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胖,与往日人们常见的那个痴傻的金胖截然不同。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常日的呆滞,而变得十分锐利。整个人的也不是笨手笨脚的模样,他跟在罗无身后,无论是翻墙还是上树,都没有一点声息。
他身隐在芳姨娘院里的一棵树上,直到罗无出来后,确认他走远之后,他才现身。
转身离去在半道上走着走着,他又变成那个傻乎乎的金胖了。
他去厨房端出一份热粥和一碗药,向着西厢房走去。
“公子,药来了。”
“进来。”
连檀此刻正在屋里看书,无暇注意近旁的动静,让他放下东西后就挥手让他离开。
可是金胖却没有走,他还站在那里,执拗的说:“连公子,小姐让我看着你喝完再走。”
其实连檀手臂的伤已经大好了,现下里喝的这要是强身健体用的。
“啪。”连檀知晓金胖那性子,认死理的一个人,他只好皱着眉吧药喝完。
直到看着他喝完,金胖才出去。
金胖又在府里四处转悠了一下,就出去了。向着城东的一处隐蔽的院子里走去,里头的人已经等候他许久了。
“主子,你猜的没错,罗无那人在苏府确实是有个接应的。”一进里屋,金胖就向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行礼。“是苏员外的小妾,芳姨娘。”
“哦?”那人转过身来,竟是柳云诺?“这个芳姨娘是什么来头,你可知晓?”
“这个倒是不清楚,她是在我前头进府的,只听说是苏员外救下的一个寡妇。很懂得讨苏员外欢心,这么些年一直很受宠。”
“你再去仔细调查一番。”
“是。”
所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都不允许存在。
金胖汇报完后就退了出去,又悄无声息地回了苏府,仿佛从来没有离开一般。
又过了一日,明日就是以棋招亲正式开始的日子了。
为了明天能够有精神一点,苏木秋早早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要睡觉,临睡前还不忘把装有玉棋子的木盒绑在自己腰上,方才安心入眠。
夜深人静十分,苏木秋砸吧砸吧嘴巴翻了个身,露出腰间的盒子来。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将坐在门口的清露与青竹打晕,进到屋里来。
看到苏木秋腰间的木盒,瞬间眼前一亮。快不过去纪要将它拿住,却没注意拌到了脚下的渔线。
“隆。”从天而将一个大铁笼,将他罩在其中。
“哈,终于抓到你了。”苏木秋拍手叫道。
连檀也转悠着从屏风后出来,摇着纸扇笑着看那个落网的黑衣人。
“可算抓到了,不枉我与柳大人废了这么大苦心呀。”屋外的清露与青竹走了进来。
待到走近一看,这哪是清露和青竹,分明是罗无和柳云诺,两人穿着女装而已。方才两人端坐在门口装假寐,在夜色的隐藏下,到还真的骗过了黑衣人。
猜到了正式开始一定会再来一次,众人就设下了这个局。
黑衣人看着几人向罩住着她的笼子靠近,略微 有些紧张。
“罗无,你去确认下是不是那个人。”柳云诺说。
“恩。”罗无向前,伸手抓向黑衣人的手臂,可是却被躲开,反而一掌抓到黑衣人的胸前。
这触感,似乎有些不对。
“女的?”罗无叫出声来,而那个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枚东西。
“不好。”连檀见状,立马抱住在旁侧的苏木秋,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中。
黑衣人将那东西掷到地上,一阵刺目的的火光突然出现,逼得众人只得侧身掩目。
“啪。”
火光后,几人再看一眼,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地上一堆沙土。
“呀!”苏木秋发现自己腰间的木盒没了,不过幸好她聪明,拿的是个假的。
“噗。”柳云诺转身看了一眼身侧的的罗无,忍不住笑出声来。 。
一个大红嘴巴子正印在罗无的脸上,半边脸都开始慢慢肿起来了,刚刚那声脆响就是这个吧。
苏木秋和连檀看到了也都纷纷忍俊不禁,只是在罗无瞪了一眼后捂住嘴稍稍的笑的小声了一点。
声势浩大的以棋招亲终于开始了,因为报名日期长达半个月,报名人数自然也达到了一个十分可观的数目:七百九十六人。
要不是连檀留了个心眼,设置了个必须得是会识字的可以, 不然呐,这人数还得往上翻几番。
第一天,并不直接比试对弈,管家在风来阁的大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画了一盘残局。
所有参赛之人,有信心能够解开之人,即刻进风来前往柜台那里报上名号,告知掌柜的答案。
正确之人会发放一块号码牌给他,错误的话,只能说是可惜了。
而且你还不能慢,号码牌只有三百块,你慢的虽然说答对了,可是没牌了也是不行。
那个扶桑人名叫宫本勇太,答对的的时候不偏不倚,发给他的号牌是第二百五十号。当他拿到牌子的时候,抬头望楼上看。
苏木秋倚着栏杆举着一串糖葫芦,正拼命的向他挥手。
一个不小心,整串糖葫芦掉了下来,恰好砸在那扶桑人的脚边。
“嘿嘿。”歉意的笑了笑,苏木秋转身回到雅间中。
相比楼下热闹非凡的情景,雅间中连檀正在与柳云诺在对弈。
青烟袅袅,少年郎翩翩。
还一番岁月静好的模样。
还好罗无那厮因为脸上的伤不好意思,而没有跟出来,不然他那咋咋呼呼的得把这情景给破坏了。
棋盘上的两人确厮杀的正起劲。
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柳云诺自己找虐,他满头大汗,面目已经逐渐狰狞,然而对面的连檀还是一脸风轻云淡,举棋落子之间还是那般有呀淡然。
看到此处,苏木秋不得不感叹,围棋真的是需要天分的呀。
就在苏木秋捧着杯茶开始无聊的时候,清露突然闯了进来。
“小姐,你看这个。”
清露将自己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来。
里面赫然是一件素白的扶桑服饰的衣服,衣襟处正正好绣着平野家家的家徽。
“清露,你这是从哪儿来的?”苏木秋问道。
“小姐,这件衣服,是你的呀?”
此话一出,不止是苏木秋,旁的人也均被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