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两个男人,蔚南风一皱眉后身形一避,待他们再想扑过来的时候,两手成刀,竖手劈下,砰的一声,两个壮汉顿时晕倒在地。
“你……”芸女还来不及大呼,突然间,一根绳子就朝她飞来,像是蛇一样缠在她的腰上,登时,一股猛力传来,芸女吓得低叫一声,身体就卷席子一样被卷起,像风一样落到了蔚南风的面前。
根本没有大喊大叫的力气,急转早已让眩晕传来,芸女嘭通一声摔倒了地上,霎时鼻青脸肿。
蔚南风嫌弃地把绳子抽出来,芸女的身子又转啊转的,最后又嘭通摔在地上。
这次,似乎不只是摔痛这么简单了,青楼女子的衣服本来就穿得松松垮垮的,似乎随时在等待接客的指令一样,现在这么一卷之下,干脆把芸女的衣裙都卷开了。
果然有够骚的,竟然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
芸女落到了晕倒的两个男人中间。
哀叫的女人似乎想站起来,好像腰肢扭到了,动几下就像吃了大便一样脸色极不好看,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丝不挂,虽然房间里面只有蔚南风一个人,但还是窘迫得脸色发青,就在她努力撑着动了动的时候,突然间,地上一个男人好像醒了,但明显还很晕晕乎乎,嘭通一声,支撑不住的脑袋就砸在了女人的小腹上。
“啊!”被别人碰到敏感部位,还很痛,芸女顿时大叫出声。
“好戏是不是上场了?!”外面有人兴味地叫了一声,接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大群人就涌进了房内。
出现在他们眼帘的无疑是非常香艳的一个画面,一丝不挂的女人**雪白,被两个脱了裤子的男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男人还把头埋在女人的双腿间,而女人发丝散乱,****颤动,娇喘吁吁,脸布红潮……
“这万花楼的娘们可真够骚的,啧啧,竟然叫我们进来看这种东西!”一个常客说道,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
“是啊,活****,还一女两男,还……”剩下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嘴了。
还有几个青楼女子在对此交头接耳。
“这芸女把众人叫来,说有什么好戏,原来就是把她这种样子给众人看。”
有一个说得凶的:“这也太开放了,还要不要脸啊,怎么不去大街上让人围观啊。”
青楼女子虽然不乏浪荡艳浮的,但多数走投无路才被卖来,虽然沦落风尘,但这种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场景,还是消受不了的……
“芸女妹妹,你身材还差了点啊。”亦有人在掩着嘴笑。
这些评头论足的声音令芸女脑袋都轰炸了,这般奇耻大辱让芸女面色死白,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全身好像也没有一丁点力气。
待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是接近嘶吼的:“你们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衣服掉落很远,腰肢被扭,关节发疼,不能动,连蜷着身体亦是不能。
疯狂地哭吼:“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众人见她失去了理智般,像个疯子一样随时会暴起伤人,都生怕遭殃地纷纷离开。
这种耻辱,这种耻辱本来是要那个姓蔚的贱人承受的!
让她被围观,被唾骂的!
怨愤的情绪竟然让芸女激发出了力气,站起来,飞速地捡上衣服穿着,像一只凶狠的野兽一样,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芒,狠狠地拽开蔚南风盖住蔚南风全身的被子,抓起枕头旁边的剪刀,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刺啦一声,凝白的手臂被划开了长长的一个口子,鲜血汹涌流下!
“啊!”蔚南风握着受伤的手臂,大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痛,该痛的,痛死这个贱人!
去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闪电般而至,看到被人扎伤的蔚南风,怒火中烧地朝芸女甩了一个巴掌。
“老娘叫你调教她,不是让你杀她的!”
芸女错愕地看着恶狠狠的怡妈妈:“妈妈,我……都是这个贱人,是她把我衣服弄掉……”
“呜哇”一声,坐在床上的女子突然间孩子般大哭起来。
“好痛啊,痛死我了,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蔚南风捂着流血的手臂,哭号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啪”的一声,不由芸女说什么,又是一个巴掌重重甩下。
“看来该调教的人是你吧!”怡妈妈扬眉,颇为中气十足,“来人,给老娘把这贱蹄子关柴房,鞭子棍子好生伺候!”
很快,就有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闯进,拖起芸女,床上垂眸的女子偷偷抬起头,美目流转出几分笑意,朝芸女挥了挥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啦”。
登时明白,以这个女人的身手怎么可能避不开她的攻击,她是故意让她刺伤的!
“妈妈,那贱人是装的,她不是个好人!”芸女头发散乱,气急败坏地吼着,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丢人现眼!拖柴房里去!”
“不要……妈妈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类似猿猴般的哀叫声响了一路,很久才消失在耳边。
“我手好疼,看来是接不了客了。”在怡妈妈叫人给蔚南风处理伤口地说道,蔚南风可怜兮兮地低声说道。
“先治好伤再说吧。”
想让姐出丑?还想杀姐?
小蹄子,跟姐斗,你还嫩了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情况下蔚南风不会这么算计人,平常的招数和人玩玩也就罢了,但今天这个女人竟然叫两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她就差点……
这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这一招一石二鸟,让歹毒的芸女受了惩罚,也在手没好的这段时间内,避免了接客。
但是中国有一个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可否认蔚南风确实有过人的才智,但是论起道行,在精成神的怡妈妈面前,还是太浅了点。
好歹也在花花场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招数没领教过,四十多岁了,大了小丫头片子一轮,怎么会看不出小丫头心里的弯弯道道。
怡妈妈对蔚南风唯一错误估计的一点是,认为她还是个雏。
清纯可人,透着灵气,过于明净的气质让怡妈妈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自信得连蔚南风的身都没验,就判定她是个清官人。
让这种倔强的丫头从骨子里乖乖听话的唯一方法是,毁灭她尚存的希望,也即,破身。但凡被人玩弄一次,第二次就不会那么要死要活,长此以往,她无法不认命。
她会忘记以前的世界,她会享受吃香喝辣的日子,她会不想老去,她会想在这青楼争一席之地。
没有哪个人天生就适合沦落风尘的,都是这样在改变。
这丫头片子看起来笑眉笑眼的,实则鬼心眼多着,为了留住这块香饽饽,怡妈妈决定不再拖下去。
这几天惫懒得很,刚吃完晚饭,蔚南风挪动着稍稍能走的脚,就想往床上躺去。
突然间门被推开。
“你们要干什么?”
衣服被好几个女人强硬扒下,换上了一袭碧绿色的裙衫,蔚南风只有一只手能动,怎么挥也挥不走她们,随后被强硬地摁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绾发,戴钗,施水粉,上胭脂。
星一般的眸,蝶一般的睫,海棠花一般的唇。
浅浅上妆,精致的五官越发被勾勒得如画卷一般美好,美目流盼,一颦一笑皆成景致。
这么流美清灵的容颜,这么与众不同的气质,一定会让那些达官贵人产生新鲜感……怡妈妈看着蔚南风,像是看见了一大笔金银一样,笑得无比市侩。
蔚南风被几个人架住,丢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
蔚南风挪动依旧疼痛的脚,刚想下床,突然间旁边一个人蹦出来,抱住她:“美人儿可真香!”
“呵呵呵呵……”蔚南风真想一巴掌挥过去,推开老男人的手,赔笑,“大爷你可真猴急!”
“听说还是个雏,这身上真是散发出处子般的幽香,啧啧。”男人的手又摸向蔚南风的腰间,赞叹有加。
处你妹,老娘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蔚南风又勾开在她腰间揩油的狗爪,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笑意:“大爷,我说你也真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什么?”老男人瞧着她。
“跟你说,这老鸨子最爱蒙人了,我哪还是雏啊,我儿子都四岁了,要不是他病了,我才不出来卖。”
“好,大爷我就喜欢这种爱开玩笑的姑娘,不死板,有风情,来,快让大爷我香一个。”
“……”
操起一旁的团扇,顶在老男人的胸前,蔚南风没了笑容:“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大爷等下发现我不是个清官,可别暴跳如雷啊。”
“竟然敢骗老子?!”老男人似乎发现蔚南风没有在说假话,一张老脸霎时沉了下来。
“来人,把这里的人都给老子砍了!”
“大爷,”蔚南风连忙满脸堆笑,“我说笑的你倒还当了真,我们妈妈哪会骗你啊,大爷您这么英武不凡,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借咱们十个胆也不敢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