走了两步,西门筑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来人,将她捆住。”
那是一种怎样的红,交杂着热烈的火焰,寂静而喧哗地燃烧着。
颜溪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手脚被捆,头顶是沉重的凤冠,盖头内外,都是一片耀眼灼目的红,那种红很容易让她想起那一个晚上,女人在男人的身下吟哦喘息着,两人的身体不住地契合,他们像是野兽一般在疯狂地动作着,从头到脚都令人恶心。
这次,主角将换成她。
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颜溪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从刚开始的穿越就是,睡了一觉后就来到古代,一直沦陷在被人折磨的泥潭里,她一直乐观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此时此刻,外围锣鼓喧天,一种身在异世的孤独感深深席卷了她。
灯影缠绵,脚步声越来越近。
修长如玉的手掀开了颜溪头上的红帕,西门筑身上带着酒气,他的眼细长迷离,慵懒如同猫儿:“你很不待见本王?”
“不然呢?”颜溪轻蔑地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颜溪皱着眉头,问道:“理由呢?”
“什么?”
“你执意娶我的理由。”
“还不就是你天生丽质……”
“别跟我插科打诨,我要听实话。”
“**一刻值千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西门筑不怀好意地一笑。
“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晚上碰了我,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颜溪冷声道。
西门筑本来还比较淡然的眼里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光:“死无全尸是吧?本王拭目以待。”
说完,他的唇就凑近了颜溪的脸。
西门筑脸孔白皙如玉,酒晕为他颠倒众生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缱绻魅惑,他的眼飞凤般璀璨夺目,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香。
颜溪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有什么东西在缓解着虚弱的身体,潺潺流动着,带来暖热。
外面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响动,有烟花绚烂绽放,不知是谁条件反射动了一下,本来近在咫尺的唇紧紧相贴。
几秒后,颜溪触电般别过头,西门筑愕然后微微一笑,颜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你,就算本王占你便宜,可除了瞪人之外,你还能做什么?”西门筑唇角微勾。
“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颜溪突然神色一改,下巴微微仰起,面如桃花,明眸如水,声音娇嫩,笑意微微,一如勾人的尤物。
尖尖的下巴靠在西门筑的肩膀上,颜溪身上淡淡的幽香在西门筑鼻息间缭绕,她在他耳边吹气:“我好热啊。”
西门筑的身体倏忽紧绷,喉结也在上下不停地滚动。
颜溪手脚被捆,低下头,咬住西门筑胸前的衣带,抬头,眸如秋水,暗示地轻笑:“王爷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天生丽质吗?难道你就不想对我……”颜溪低下头,蝴蝶般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容下投下暗影,她妩媚一笑,“做些什么吗?嗯?”
话刚落音,男子的身体迅猛压上,黑亮的眸折射微光,他声音沙哑:“你在玩火,知道吗?”
颜溪舔了舔唇,诱人的红唇一张一合:“哪有,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她声音娇软,黑眸盈盈,仿佛还含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委屈。
膝盖在男人的两腿间耸动,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僵直得越来越厉害,她笑容无邪。
“自找的!”西门筑闷哼一声,抓起床边的剑一劈,割开了颜溪脚上的绳索。
“手也要松开,反压着,好疼哦。”颜溪皱眉说道。
不给西门筑任何犹豫的时间,女子继而暗示性地撩拨:“手可以做很多事呢。”
刷的一声,手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女子一个翻身突然坐起,转了转手,动了动脚,晃了晃脖子,捶了捶肩膀,嘴角噙着一丝优雅的淡笑,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微光。
“干什么?躺下!”西门筑仍不知自己已经身处弱势地位,牛逼哄哄地命令道。
很霸气地揽过颜溪纤细的腰肢,西门筑的唇碰在她的锁骨上。
手指轻佻地挑起西门筑的下巴,颜溪笑着问道:“王爷,对女人乱来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吗?”
西门筑抓住颜溪的手指,邪笑道:“爽不爽,你试过就知道了。”
颜溪冷笑了一声,在西门筑再度靠近的那瞬间,一拳挥出,砰的一声,直直地砸在他带笑的俊脸上,脸颊高肿。
“你……你敢打本王?”话刚落音,又是砰的一拳直中脸颊。
“我就打你怎么了?猥琐好色的臭男人,早知道这样,那个时候就不应该救你!”颜溪踹了西门筑两脚后滑床而下,抓住床前那把刀,一脚踢开了房门。
“后会无期!”女子很豪爽地挥了挥手。
“来人!给本王抓住那个女人!”某人一度沉浸在被女人打的奇耻大辱里,待颜溪走了很远后,王爷的新婚房里才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