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离并没有居住在皇宫里,而是仍然回到摄政王府里居住。
因为那里,是他和她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比起那冰冷的皇宫,他更喜欢这个摄政王府。
因为牧悠悠走了之后,他才将一切计划都渐渐展开,不过,坐上这位置,纯属是他的一时之计。
皇后不是想让端木盖坐上这位吗?他偏偏就不如她的意。
反正在牧悠悠回来的时候,他也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而后随便让个人接手便可。
东篱国已经渐渐的入春了,不知不觉牧悠悠已经离开了一个月之久,而这一个月之久里,他一直都用公务麻痹着自己。
看着眼前一如既往的熟悉饭菜,端木离竟没有任何胃口。
“王……皇上,吃点吧,小郡主回来看到您这样,也不会开心的。”红叶看着端木离日渐消瘦的身形,硬着自己的头皮说道。
端木离没有说话,只是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最后,端木离缓缓的起身,朝着御膳房走去。
端木离将所有的人全部都赶了出来,而后自己在里面不知道捣弄了多久。
仿佛是一定要捣弄到三更半夜一般,端木离手上的那几个菜炒了又炒,煮了又煮,让众人不由得纷纷瞪大了眼睛。
端木离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八岁开始便拿着剑上战场杀敌,如今却是为何要沾这阳春水?
没人知道端木离现在的想法,除了莫言红叶,还有几个跟牧悠悠玩得比较好的十六夜。
他们知道,主子现在是想念小主子已经入了骨髓里了。
三年,多长的时间啊……
端木离最后看了一下时辰,而后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端了出来。
上面全部都是鸡蛋的菜式,跟牧悠悠上次做给端木离吃的一模一样。
端木离的脑中闪过了牧悠悠灿烂的小脸,摸着那椅子,仿佛牧悠悠还在这里一般。
而后,他便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勺了两碗饭,一碗给自己,一碗摆在了旁边位置的上面。
时不时给那碗里夹菜,只是,那个空位置的碗里,从来只是多菜而不会少菜。
端木离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微笑着给旁边的碗上夹菜。
而自己也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还有那些鸡蛋菜式,仿佛那晚上的温存仍在。
莫言站在外面,余光看着御膳房里的端木离,心中也苦涩无比。
红叶直接在旁边捂着嘴巴哭出声了。
他们何尝不想念小郡主?
也不知道小郡主现在怎么样了,醒了没有,脸上的伤痕好了没有……
小郡主这么喜欢漂亮的东西,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脸上有了瑕疵,不知道会不会不开心……
各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只是那些心事,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在想念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从那天开始,端木离的伙食通通都改成了他今晚做的这些,也就是在看到这些的时候,端木离也许才会有心情吃下饭。
每天端木离都是这样,只是每次在深夜之时,他总会被自己怀里空唠唠的感觉给惊醒。
从未睡得安稳过,心如刀绞,思念如狂。
……
而此时的牧悠悠正跟在上官真澄的旁边,看着旁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心情愉快。
只是忽然,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刺痛的感觉也就一闪即逝,可是那感觉太强烈,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怎么了?”上官真澄看着忽然停下来的牧悠悠,有些疑惑,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没事没事。”牧悠悠将那抹感觉压在了心底,而后抱住了上官真澄,笑嘻嘻的捏着他的脸。
上官真澄看着自己眼前笑容灿烂的牧悠悠,也没多想,脸上扬起了纯粹的笑容,将牧悠悠放下来之后,牵起她朝着前面走去。
“因为你的根基不是很好,所以师傅要你去好好的吸收天地灵气。”上官真澄边走边边说,转过头来看着点比自己矮了一个脑袋的牧悠悠,心里微甜。
“好。”牧悠悠看着上官真澄犹如瓷娃娃般一样的脸,又不由得伸出手去**了一下。
上官真澄也习以为常,自从牧悠悠那天醒来之后,动不动就喜欢捏他的脸。
这里的时间虽然跟外面的时间有差距,可是这里的一天天也不是虚度过去的。
上官真澄将牧悠悠带到了仙道岛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牧悠悠只感觉自己一进去整个人就清新气爽的。
全身的毛孔好似都绽放开来,而这里的天地精华也迅速的窜入了牧悠悠的体内。
像是习惯性的一般,牧悠悠闭上眼睛之后,整个人便开始放空思绪。
而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缓缓的飘了起来。
一层层白色的光包围着她,她脖前的小水滴也忽闪忽闪的发着亮光。
上官真澄就坐在一旁看着牧悠悠,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若是可以,他宁愿永远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可是,自己好像不能陪着她了呢。
牧悠悠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吸收的灵气太过强大,以至于她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开始膨胀起来。
像是要突破什么东西一般,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卡在了那里。
银白色的发丝飘扬在空中,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身后无规则的晃着,一袭紫白色的群衫衬得她肌肤白如玉。
额头上的那一抹红色印记更是有些显眼无比。
牧悠悠感觉自己现在,正身处于一个她所没印象的地方,只是,她总感觉自己好似对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过去一般,推开那扇门,自己看到的东西却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想叫出声,却是忽然忘记自己刚刚想叫他什么。
那个身影高大无比,所以牧悠悠绝对不会认为那个上官真澄,毕竟在她的眼里,上官真澄不可能有如此高大的身影。
这个到底是谁,让她如此的,如此的有些想靠近他,带着一丝眷恋。
可是自己越是靠近,那个场面就越是模糊,直到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