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不会被抓住。”谢季对自己有信心。
“我去!”申灯冷硬道,有他在,怎么能让她去,“放心吧,我不进营里去,只是去送信而已。”
“小心啊!”看着申灯的背影,谢季还是担心。
申灯独断专行,爱一个人行动,去做什么也不让人知道,要是在哪儿折了也没人知道。他说去送信,谁知道他会不会进营里去。
谢季终究是坐不住,她出了房间。
“小姐……”孔鹊急道,之前谢季出去都跟着庄暇,她就没跟,这次谢季出去她岂能再让主子独自?
“申灯呢?”谢季没看到他的身影,真快。
“他刚才出去了,前后脚。”
“跟着他。”
谢季追出去,在半路上追到申灯。
“你来干嘛?”申灯笑道,早知道谢季来追。
“监视你。”谢季白他一眼。
“监视我什么,我又不是庄暇,还怕我是去找女人?”申灯一副吊儿郎当样。
“哼!我是监视你的工作。”谢季懒得理他的贫嘴。
三人在城中穿梭,见河面上点亮着点点灯火,两岸边有不少人走动,热闹不改。
今夜本该送走渡灯船的,百姓虽然失望,但还是自己做的一些小船放下水,自己完成自己的愿望,
谢季没时间去看他们,三人来到城门附近落下,悄无声息的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望望城门那儿,果然戒备严了许多,巡视的士兵都比平常的多,城门上走来走去的人影晃得眼晕。
“你打算怎么送?”谢季轻声对申灯道。
“这还不简单。”申灯取出黑面罩,把脸蒙住,然后要下去。
谢季一把把他面罩扯下:“你以为守门兵是傻子吗?人家见你这副做贼的样子就喊抓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申灯苦恼着脸。
谢季盯着他看了看,盯得他都要不舒服了,她道:“把衣服脱了。”
“啊?”申灯一脸错愕,“这,不合适吧?”
孔鹊也瞪大眼看自己主子,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叫你脱外衣,没叫你剥光。”谢季没好气。
申灯乖乖听话,脱了。他没穿外袍,脱了外衣里面就是贴身衬衣了。申灯故作扭捏之态,一副被人欺负的姑娘娇羞模样,还叫孔鹊背过身去。孔鹊只别过脸。
谢季把外衣反过来,然后就给申灯:“穿上。”
申灯乖乖穿了。
谢季把他头发放下,然后使劲抓抓,她手在瓦房上蹭蹭,然后往申灯脸上招呼。
“你要干……”
“别动,只能临时化妆。”
谢季又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嘶”的几声在他裤子上撕烂了几道**。
“你,这是……”申灯一脸无奈又委屈,他好好的衣服好好的脸好好的头发。
“呵呵……”孔鹊忍不住笑了,努力压低声音。
“好了,现在去,把信给人,说是有人拜托你的。”谢季接过孔鹊递来的手巾擦擦手。
申灯无奈,都这样了,瞪了瞪谢季,他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昏暗的灯火下。刚才还俊气非凡的男子,此刻已是头发凌乱蓬松,衣裳破烂,脸上黑乎,看着就是个落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