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寝殿里,已经成年后的闫雀整个人与以前不同了,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双水润润的淡绿色眸子。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景阳,面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可是眼泪已经不怎么容易掉下来了。
他只是强忍着,憋着,眼眶红红的看着那脸色苍白的云景阳。
“阿阳……我,我可能要离开你一阵子了……”闫雀的声音不大不小,手缓缓的抚上了云景阳的脸颊,而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床—上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闫雀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还有心疼,不舍。
“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多,以后,等我回来,那些东西我再慢慢补偿你……”闫雀哽咽道,看着云景阳苍白的面容,自己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谢谢你,阿阳。”闫雀最后轻轻的抚摸了一遍云景阳的脸颊,低下头,轻轻的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毫无情—欲的吻,却饱含着满满的爱意和感激。
“等我回来哦,啊对了,阿阳,我有名字了。”闫雀笑了,“我的名字,叫念阳哦。”
想念云景阳哦。
再次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云景阳,随后,整个人缓缓的朝着外面走去。
因为,他要跟吏还有乌鸦道个别。
他的视觉已经恢复了,在看到外面的世界之时,他的心中有无数的成就感和优越感升扬起来。
原来阿阳所整治的世界,是这样的。
刚刚他没有注意看,因为刚刚还是乌云滚滚的天气,那浑浊的空气和天空,让他丝毫提不起兴趣。
当时,他的眼中满满的只有云景阳。
但是此时,乌云已经散去,那轮明亮的月亮在那暗紫色带着藏蓝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的美丽,而周围的装饰和花花草草,也让他感觉到心情很愉悦。
吏和乌鸦看着缓缓走出来了的闫雀,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因为他们从未想到过闫雀的身份。
在他成年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闫雀的血脉并不一般。
只是云景阳太强大,让他么忽略了太多,忽略掉了闫雀还没有成年。
“谢谢你们。”闫雀的脸上展开了笑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双清澈的绿色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芥蒂。
吏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头撇向了一边,而乌鸦则是愣了一下之后,便展开了笑容摇头:“是我们的错不敬。”
“也没有啦。”闫雀展开了如同以前那般的笑容,俊逸的面容上虽然成熟了很多,可是,他的心性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看懂了很多东西而已。
“我……可能要回家族一趟,你们,能不能帮我照顾好阿阳,我会尽快回来的。”闫雀有些抱歉的看着两人,因为,每个闫雀在外面修炼成年,都要回去举行成年礼。
更何况,他现在也认清了自己背负着的重任,还有自己的身份。
“你这个……”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暴走了,可是旁边的乌鸦却是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
笑眯眯的看着闫雀说道:“去吧,希望你能尽早回来,主子会等你的,我们也会照顾好的。”
“谢谢!”闫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中闪着微光,而后,只见光芒忽然一闪,前面就已经没了闫雀的身影。
他现在,已经具备了可以随意穿梭三界的能力。
毕竟,他身上流着的,是闫雀神族的血脉,而不是那种普通的闫雀小妖和小仙。
是神。
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族,在回到家族的时候,他仍然是这一代里第一个成年的闫雀。
闫雀的父母也很是高兴,看着闫雀已经长大成人的样子,眼中既欣慰又复杂。
因为闫雀试炼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能看到,也都知道他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云景阳的那件事,也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欣慰和复杂。
“小宝,想好你自己的名字了吗,成人礼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闫雀的母亲看着闫雀说道,伸出手揉了揉闫雀的小脑袋。
小宝,是闫雀还未成年的时候,他在家族里的称呼。
因为他本身就是只闫雀,所以,在外也只是称呼为闫雀,而不叫小宝。
“母亲,我想好了。”闫雀那双绿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闫雀的母亲,眼中的那些情绪,都让她看在了眼中。
“那就开始成人礼吧。”闫雀的父亲也比较和蔼,因为,他很骄傲,也很欣慰,自己有这么一个争气而出息的儿子。
毕竟,这一代里,最先进化到第二阶段的,是他,最先成人的,也是他,所以,他感觉到骄傲无比。
“好。”闫雀点了点头,而后,在众人的膜拜和瞩目下,缓缓的走到了那个成人礼的最高端。
……
时光一年又一年,妖界仍然是没有白天的天空,那上面永远都挂着一轮明晃晃的,发着一丝红色微光的月亮。
那个天空永远都是暗紫色带着藏蓝色的,从未变过。
变过的,只有那妖界越来越繁荣昌盛的所有地方,还有,那永远都保留着一个模样的宫殿。
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坐在那妖界的最高处,看着那轮明晃晃的月亮,眼中满满的都是思念和忧愁。
他知道他成年之后,要回去过成人礼的,可是,却也是没有想过时间会这么长。
他已经忘记自己等了他多久了,反正就是这么每天,都坐在这最高处,俯视着下面的一切,盼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回来。
“主子,有消息了!”乌鸦的声音忽然传来,让那高处的人影一下子就颤动了起来。
“听说咱们的那个包子楼,门口站着一个红发男子,正盯着咱们的包子流口水……”语音未落,那一抹白色的人影已经没了身影。
而乌鸦只能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幽怨的盯着自己的吏,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怎么了?时隔这么多年,你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啊?难不成你还喜欢主子?”乌鸦朝着他走进,笑道。
“才没有,而且你事怎么这么多,你能不能……”吏还没说完,便被乌鸦一下子就吻住了。
“不能,主子成双了,我还没成双呢。”语落,再次朝着吏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