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一年,百里奚渐渐的从一个少年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帝王,跟言束说的一模一样能够统治好这个裕隆国。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并没有在呆在百里奚的身边陪伴裁养。
而日子越来越久,百里奚自登基之后却并没有建立后宫,跟百里木严一样,后果毫无一人。
唯一不同的是,百里木严是因为谨记百里奚的母亲而没有立的后宫,可是百里奚,自小到大,都没有人看到百里奚与女色来往,让那些新新旧旧的大臣们着实着急得很。
别人的大臣们都担心他们的帝王好色,而裕隆国的大臣们却是希望他们的帝王好色一些,不然,后继无人啊。
还有人说也许他们的帝王是龙阳癖,不然也不会如此的不好女色。
可是,在一些大臣故意试探百里奚是不是龙阳癖之时,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不管是任何样的男子,美的,俊的,妖的,各种各样的,百里奚都没有任何的表现。
这让那些大臣们更加慌乱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没人知道百里奚的心结,也没人明白百里奚以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只是知道,百里奚不好色。
无论是男色还是女色。
百里香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长公主,虽然整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沉稳,温婉,可是却并没有成婚。
这也是让大臣们疑惑却又不敢去猜想的事情。
深夜,百里奚仍然在批阅奏章,可以说他当的这个帝王,要比百里木严还要优秀。
他当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在批阅到一卷奏章的时候,百里奚的平淡如水的眸子忽然闪烁了起来,激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那上面写着的大概内容则是最近相坊街那一边,出现了一个所谓的江湖算命师,俊秀无比,惹人纷纷都去。
而这位大臣说的则是这样有伤风化,不能让这么一个江湖算命的留在裕隆国伤风败俗。
江湖算命师……
百里奚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闪过了一个带着温柔笑意的俊逸面孔,眼中闪着一丝光芒。
拿着奏章的手已经在缓缓的收紧。
是他吗?俊逸无比的江湖算命师……
脑子里闪过了以前的种种,最后定格在了那晚上的月色下,他对着自己笑得暖如春风的画面。
在他消失之后,他面上虽然说假装不在意,可是心中却是怎么都忽略不掉的。
因为他为了他,着实是做了太多,多得他都忽略掉了他对他的好。
他不知道言束是怎么认识他的,可是他能断定言束一定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呆在他身边了,包括那多年前林若的那件事。
宫里不会有猫这个动物的,当时他都没有多想,以为是理所当然,可是在很久以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场面,他才恍然大悟。
加上自从被三王叔袭击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也是在他离开自己之后,自己的身边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少主登基,变成王帝,而后享受着这所有的荣华富贵和无尚的荣耀。
尽管,自己的三王叔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是,他的三王叔却每个月都会给他写信,基本都是那些忏悔的信。
这些所有的种种,在他离开自己过后,开始从意外变成理所当然。
他没有呆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可是,他也仍然用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来保护这个辜负了很多的他。
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眸子里的涟漪给从新平过之后,他的嘴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相坊街……
他打算明天出去私服一下了。
“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让百里奚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隐藏在了心中。
“进来。”那是一贯深沉的声音,可是,即使他再怎么深沉,却都还是比不上自己记忆中那个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他的气质,他所具备的一切,才像是一个帝王才具有的。
“奚儿。”百里香温婉的声音传开来,看着那还在批阅奏章的百里奚,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光芒。
“大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百里奚将自己手中的奏章放下,起身便朝着百里香走去,将她扶着坐到了那软榻上。
他即使是当了帝王,可是,他在百里香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弟弟的模样,因为百里香,对他是真的好。
从小到大。
百里香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已经变成了一个帝君的模样,眼中自然是有些欣慰的,特别是他的面容,愈发俊美了,因为长得像母亲,所以那一双眼睛也好像是会笑一般。
“奚儿,请容许我冒昧问一句。”百里香坐在百里奚的前面,看着百里奚的面容,心中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声音轻轻的,“奚儿这么多年不立妃也不管后宫,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人了吗?”
百里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微闪,看着百里香的面容,他竟有些说不出那个不是。
因为他少年时的他并不知道,那种所谓的习惯,称之为喜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莫奕喜欢得很强烈的那种。
可是,却是在他跟重九楼不再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自己对莫奕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却会有些时候想起言束。
想起那个在自己困难艰难的时候,在自己失魂落魄的时候,在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给予自己很多的那个男人。
仍然记得那个醉酒的夜晚,记得他将东西送给自己时的那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记得,那场血水和雨水还有尸体都流满了一地的那天。
百里香看着百里奚不出声,心中的疑惑此时已经变成了确定以及肯定了。
“是言国徒吗?”百里香的声音很轻,可是,她藏在袖中的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百里奚虽然有些惊异百里香为什么知道,可是,他却并没有否认,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暗暗的寻找着他,希望能找到他的一丝蛛丝马迹,可是,却每次都是落手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