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了自己刚刚的那些画面,看着墨初毅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用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墨初毅看着墨楚怜想说但是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虚弱:“你认识这个东西。”
墨楚怜点了点头,毕竟,墨初毅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而且它跟那片杂草里的东西有关,跟你以为那个跟上官真澄的东西有关。”墨初毅的语气基本都是陈述的语气,这让墨楚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
因为墨初毅的那双眼睛,仿佛是能看透她的一切。
“做反应。”墨初毅的语气开始冰冷了起来,仿佛之前的温柔哥温和都不复存在,看着墨楚怜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自嘲。
墨楚怜被墨初毅这冰冷的神情给吓得懵了,然后点了点头,可是眼眶已经开始有些微红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墨初毅最后看着墨楚怜的神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边扯开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声音平淡冷漠:“等我把内力调整好,就离开这吧。”
太阳已经缓缓的升起,阳光照在了两人的身上,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这么凉……
他无声的运起了自己的内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还有那刚刚被打到的内伤,可是,却是在一半的时候,忽然就猛的喷出了一口血来。
他真的,真的有点累了……
他千方百计的想弥补自己当年给她的恐惧,带给她的那些不安,在他即将要以为自己可以进一步的时候,她无神的呼唤却是让他所有的幻想全部都破灭掉了。
他极力拥着她不让她朝着那杂草里走去,可是她却是一直无神的朝着那边走去,最后还在毫无意识的时候,呼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不是他的名字,她叫的是阿澄。
想到这里,心口处又不由自主的有了一股气,一下子就又咳了一些血出来,让旁边的墨楚怜看得有些心惊。
急忙走了过来,刚想问他要不要紧,却是被墨初毅还快一步打断了她所有想说的话:“不用费心思担心我了,我没事。”
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是能很清楚的判断她的方位。
墨楚怜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是看着此时的墨初毅,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空空的。
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刺痛感。
墨初毅没有调整太久,只是过了一会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将一切东西都收拾完毕之后,目光冷漠的看着墨楚怜。
“你若是不想走,那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吧。”墨初毅看了一眼天,又看了一眼那远处的地方,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一般,眼睛忽然眯了起来,神色严肃至极。
墨楚怜没有说话,但是已经在收拾东西上马了,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墨初毅将自己的目光和思绪收回,看了一眼墨楚怜,最后下马,将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拿上了她的东西,将自己的东西丢在了墨楚怜的马上。
“你做什……”么字还没有说出来,墨楚怜就背墨初毅那冷冷的面孔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有些委屈,可是却是撇嘴转头,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些放那,你跟我一起。”墨初毅没有给墨楚怜拒绝的机会,直接一下子就将墨楚怜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快速将她扔上马,而他也快速的上马,朝着另一条路冲去。
他倒是没想到,来追杀他的人,有这么多。
按道理来讲,就那些人的智商,不可能这么快朝着这边冲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人不少,甚至很多。
看来那狗皇帝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派了这么多的江湖杀手来杀他。
杀他可以,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出事。
想到这里,墨初毅低眸瞥了一眼被自己按在怀里不能动弹的墨楚怜,眼中闪过了一丝柔光。
他还是只能这样,才能隐藏自己对她的那些情绪。
温柔待她,会让她疑惑,迷茫,会让她觉得自己对她好,那她也会对自己好。
他太过了解墨楚怜,了解到他在她面前,一点自信都没有。
墨初毅的速度很快,而墨楚怜即使是有些不舒服,也不敢说,因为她害怕这样的墨初毅。
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这幅模样的墨初毅,简直就像个可怕的煞魔一样。
而在墨楚怜发现墨初毅不是朝着回家的路线奔去之时,忍着自己的难受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这条路不是回去路……”
墨初毅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唇一直盯着前面,淡淡的瞥了一眼墨楚怜之后,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墨楚怜没有得到回应,也就没有再出声了,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些难受。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墨初毅会突然这样子,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又这样,他连个缘由都不告诉自己,就凶她,她真的委屈啊……
想着想着,鼻子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酸了起来,有些眼泪模糊的看着前面的路,无声的用自己的手抹了一把泪。
她才不是爱哭鬼。
“怎么又哭了?”墨初毅的声音有些冷淡,可是里面却是夹杂着一丝不容易发觉的关心和担忧,眸子里却满满的都是苦涩。
“没有,沙子进眼而已。”她想极力将自己的声音调得没有事情,可是仔细听却还是能听到一丝哽咽声。
墨初毅的唇瓣抿了一下,最后,将缓缓的放慢了马步,撕开自己手上干净的纱布,帮她把眼睛蒙上之后,便更加快速的朝着前面奔去了。
他现在需要找一个高而隐蔽的地方,看看哪里有什么城镇村镇的地方,让他在那歇会脚。
他估计着那些人肯定不少,所以这片地,是不可能再待下去。
而墨楚怜却是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忽然暗下来的光线,在缓缓的睁开眼睛,透过那纱布还能勉强看到外面的东西,让她顿时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