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人里,狂吐不止的是他胃虚有点了辛辣的食物,为了受刺激造成的。
头晕的那个,没啥大毛病,就是进来风月之地要少去些。
最后肚子里闹腾的,应当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李大碗也仗着至现在,抱着盐缸就上去哭诉,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他家盐缸里丢巴豆粉。
无意间那个头晕的说了句话,大家一厅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刚刚传苏木秋与连檀小九九的那个声音吗?
这个时候又有人认出来,这人不是之前在街口调戏苏府的侍女,被苏木秋放狗追的满城咬的人吗?刚刚那些不会是他怀恨在心瞎编的吧?
连檀站出来解释说,自己是被苏家请去教棋的,他与苏木秋并无苟且,请众人不要加以议论,免得坏了人家过年的名声。
至此为止破案了,苏木秋也站出来说大家受惊了,今晚大家都受惊了,给闹毛病的客人送每人一坛桃花酿做补偿,当然除了那个肾不好的。而在场的,虽不能每人一坛,可以有每人一杯。
风来阁的桃花酿是出了名的好喝,此话一出,立即受到众人欢呼。
“苏小姐,不知道柳某算不算是在场的一员呢?”当苏木秋走至身旁时,柳云诺悄声问。
“刘大人何须客气?稍后我让大碗抬几缸去衙门,给大人和衙门里的弟兄们分着喝。”苏木笑道。
相比楼下的欢呼声,二楼蒙着面的一直在围观的霓凤可是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明明只吩咐了小乞丐去放巴豆粉,还有去装病,后头的这些可都是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那些人竟然敢那般将连檀说的那般不堪,真的是气的她直发抖。
“霓凤姑娘,这出戏可还好看?”
她转身刚要下楼,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回过身去,霓凤看见有个穿着扶桑服饰的男人半倚在栏杆上。
“你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霓凤姑娘对这出戏满意吗?”那人轻笑道。
“是你做的?”
“是呀,无意间听见霓凤姑娘的计划,我觉得不够周全,就帮着你添了些东西,霓凤姑娘觉得如何?”
“要你多管闲事了。”
“呵,姑娘家家的,话可千万别这么说。柳云诺拒绝了你,我可不会,我们的目的也是一样的,要不要跟我合作呢?”那个男人走近至霓凤身旁,故意在她耳边和气说话。“在苏府里,连公子,就是这样子教苏木秋下棋的哦。”
“哪来的登徒子,竟敢这般放肆。”无论是他的动作还行为都令霓凤怒火中烧不已。
不想再和他纠缠,霓凤径自下楼去了。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个男人对着霓凤的背影轻声道。
楼下连檀被苏木秋抓住,要他去后院里给顾大夫看看,刚刚拿一下,有没有被砸伤。
仓皇间他看到楼上有人下来,背影有点熟悉。
连檀的后背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淤青了,在苏木秋的强烈要求下,顾大夫开了几贴膏药,叫人一会儿去他开的芝草堂拿药。
而后在大碗的热烈邀请下,苏木秋与连檀还有柳云诺留下来吃完饭。
吃饭的时候,苏木秋看着连檀先他刚刚为何要挡在她身前,替她挨那一下。别人说的其实她都不在乎,反正都不是真的。
柳云诺望着苏木秋想着自己刚刚重要时刻出场,救她与水火之中,她刚刚说给自己几缸桃花酿,是不是代表,她有点爱上自己呢?
连檀认真的吃着饭,虽然旁边那两个人的目光让他有点食难下咽,可是肚子有点饿,还是要好好吃饭。
于是在连檀吃一口,苏木秋跟着吃一口,苏木秋吃一口,柳云诺跟着吃一口的诡异氛围中三人结束了晚餐。
饭后由于城门关了,连檀还是要住在苏府,在柳云诺嫉妒十足的眼光中,他和苏木秋上了马车。
苏府的马车大而宽敞,两人坐着倒也不会觉得狭窄。
原本连檀与苏木秋都是各自看着窗外,恍然间,他一回头看见苏木秋嘴角似乎有一点黑色的芝麻。
而苏木秋本人似乎毫无察觉,他不知该如何提醒苏木秋。
神差鬼使的他突然伸手,亲自帮苏木秋擦去嘴角的芝麻。
连檀的指尖有些微凉,当食指指腹轻轻的划过苏木秋的嘴角。
苏木秋只觉得像是有一片羽毛拂过一般,而后下一秒当她意识到那是连檀的手指后,两片红云飞上粉腮。
苏木秋脸红的样子,映入连檀的眼中,他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突然的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正在连檀不知该如何动作的时候。
“咚。”
马车的车轱辘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马车颠簸了一下。
即使是这样子,这响声也不对呀。
“小姐,你没事吧?”坐在马车前的清露担忧的问。
“没事。”
马车内苏木秋的声音有些嗡嗡的小声传出来,清露更加奇怪了,刚刚不是才吃了几块糕点,这么快就又没精神了?
清露的奇怪是对的。
方才那一个颠簸,措手不及的连檀和苏木秋都坐的不稳当。
那一声咚,却是连檀在马车内,给苏木秋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马车壁咚”。
两人之间的间隔非常之近,苏木秋都不敢喘口大气。连檀也是,再近一点
两人的鼻息就要碰到彼此脸上。
不止是苏木秋脸红,连檀也红了脸。两人就这样望着彼此,一时之间都忘记该怎么动作?
“小姐你没事吧?”
如果不是清露问话,苏木秋也不会回过神来,因为害羞而一把推开了连檀。
连檀也是立马坐直了身体,别开脸去。
两个人又恢复一开始的你脸朝这边,我脸朝那边,一路无言的到了苏府。
一到苏府,先是连檀神色如常的跳下马车,招呼了金胖就进去了。
而后是满脸通红的苏木秋,叫了声清露,就自顾自火急火燎的进府去了。
清露慢了半拍,总觉得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怪怪的。
这么想着,清露还是快步的跟上了苏木秋。
那天夜里,苏木秋一会儿觉得热,一会觉得饿,有一会儿说屋外虫子声吵,闹腾了一夜,到了鸡打鸣的时候她才睡下,可把清露折腾坏了。
至于另一边连檀呢?
他半夜突觉有一股灵思降临,瞬间醍醐灌顶,把夜里爬起来自己与自己左右手相互对弈,奈何分不出胜负,下了一盘又一盘,一个人在棋盘上厮杀了一夜。
不知道他觉不觉得累,反正金胖是觉得那时不时的落子声很影响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