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大人，明日就是渡灯节了你不会不知道啊，我去看官府怎么安排灯船哇。”申灯边说边吃草饼，这是朝凤城的特色食物，好吃！
谢季不明白他去看灯船干什么，庄暇道：“灯船会流到海上，就可传信，有人可趁这时候传信出去。”
“就这样？”谢季瞪着申灯，这家伙的可疑还没消除。
“就是这样，我去看看城官会不会动手脚，那船有什么机关，有没有什么文章。”申灯认真起来了。
“那怎么样了？”谢季就暂且姑且他，坐下喝茶，这家伙最好别给她背后做不好的事，不然她要他好看！
“那放灯船确实里有文章，明日，浴火河边会放有五只小船，由凤灵寺的和尚做法开光后，才让百姓放入愿望。午时，船就出发自行向城外飘去。这是百姓们都知道的事。”申灯漫不经心地道。
“那百姓不知道的事呢？”谢季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美好的一面都有反面。
“那船里有机关，一旦开启就不会停下，直到船被风浪淹没而无法前进。但是，从朝凤城出发的船只还没开启机关，只让船自动漂流，在出朝凤城后船得通过隔壁城的关卡，到时会有人挡住。之后的事，就不是普通百姓知道的事了。”
庄暇大概能猜到什么事了：“那些船会被捞起，官府人会查看船中的愿望，没什么问题的才会放走，若感觉有暗号问题的，就截住，是吗？”
申灯唇边勾起，讽刺一笑：“没错。里面有百姓对官员的不满，或者泄私愤诅咒谁死的谁怎么样的愿望，也有做了亏心事忏悔的。每到渡灯节也是官府偷窥百姓心思的时候，几年前官府就因渡灯节破了一桩杀人案呢。一旦通船过下一步关卡，船里被开启航行的机关，知道被淹没或人为破坏，不然不会停下。”
“这样送消息的话，太不稳定了，不一定接受消息的人会看到，而且还有关卡官检查，一切都是透明的。”谢季觉得这法子不行。
“确实如此，所以为了不放过一个可疑的消息，船只到了凤来国界关卡时，就都被拦住捞起来，然后烧掉！愿望及船只都不留痕迹，所以凤来城百姓的愿望，从来就不会飘到海面上。”
申灯淡淡道，对于这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法子，他倒是赞同。
就算船到海上也不会实现愿望，百姓无非是要个心里的慰籍，看船飘出去，他们就已安心了，之后船是沉没还是怎么的，他们看不到也不会关心，美好也就不会打破。
“不是说，破坏愿望船的人会被重罚吗？”谢季撅嘴，她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很膈应。
“那是对百姓而言，任何东西在官与权面前，都是没有用的。”申灯淡淡道，面上没什么情绪。
“那这个渡灯节，也没什么用了。那些和尚是不会用这法子传信了。”谢季还以为好玩一些，有些什么刺激的事，现在看来她也没兴趣参加。
“有啊，那船中的机关可是好玩。”申灯对谢季扬扬眉头，邀功似的得意一笑，从怀里取出几张图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