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在皇宫的端木离,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忽然一空,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却是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果然将她放在府中自己还是不放心,必须要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自己旁边才行。
这么想着,就要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吓得正在讲得滔滔不绝的端木郝孜忽然就止住了声音。
“皇兄……你怎么了?”端木郝孜看着忽然站起身子来的端木离,有些担心的问道。
“本王先回去一趟,就按照刚刚那个方针进行,其余的后事你交给那些大臣去管理吧。”端木离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便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直奔摄政王府。
却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缓缓的飘了进来,让端木离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深邃的凤眸瞥了一眼天际,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正快速的朝着这边袭来。
……
牧悠悠远离了莫言的视线,朝着那群丫鬟所说的地方走去,那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因为现在是夏季,所以荷花开得很是旺盛。
而那几个丫鬟所说的地方就是这里,牧悠悠左看看,右看看,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正想转过身,却被一只手大力的推进了那荷花池里。
牧悠悠不是不会游泳,但是被推下去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并不能动,像是抽筋了一般。
四肢不能动,水流涌进了牧悠悠的口鼻,让她难以呼吸。
耳边嗡嗡作响,好似还听见了一些嬉笑声。
“看看她那蠢样,真是笑得我肚子痛。”
“就是啊,还想当王妃呢,笑死我了。”
“快走快走,不然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嬉笑声缓缓远离而去,而牧悠悠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朦胧中,脑子里像是涌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自己抓住的时候,也彻底昏迷了过去。
——大坏蛋,不给我肉吃!简直就是虐待动物嘛!
……
——悠悠,你又不乖了。
……
——悠悠,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呢,你不能睡这么早。
……
都是什么东西……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得不到一丝新鲜的空气,让她呼吸难受,眼睛也难以睁开,算了,先睡一会吧。
……
正在熟睡的牧悠悠,一点都不知道,此时的摄政王府正面临着因她引起的大祸。
寝殿内,端木离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恨不得直接将她们千刀万剐。
“地牢,拿去给罪做试验品吧。”端木离冷冷的说道,看都不看那几个丫鬟一眼,就直接将目光移到了莫言的身上。
牧悠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这让他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
上官真玄也不知道去哪了,去佛寺找他的时候并不在,而那群大夫全部都说查不出来什么病因,让端木离直接生气得将他们斩了。
莫言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红叶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只希望牧悠悠能快点醒来,不然莫言就要没命了。
床上的牧悠悠没有丝毫要醒的模样,而摄政王府已经因为这几个丫鬟犯的错误,牵连了太多的人,无辜的不无辜的全部都挨罚。
那荷花池在端木离赶回来的当天就已经下令填满了,只是,填满那里面的,除了沙子,还有一些针对牧悠悠的人的尸体。
“冷……冷……”牧悠悠轻细的声音缓缓响起,若是不注意听,几乎根本听不见。
端木离有些激动的回过头,却是在看到她冻紫的嘴唇之时,瞳孔微缩了起来,急忙紧抱住牧悠悠朝着门外吼道:“传太医,速度,若是慢一点本王诛九族!”
“悠悠,悠悠你怎么样了?”端木离紧紧的抱着牧悠悠,朝着牧悠悠的身体里输着灵气和内力,看着在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牧悠悠不再瑟瑟发抖之时,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冷,离离,离离……”牧悠悠的双手习惯性的攥紧了端木离的衣襟,眼角有热泪涌出,让端木离心疼无比。
太医急急忙忙的朝着寝殿冲来,就怕晚了一秒就被诛九族。
“快看,若是治不好就要了你的脑袋!”端木离冷冷的警告道,看着眼睛带着泪花的牧悠悠,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
太医也不敢墨迹,急忙拿出东西来帮牧悠悠把脉,在得到脉象的结果之时,太医最后松了一口气。
“姑娘得了严重的风寒,待老臣给姑娘扎……”太医还想说什么,端木离的一只大手就直接袭向了他的脖子。
“说这么多还不如快做事。”端木离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太医,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是王妃,不是姑娘。”
“是是是!老臣这就去给王妃抓药!”太医恐慌的看着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端木离松开他的时候,像是后边有猛虎追他一样,快速的朝着外面奔跑去。
而在端木离看不见的角度,牧悠悠的嘴边勾起了一抹不着痕迹的狡黠笑容。
端木离将牧悠悠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是侧躺着就这么看着她。
小人儿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让他的嘴边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看着像是已经又熟睡了的牧悠悠,端木离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缓缓向下,吻掉了她眼边的泪花。
“离离……”牧悠悠像是梦呓一般的,声音模糊无比,可是端木离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在。”端木离看着牧悠悠略带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语气自责无比:“以后我会把你带在身边的,无论去哪。”
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熟睡了,看了一眼已经缓缓松开自己的衣襟的手,端木离的嘴边带着无奈宠溺的笑意,而后将牧悠悠抱紧。
外面的人也停止了施行,莫言已经满身是血,几乎就只剩下一口气,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怨言。
毕竟这就是他的错。
红叶哭花了脸跑了过来,看着莫言身上不大不小的伤痕,心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莫言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红叶,嘴边缓缓的勾起了笑容,自己不是早已经放下了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