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笑着看了在场的人一圈,目光落在谢季身上,大麦明媚一笑:“庄夫人,你相信吗?”
“额……”谢季额头冒汗,怎么把这种难回答的问题丢给她了,她脑子快速旋转,道,“在我眼里是良民。”
“哦!为什么这般认为?”大麦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
“他们没有欺善怕恶,就够了。”谢季认真道,她相信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与他们相处她能感觉得出来。
谢季的话让庄暇的人对她好感加深,却让大麦生气了:“他们现在就欺我了!”
“欺你?”谢季眨眨眼看向庄暇,“你欺他什么?”
“我要把他交给朝廷,他是战败的武靖王的儿子,本来应该是被软禁在鹿珠城的,却出现在山里了。”庄暇不瞒她。
谢季这才明白,原来武靖王的儿子齐下雨,在此。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这小小破英雄村是这般的卧虎藏龙。
谢季对大麦道:“不欺你全村就是包庇叛党的罪人,到那时全村人就都成了罪恶之人。”
谢季的话让大麦沉默了,她说的没错。
庄暇对大麦的讽刺不受影响,明眸的光芒一片坦然:“大麦,我是否良民无所谓,只要朝廷认为我是良民就好。你好好考虑,回鹿珠城陪你父王多好,依然衣食无忧,好过在外干活养家奴不是?”
虽然对不起大麦,但为保全自己人,庄暇不会犹豫。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大麦目光冷冷,他也不是没脾气的,他只是不想做个废人,只想证明没有荣华富贵他可以养活自己,不想分什么主仆。
“并没有。我是在劝你也是在告诉你,你没得选择。”庄暇毫不动摇,他与大麦没那么深的交情。
“庄子,没用的,你们要是还想安稳的在这新世道生存,我劝你们还是快离开此地。两天不见消息回去,豫王新派的探子一定正在来这儿的路上,就算你们把我供出来,豫王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麦微微笑,他明白现在最危险的人,是庄暇他们而不是他,所以庄暇急于拿他当挡箭牌。
“是吗?”庄暇依然镇定。
“总之我已表明得很清楚了,你看着办吧,要是在此再次遭难,我也认了。”大麦抬抬头一脸无所谓,端起眼前已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就甘心这么前功尽弃,你父王现在的处境你不担心,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要把地图送往哪儿吗?”庄暇知道大麦担心鹿珠城,不然不会拦截祥子送信。
“我现在也只做我能做的事,其他的,我管不着。”大麦颇为无奈,他现在只有三个人陪伴,他能做得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父王有什么打算吗?”庄暇总觉的事情不简单。
“还能有什么打算?你们要是不探究到底,我下半辈子就是个农夫,得以安安稳稳过一生。父王极尽所能送我出来,又怎么会想要我再卷入危险的漩涡中去,再说父王已是瓮中之鳖,还能做什么?若你们硬要认为我有什么阴谋,我也没办法,要杀还是要利用我,随便你们吧。”
大麦不免激动,怒了,反正他是反抗不得,只有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