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之事只是师傅一时兴起顺口而言,霓凤就当真了,那日回去我已经同霓凤和师傅解释清楚。”
“可是这又如何,连公子,这与我何干?”连檀的话成功的让苏木秋停住了脚步,可是她也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呀,确实是与你无关。”连檀苦笑道。
“连公子,若无他事,我就先告辞了。”苏木秋虽说听出连檀话中有意,可她还是转身带着清露离去。
“不过,既然连公子想在苏府歇息,我也没有赶你走的道理,连公子就在这里歇息吧。”
连檀看着苏木秋离去的背影似是有话要说,可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缺什么也没说。
苏木秋带着清露离开了西厢房,一出院门,苏木秋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如果不用手捂住,她怕自己笑的太大声,被在屋里的连檀听到。
“清露,小姐我刚刚演技好不好?”苏木秋努力憋住笑,嘴角的小酒窝早就跑出来咯。
“你刚刚看连檀,他有没有不相信,有没有看破呀?”
“小姐,要不是清露早前知晓了,不然清露也都要被小姐给骗过去呢!”
“那可不,你家小姐可是南罗城第一地主家的女儿呢,!没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苏木
秋现在可不止小酒窝跑出来,就叫眼睛笑成月牙了。
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还要从下午苏木秋正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看她的芳姨娘说起。
芳姨娘是苏木秋他娘过世之后苏员外纳的小妾,也是唯一的小妾。
芳姨娘原本是苏员外去城外田庄巡视之时救下的一个寡妇,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苏府的芳姨娘。
由此可见,芳姨娘有多受宠,更可窥见其手段之高明,能牢牢抓住苏员外的心。
一直以来苏木秋与芳姨娘之间的接触都不是很多,一方面是苏员外有意而为之,另一方面也是苏木秋觉得自己爹喜欢,只要芳姨娘不作妖,那么久什么都无所谓。
对于芳姨娘的突然来访,苏木秋也是十分惊讶。
“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要是天天追着他,他偏偏不稀罕你,可你若是适时地疏离他又会自己来找你。”
这是芳姨娘教苏沐秋的第一句话。
在管家强行强迫连檀签下卖身契的过程中就知道了,连檀和霓凤的亲事是假的。
管家一回来就和苏员外说了,苏员外也是一转头就和芳姨娘交代了。
因而芳姨娘便自告奋勇说,她要来帮苏木秋拿下连檀。
略过两人腻歪的中老年爱情戏,总而言之适才在西厢房发生的那些,皆是芳姨娘教苏沐秋的。
“你之前对连公子呢,太过在意了,导致他反而看低于你,因而便看不见你身上的好。”这是芳姨娘对苏木秋说的第二句话。
芳姨娘看着正在若有所思点着头的苏木秋,轻笑着拿自己的绣帕把她嘴角沾到的酱汁擦去。
“还有一点,要在男人面前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给他猜透,如此才能让他一直迷恋于你。”
“可是,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还要这样子绕弯?”苏木秋不解的问。
“因为之前是你喜欢,你向前,我们现在要反过来,让他主动来找我们。”
“这样子吗?”苏木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后芳姨娘有教了苏木秋一些更细致的东西,每一样都让苏木秋感到惊讶,心里觉得是该如此,可又自觉地说不上哪里有点不太对。
适才她才决定拿芳姨娘交给她的来试试,刚刚离开时连檀望向她的那个眼神,她只要想一想今晚上做梦就都得要笑醒。
经此一役,苏木秋觉得芳姨娘十分不简单,在对于套路连檀这件事上,她也许需要和放一年好好交流下。
那一夜,连檀翻来覆去的而睡不着,最后天将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当他睡得正熟的时候,却偏偏有人来打扰。
是苏府的小厮,昨天抓他手强行画押的那位,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温柔。
“连公子,起来,起来,你家师妹带着知县大人来苏府抓你了!”这个小厮叫金庞,可是因为心宽体胖,所以一般颤抖叫他金胖。
“抓我?”迷迷糊糊的连檀,还没清醒,硬生生的被摇醒。
“对呀,”金胖一脸笃定,边说话,另一边手也没停,在帮着连檀穿衣洗漱。文弱书生如连檀在人高马大的金胖面前如同一条被拎来拎去待宰的咸鱼。
在金胖的“精心伺候”下,连檀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然后被金胖拎着送到如今精彩万分的正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