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解决明静住持的事件后,与赵诚贞及肖云天瞒着京洲刺吏霍良辰,夜半悄悄离开州府,来到藏密京洲郊外赃银所在地_一处废旧的破庙里。
破庙被赵诚贞的手下暗中严加把守。所以不曾有人怀疑。曼陀罗一行人进入破庙密室。一箱箱白银闪耀着亮光呈现在他们面前。
“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赵诚贞恳切惊叹道:“王圻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么多银子,可够百姓吃一年的了。”肖云天从箱子里拿出一锭白银抛在空中。
赵诚贞抚摸着装满白银的箱子。“可惜呀?!”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白银都要上交国库。”
“毕竟是贪污回来的赃银。”肖云天谈笑道
“如果我们把这些赃银上交国库,对西南前线战士并没有帮助,毕竟太后不会把多余的钱粮慷慨给那些抗战在一线的将士们!”在一旁始终沉默的曼陀罗开口了。
“那有什么办法!?”肖云天耸立着肩头无奈道:“毕竟现户部在太后手里,太后是不会给摄政王的兵部好处的。除非是太后的表亲,东境志威将军,太后在背后不知塞了多少油水。”
“没办法,谁叫志威将军是太后的表亲,东境又是太后唯一的军部后台。”赵诚贞看透了朝廷这点事。”
在沉寂了一会后,曼陀罗郑重地发声了“竟然太后不给,那我们只有……”曼陀罗阴冷一笑“瞞着拿!”
“瞒着拿”肖云天与赵诚贞惊声道:“怎么“瞒着拿”?”
“现在赃银在我们手中,除了我们三个及明静外,其余人都不知赃银的数量。”曼陀罗顿了顿,加强语气介意道“不如我们上报赃银时虚报,把剩下的赃银运去西南边境,缓解在那里抗战在一线的将士们。”曼陀罗出了个意见给他们参考。
“好呀,好主意!”肖云天拍手称道。
“但是……”赵诚贞思虑道“你不怕明静供出我们。”
“你放心。”曼陀罗给了他们一剂定心丸“我与明静达成协议,他帮我们隐瞒赃银数量,我帮他安全脱罪。”
“安全脱罪!”肖云天惊讶地望着曼陀罗“贪污工款是死罪,你有什么办法使他全身而退。”
“山人自有妙计。”曼陀罗胸有成竹道。
并把她的妙策供晌给了两位旁听者,听完曼陀罗的计谋,肖云天及赵诚贞连声叫好。逐步商议稍后事矣。
曼陀罗他们商议由曼陀罗带明静住持与三十万两赃银,先行进京,故在路上拖延进京行程,而肖云天及赵诚贞携带剩余的五十万两加速赶去西南边境,交由王爷属下镇南将军。并约好在京城外来时相聚的小树林会合。
京洲刺吏霍良辰接到消息__闻曼陀罗一行人今押运赃银及明静等人即将出发回京。
霍辰良赶到时,曼陀罗一行人已整备待发。
“大人,审理此案应由州府审理逐能提交吏部。您这么做,不合法理。”霍良辰以理法劝说
曼陀罗听出了他此次来意,扯马扬鞭道“刺吏大人,该管的事你管了是尽责,不该管的事你管了丢了乌纱事小,往送了性命这可不冤人呀!”曼陀罗笑里有话,威胁震慑霍良辰,希望他别插手此事。
霍良辰据以力争求曼陀罗放下此案,按刑法走,却被曼陀罗胁迫脱手此事。霍良辰见事单力薄,不敢与人多事众的曼陀罗抢人,只好就此作罢。
曼陀罗一行人出了京洲城没多远,便与赵、肖兵分两路,各自为阵出行目的地。
霍良辰见曼陀罗一行人走远了,便整理好自已的官服,好应付早已在府衙等候已久另一波从京城来的贵客。
霍良辰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进了洲府府衙。府衙朴素浑坚,雄伟固壮,大堂悬挂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的牌匾。堂上正端坐着一位刚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宾,身着一品官服,剑眉怒眼,国脸振慑的吏部尚书沈自清。
沈自清撮了一口清茶,怒眼一瞪,吓得堂下的霍良辰双膝不自主地跪在地面上,不敢直视堂上人,颤抖地禀报
“启禀尚书大人,小的无能,此案已被帝师大人提审至大理寺。”周围一片寂静,仿若对他判着死刑。
吏部尚书敲了敲官椅上的扶手,打破沉默道:“上泉寺的方丈及住持是一起被帝师押送回京吗?”
“是”霍良辰不敢怠慢连忙回答。
“好,真是太好了。”沈自清来自地狱般冷笑“大鱼准备上钩了。”
霍辰良听得头皮发麻,心知朝廷即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这次又要死多少人!?如今明哲保身最重要。霍辰良低着头盘算着……
曼陀罗押送明静等人及部分赃银绕道远路来到处州,处州位于中东部,离燕京约有十日行程。
在处州的路上,曼陀罗无心花红酒绿,一直在思虑此事是否有漏洞,她深知此事极为凶险,可谓是她下的一步险棋。成功便可瞒天过海暗助王爷。失败!她不敢想……因为后果太不可预想了,会有不计其数的人被牵连其中……虽然凶险,但人生在世就是一场非输即赢的游戏,不去拼搏又怎会拼出一线希望!只有不断尝试才有赢的机会。她只是在赌!赌自已的运气。她觉得她现在运气好极了,一定会帮到王爷,王爷只要有足够的军响,往后将不在受西南商会的限制。不在屈利于那些奸商……
商人的血脉在曼陀罗体内沸腾。但她却没想过,商战与政冶斗争其实是两码事,不是一气用事就能扭转时局的,殊不知一场更大的政治阴谋在等着她!
曼陀罗一行人住进了处州最有名的客栈__“蓬莱客栈”。客栈最出名的地方是这里总会聚集前往京城谋仕途的儒生们。其中也有囊中羞涩,无推荐信却身怀大志无从施展的大儒们。
秦路与谭依斐便是这群虽胸有宏才伟略却无法施展报负囊中羞涩,没有推荐信及后台的年轻儒生。他们一个青面儒雅,一个谈吐风流。依次坐在蓬莱客栈的角落里,一边吟诗作对,一边潇洒品茗,一付大儒之作风。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逢知已千杯少,曲高和寡,知音难觅。”好友呀,观今天下,朝廷用人之际,你我虽有胸怀天下之心,却不幸怀才不遇,甘于此地品茗论天!”秦路感叹着与他同样潦倒不得志的谭依斐。
谭依斐见好友感叹,心落默低吟:“心有复国论,国之将弃之。”的豪迈之言回敬秦路。
在他们曲高和寡之际,蓬莱客栈迎来了一群陌生的外地人。带头的是一个女人,虽衣着平素,但遮掩不住她身上那不同于凡人卓雅气度。似落入凡间仙子般明丽动人。看到的人无不被她所吸引。
她带着一群侍卫,押着嫌犯及一车沉重的箱子,格外引人注意!怎么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会做这种只有武人才会做的事,除非此女子不同凡物。
曼陀罗与护卫定了三间上等的厢房,分别住着犯人一干人等及她本人住,还有一间派重兵把守的赃银。
曼陀罗安顿好其他人,她独自在厢房里闷的慌,吩咐好下人守护好赃银及嫌犯,自已下楼透气去了。
曼陀罗下了楼,找了一桌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即可观察楼上,又可巡视周围环境,一举两得。小二见是从楼上下来的贵客,上前抺床泡茶招呼曼陀罗,曼陀罗点了两份菜,一份送往楼上,一份留下自已享用。
累了一天饿极的曼陀罗刚想动筷,忽然发现有人盯着自己,她警觉地朝灼热的视线望去。看到两个年轻俊俏的儒生正上下打量着她。
曼陀罗心生怀疑,但面不改色回礼他们,并大声扬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故引起别桌人注意。好有什么不测,旁边的人可做遮护。
两儒生站了起来,胸有成竹大步向曼陀罗走来,长揖了个礼说:
“参见帝师大人。”曼陀罗半眯着眼晴打量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年轻儒生,一个气宇轩昂穿着平布礼衣,似笑非笑单凤眼。另一个莲青色斗逢,錾金束冠,闲人雅致的气质象极了富贵闲人。
“你们怎么知道吾之身份?!”曼陀罗疑视这两个忽如其来的年轻儒生,警觉地问道。
“看大人仪容不凡,又与众官不同,当今世上能以女人之姿当上朝廷官员的_只有号称奇女子的帝师大人您呀!”其中一个儒生恭维道
“哦~吾真有这么了不起吗?!”曼陀罗示意地问道,警惕之心并未放下。
“小的秦路,这位是小的好友谭依斐。”自称秦路长揖自荐道“我们仰慕大人已久,希望能在大人的麾下效犬马之劳。”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曼陀罗沉吟少顷,缓缓道:“你们在我麾下有何作为?”
谭依斐道明来意接着说“大人,小辈们虽心怀天下,但未能施展才华,还望大人保举小辈们。”曼陀罗听出了他们的来意,他们是来求她写推荐信的。
“请大人一定要为小的们保举,他日登科及弟,毕尽心辅佐大人,助大人大展宏图霸业。”谭、秦二人同时跪下俯首称臣道。希望曼陀罗能破格提拔他们。
曼陀罗深知现律法不公,无论你如何才华洋溢,没有人保举,一样施展不出来。而这样的律法大大促进了官员贪腐,而伤害到了有致之士报效朝廷之心。
逐答应秦、谭二人,回到厢房提笔修书,推荐此二人给户部侍郎左之痕,让其收为门客。并吩咐侍卫赠两袋银两以备他们不时之须,好让这两位有志之仕快点到达京城,对王爷效全马之劳。
秦、谭二人将给己腐旧的朝廷注入新鲜热血,给大渝掀起了绚丽多彩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