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毅看着那被自己按在下面揍成泥的七皇子,眼中满满的怒火,天知道他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中有多愤怒。
瞥了一眼那眼眶通红的墨楚怜,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嘴唇一抿,再次给了七皇子的眼睛一拳头。
而因为刚刚七皇子喊得太大声,也开始有人朝着这边赶来了。
“赶紧跑!”墨初毅当时冷冷的命令着墨楚怜,冰冷愤怒的面容让墨楚怜吓懵了,可是她的脚却是像定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动不了半步。
墨初毅的耳力比较清楚,在听到那些远远就朝着这边跑来的脚步声,最后起身踹了一脚七皇子的胸膛,冷声指着墨楚怜道:“她只能让我欺负,你也甭想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好,好,好。”七皇子当时急忙求饶,而在墨初毅放开他的时候,却是一下子就用自己吃奶的力气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墨初毅冷哼着再踹了他一脚,便快速的带着墨楚怜朝着外面奔去。
“先自己回去。”当时的墨初毅很快速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便朝着反方向奔去了。
墨楚怜当时想说话,可是却还没说出来,他就快速的朝着反方向跑去了,她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墨初毅自然是将那些所谓的人给引开,毕竟一人敌不过众人,更何况当时的他就十五岁,被众人持着刀架在脖子上。
七皇子也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不想闹大,于是在众人架着墨初毅的情况下,七皇子打得气消了,累了的时候,才放开了墨初毅。
墨初毅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冰冷,看着七皇子走掉的身影,眼中倒是闪过了一丝精光,带着伤的嘴角扯开了一抹笑容。
这件事情自然是传到了墨家和皇朝的耳朵里,可是毕竟事情的缘由是七皇子不对在先,墨家的势力也不容小势,于是这件事便是算了。
他回去之后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将目光看向墨楚怜而已,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复杂光芒,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而墨父墨母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若是那时候没有墨初毅,也许墨楚怜的清白就已经不在了。
他那时候很伤,但是也没有多重,倒是晚上的时候,墨楚怜却是轻轻的敲开了他的窗口。
“咚咚”两声,让墨初毅打开了窗,随后看到了穿着白色的裹衣裹裤的墨楚怜,她在看待他的时候有些害怕,却又有些自责,可是还是别扭着神情,将东西缓缓的拿了出来。
“这个给你,你自己擦擦。”墨楚怜当时的声音有些自责,看着墨初毅脸上的伤,有些别扭的说道,“你不该这么冲动的,而且,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外面的微风有些凉,而当时的墨初毅心情是愉悦的,因为那是墨楚怜第一次主动找他,主动跟他说话。
平常墨楚怜都是看到她就躲。
“要不是你,我会把他揍成泥。”墨初毅那挂彩的脸,没有影响他当时的俊逸,倒是更增添了一丝不羁的气息。
那霸道的语气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锁定着墨楚怜,将那东西连着她冰凉的手一起抓下:“我说过,你只能让我欺负。”
……
忽然被手上的刺痛感给弄得回过神来,墨初毅才缓缓发觉,原来现在不是在那天晚上……
低下头,将目光再次移到了墨楚怜的身上,而她此时已经开始冒汗,极力的撕开粘着他伤口的布条。
被血纱布粘着伤口,撕开是一件非常疼痛的事情,所以他刚刚也感觉到了痛觉,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而墨楚怜却是也忽然抬起头,猛的撞上了墨初毅已经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弄醒你了,可是这个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的,不然会发炎腐烂,那样就更难……”墨楚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但是她总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在对一个人,做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然后被当事人发现了的那种惊慌。
墨初毅看到墨楚怜此时的神情和表现,没有说话,可是眼中却是带着愉悦的笑意。
只是墨楚怜没有注意观察罢了。
“没事,你继续做你的事,我继续做我的事。”墨初毅看着墨楚怜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伸出自己的右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却是在做出这么一个动作的时候,两人都忽然愣住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墨初毅,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放在嘴边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但是两人的心情都是有些微妙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
“我,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墨楚怜的心跳有些慌乱,可是那手却是一直都在抖,看着墨初毅手上的伤口被她扯坏的模样,却是一下子就急哭了起来。
“慢慢来,别急。”墨初毅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墨楚怜,瞥了一眼自己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经有些好笑。
墨楚怜此时是低着头的,并没有看到墨初毅脸上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声音,自己的心却是定了一下,而后开始慢慢的帮他撕开那最后最缠人的一段纱布。
显然,在知道墨初毅醒了之后,她的动作利索也加快了很多,在将那最后一段给弄开来的时候,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帮他处理那上边的伤口。
墨初毅看着墨楚怜认真的模样,真的觉得这次出来郊游,一点都不亏。
真的一点都不亏。
“你身上的那些伤怎么样了?”墨楚怜帮他弄好手上的伤之后,出声道,这是在承认自己偷偷去看了墨初毅。
“无碍。”墨初毅很习惯性的说出了这么两个字,可是墨楚怜盯着他的眸子却是满满的不信。
“啊嚏。”墨楚怜刚想说什么,却是忽然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夜深了,而自己的身上却只是一件单薄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