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夜长梦多你不知道吗?”谢季气得想打人,她深呼吸口气,冷冷地看着申灯,围着他走了走,看着他像看犯人一样。
片刻,谢季冷道:“我是来到噬心谷的,背后有人让我来。申灯,你帮我,并不是帮我,是帮我背后的人,你不过是那个人派来监视我的。
这么说来,你我可算是奸细吧,所以你毫无顾虑地攻击朱鹤,你到底是为我还是怎么的,我是不清楚。朱鹤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他也罢你得干脆……”
谢季说着低下头,冷不丁地揪起申灯的衣襟,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说是不是?”
申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笑了:“你觉得呢?”
谢季凌目暗下,一把他推开:“你觉得呢?”
谢季坐在椅子上,交叠双腿,凌视申灯,活脱脱像个王者。
申灯稳住摇摆的身子,笑道:“你真能想象,你怎么想都行,反正我什么都不跟你说。”
申灯挑衅地笑着摇摇头,他这才感觉没了阁主的职务责任,竟如此轻松,现在他要做的事,很得他意。
“你……给我出来!”
谢季气了,很生气,一起身,她一脚向申灯踹去,他避开,两人冲出窗户外,打起架了。
黄篱和孔鹊在塔顶打赌,谁输谁赢。一些闲人也探头出屋檐底下,看着空中两道人影,稍微传来的议论声,被谷中的风声盖住。
一会儿,申灯被申灯踢到墙壁上,他落下,墙壁上出现一个人形坑。
谢季落在地面,冷哼一声拍拍衣袖,叫他得瑟!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向庄暇的住所走去。
申灯双脚落地,拍拍后背的灰尘,看着谢季的背影微笑着摇摇头,她脾气愈来愈坏了,还有,她的功力好像加深了。
谢季来到庄暇房里,却没看到他。房外的人说他在房里的,庄暇对谷里也不感兴趣,她要带他出去走走,他都不去。
“庄暇……”谢季在房里都找了遍,没见到人,他去哪儿了?
“季儿,你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喜悦声音,谢季一转身,庄暇就在身后。她有些疑惑,忙过去握住他的手。
“庄暇,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在你背后,你背后又不长眼睛。”庄暇笑着牵她坐下。
谢季瞪着眼,怎么听这话这么刺耳,她道:“你身体怎么样了,药你都吃了吗?”
“我很好,不需要吃药,倒是你,你的毒全部解了没有还不知道,你可小心别碰到刺激的东西。离开村子后,有没有再发作,你可别骗我。”庄暇揉揉谢季的头,她这么莽撞,什么东西都吃,他最不放心她了。
“没有,真的。这么久了,应该是没事了。”谢季很认真地说,回谷之后,谢季就吩咐身边人清楚,小心谨慎有药的东西混入。
“你们不知道解毒的时间吗?”
谢季摇摇头:“不一定的,份量不同花时不同,总之花的时间只长不短。”
“那我们不吃药就好。”庄暇爱怜地拥着她。
谢季看看他的脸,百看不厌呢。嗯?看到他脖子后肩有一枚花瓣,那是他视线盲区,她取下来花瓣,抬眼看他,目光变得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