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找到了吗?”
“没有,你那边呢?”
当在苏府的后们发现了苏木秋的发簪之后,大家就将找寻的范围扩大至整个南罗城。
柳云诺也回府衙立马派人严守四处城门,防止苏木秋被人藏着,送出城外。同时城中巡查的人员也增多不少,平日里鲜少有人到的深巷小路之中,也都派人去。
苏员外召集来南罗城里,苏家门下所有的店铺掌柜,嘱咐他们已有看见形迹可疑的人,就立马上报。见到自家小姐的话,就让她留在店内,同时马上来苏府报告。
苏家柴房中,宫本勇太被绑的结结实实,更重要的她脚下的地上湿漉漉的,她没法使出沙遁术逃脱。
“早上好呀,宫本姑娘。”罗无推门进来,向脸色不善的宫本勇太打招呼。
宫本勇太昨日被绑回苏府,原本想趁他们不注意使用沙遁术逃脱,谁知罗无那小人居然一脸盆水破了进来,说是自己不小心的,过后不久又是一脸盆,一晚上来来回回五六次。
“无耻小人。”
“说道无耻,哪里能比得上你们呀。”
在罗无的身后,柳云诺和连檀走了进来。
“你的主子是谁?”柳云诺问。
“哼。”宫本勇太将脸别到一边去。
“是平野拓?”连檀问,“还是平野凉?”
连檀话一出,就立马吸引了宫本勇太的目光,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连檀。
“四年半前,平野家现任家主平野一朗的最为宠爱的三子,平野拓。在随其访问西楚国的时候,被人拐卖。一年后,方才寻回。”
“平野拓原本身体便不好,经理那次被拐卖之后,却奇迹的变好很多。”
“传说,是因为,他在西楚国遇到了,一位能与他共生的女子。”
“原本平野一朗就宠爱于他,此后对他更是宠爱有加。这便招来了平野家嫡长子,平野凉的嫉妒。”
“不是的。”宫本勇太听到这里,反驳道。“公子是不会一个寄情云野间之人,他怎么会嫉妒拓少爷呢?”
“为什么不会?那年在西楚京城,平野拓被拐之时,身旁只有一个人。”
“不会的,公子是不会做那种事的。”虽然连檀没有说出那人的人名,可是宫本勇太却知晓,那日,平野凉与平野拓一起出的门,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凉少爷一个人。
“为什么不会?这可是平野拓和苏府的管家说的。更何况那你说他此次来西楚,他是想救人?还是害人?”
“自然是救人。”宫本勇太心想,这个西楚人从未去过扶桑,更不认识公子,就敢这般污蔑他,真是该死。
“真的吗?”连檀又将昨日见到霓凤与“平野拓”的事情告诉了宫本勇太,自是隐去相互威胁那段。
“他为何要假装自己是平野拓?”连檀一步步质问。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苏木秋现在在哪?”
“目的?不就是救人。那个吵闹的女人额,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来问我做什么?”
“你还嘴硬?你们到底把木秋抓到那里去了?”柳云诺见连檀和宫本勇太在那边磨磨唧唧的,他就受不了,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领问。
“大人,大人,温柔点,是个姑娘呢。”罗无劝着叫他放下。
“是姑娘又怎样,木秋不也是姑娘,他们竟对她用那般狠毒的咒术?”柳云诺已经临近愤怒边境。
“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能够为拓少爷献身,是她的荣耀。”
“啪。”打人的是连檀,他用的力气并不小,宫本勇太的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
“生为人,何来尊卑之分?牺牲他人性命,来使自己苟活,这样子的做怕,就是个畜生都不会这么做。你家公子自倚身份高贵,所做之事,怕是畜生不如。”
“而你,一条走狗,你是什么?”从未将这样子的连檀,气场全开,毫无温文,倒是多了几分狠厉之色。
“大人,外头有个自称叫平野廉的人求见。”外头突然传来通报之声。
柴房中众人听后,一滞。这又是谁?平野家的人挨个来?
苏木秋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一件黑乎乎的屋子里,四周的的门窗全都刷上了重重的桐油,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苏木秋站起身来,想要走动几步看看,可是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
“铃铃!”
苏木器被这铃声下了一跳,可是之后她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她害怕的大叫出声,。
“呵”黑暗中有人冷笑了一声,苏木秋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噗,噗,噗。”
房间中的烛火,被人点亮开来。
苏木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见屋里有光了,她才轻轻放开手,看看整个房间。
她应该是在那个山上的庙里,她的正面是一座凶神恶煞的佛像。
泥塑的金身,有些地方的泥土都已经剥落了。
供桌上整整齐齐罢了好些新鲜的供果,还有苏家的玉棋盘。
“苏小姐,可还记得此处?”苏木秋的背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苏木去转过身去,是一个面容陌生的男子,穿着扶桑的服饰,手中拿着一把纸扇。
“不记得吗?”平野拓,不对,应该说是平野凉,他一步步走向苏木秋,而苏木秋却连连后退。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苏木秋被逼的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供桌边,再无路可退。
“苏小姐真是薄情,不过是四年时间,你就讲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呀?”平野凉拿起苏木秋的一缕头发在鼻尖嗅了嗅。
“四年?”苏木秋飞快的转动脑筋,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你是那个扶桑孩子?”
“不对,他没这么大。”
“是呀,我不是平野拓,他是我的弟弟。”平野凉又凑近苏木秋,鼻尖轻轻的动了动,在嗅苏木秋身上的味道。
“他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弟弟呀,就算父亲大人最疼爱他。可是他每次抱着棋盒来找我的时候,眼睛圆圆亮亮的,二妹妹养的秋田犬好像。”
苏木秋心里开始感到不安,哪有人会说自己的弟弟,像狗一样。
“你知道二妹妹的秋田犬后来怎么样了吗?”
平野凉问道,他笑着问,却让苏木秋有种不祥的预感。
“被五妹妹杀了。埋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每次,我都带着拓,在那里下棋。”
果不其然,苏木秋听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拓那么可爱,我还舍不得他这么快死。他应该再活的久一点,是不是。”
“……”苏木秋恐惧极了,眼前这个人,真的就是个变态吧!
“苏小姐,你心肠那么好,一定愿意帮我救救拓的是吧?”平野凉问,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苏沐秋身上去了。
苏木秋很想开口说不,可是自己的嘴巴好像被粘住了一般,开不了口。
就在苏木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支撑在供桌上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玉棋盘?
这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心神一阵,撑着平野凉失神,没有防备的时候,她抓住棋盘,用力的往平野凉的脑袋上拍去。
苏府的正厅之中,柳云诺坐在上首连檀在其左侧,罗无押着宫本勇太。
那个自称平野廉的人坐着轮椅,由人推了进来。
推轮椅的是个小姑娘,在进门之时,抬起头来,竟与宫本勇太长得一模一样。
平野廉是平野家现任家主的次子,他身后的小姑娘是他的专属忍者,铃。他进来在向柳云诺等人介绍身份之后,就质问宫本勇太,平野凉现在人在哪里。
只不过,他叫的不是宫本勇太,而是零。
面对平野廉的质问,零只当是没有听见,不作答,只是冷漠的看着平野廉。
无论平野廉问了什么,她都是不做任何反应。
最后,平野廉突然用扶桑语对她说了些什么。
她的神色骤然大变,似是不相信的访问过去。
而后平野廉身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叫铃的小姑娘又说了几句什么,她竟哭出声来。
平野廉叫罗无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在经过柳云诺和连檀的同意之后,解开了。
就在这时那个铃姑娘又问了她几句什么,这个她到没有回复,只是眼神看向了连檀。
就算听不懂扶桑语也大概猜出来,问的是谁打的她。
铃姑娘看着连檀的眼神可谓十分不善,连檀却是坦然无畏的看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候,平野廉再问宫本勇太问题,她都乖乖回答。
据她所说现在苏木秋应该是在城南的破庙那里,那里有一尊佛像是实行赠送仪式最后一步的最佳场所。
苏木秋拿起玉棋盘, 想要狠狠的往平野凉的脑袋上拍去。
可是毕竟是玉棋盘,还是有些重量,半道上就被平野廉截住。
“你这是不肯的意思吗?”平野凉将棋盘夺了过去,另一只手捏住苏木秋的脸。
原本平和的脸瞬间变狰狞。
“你怎么可以,不救拓呢?你不是说,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的吗?”
苏木秋摇头,甩开他捏脸的手,他还想再次捏的时候,却被她一口咬住手指,同时往他腿间踢去。
趁着平野凉吃痛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了他。
她跑几步要去开门,她好像听见院子里传来连檀他们的声音,他们来救她了。
她张口想要呼救,刚要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脖颈处也感到了一丝丝利刃的冰凉触感。
“逃脱游戏结束了,苏小姐”是平野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