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阎帝排斥自身以外的毒,只接受自身的毒,以毒攻毒或许有用。”竹叶终于说到点上。
“以毒攻毒?!对就是这个,我可以试,婶婶!”谢季很有决心,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她敢赌,拿命赌命。
“纵然小谢敢赌,我却没有这种毒。”竹叶轻摇头,露出遗憾之色。
“那,那怎么办?婶婶知道哪儿有吗?我去找!”
谢季焦虑又坚定,努力压制内心的慌乱,她害怕了,害怕毒的折磨,害怕毒会要她的命,但她没有放弃。
好不容易活过来,她岂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毒死?是谁给她下的毒,别让她知道,不然她一定要他好看!
“阎帝是奇毒,知晓之人甚少,知其特征的人更少。不被人所知只因流通量少,那产量也必是希少,从何而来我也是不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下毒之人一定有此毒。”竹叶缓缓说罢便饮了口茶。
“这不是……”废话吗?谢季没有把话说出来,下毒之人自然有毒药了,她问的是哪儿有毒……
诶!谢季眸光更加闪烁,想明白了:“婶婶是说,给我下毒的人在哪儿,阎帝之毒可能就在哪儿,我从珠子府来,难道哪儿有阎帝之毒?”
谢季望望门外的天空,她要回家,才能拿到可能不是解药的毒药吗?
“这可是小谢自己说的。”竹叶笑眯眯起来,拉成一条缝的眼角皱纹更加清晰,眼中似乎透出一丝狡黠之光。
“我……”
谢季看着竹叶也不知怎么说好,此刻她心很乱,不知如何是好,便也没心情助人为乐,匆匆回家了。
庄暇又不在家,白日他很少在家,每日都出去,他只是会早些回家,没有宅在家里的时候。
谢季丢下篮子看着空荡荡的空间,心情很失落,她猜庄暇很可能是去看新开垦出来的地去了,纵然知道他有活儿干,她心里也不好受,有些埋怨他总要她在家里等。
庄暇跟谢季说过,她既愿意留下,以后就不能离开,除非他跟着她,那就是说他也不会离开村子,最远的就是到镇上去采购。
他会肯陪她去珠子府吗?要是她现在就回珠子府去,他会不会去追她?
谢季抓抓脑子心很乱,干脆什么也不想,直接躺下睡大觉,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身体时而热如泡在滚烫的热水之中,时而冷如困在冰窖中一般,冷热交替,倍受煎熬,简直生不如死。谢季睡着没多久,就有了这种感受。
“啊~”谢季痛苦大叫,从睡梦中惊醒。
“季儿,季儿,怎么了?做噩梦了?没事没事!”庄暇突然出现,把谢季抱在怀里,轻拍着她安抚她。
“呜呜呜~”谢季抬头,泪眼婆娑,“我会不会再死一次啊?我不要……”
“胡说什么!噩梦罢了,怎么能算数!不要多想。”庄暇拍拍她的肩头,猜她可能是梦到以前的事了。
“呜呜呜,不是梦,是现实,呜呜呜……”
谢季想起刚才梦中的痛苦感觉就一阵余悸,那些痛苦她感觉自己经历过,与其说是梦到的,不如说是从她记忆深处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