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天空依旧灰暗沉闷,肖萧父子入殡这天,下起了阵阵微雨……
肖家的灵堂上白绸横挂,哭声连天。刚上任不久的户部侍郎左之痕痛失挚友,披麻守丧在肖家,与肖萧家眷一同主持入殡之礼。
摄政王耀晔携同其党羽也前来吊丧。并愤慨一书,写下“忠烈“二字,以慰肖萧父子的在天之灵。
礼部侍郎陆骐挪动着他那肥胖的身子,蹒跚跃过众人,来到被众臣拥簇的摄政王身边。
“王爷……卑职陆骐,有事禀报王爷。“陆骐因身体太过肥胖,被王爷旁边簇拥地挤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摄政王背着手笔直地站在众人中间,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饱经风霜的侧脸,深邃地回答:
“何事?”
陆骐示意王爷借一步商议,王爷退身随陆骐同去了人烟稀少的偏堂。
陆骐见此处没什么人,开口道.“王爷,现今吏部尚书已奉太后之命深入西南边境,虽我们有兵部尚书陪同,料他们不敢糊乱冤枉,但太后的势力已渗入王爷您的巡地了!我们不得不防。”陆骐语重心长继续道:“卑职认为,如今这形势,唯,拉拢一直保持中立的北境,才是我们挽回败势地明智之举呀!”陆骐提议并非无道理,但保持中立的北境至使至终都没参于太后与摄政王党政之争。想要北境站在摄政王身边谈何容易!?这是摄政王党心知肚明的心结
。此时陆骐提起此事,定是想到拢络之法。
摄政王邪魅地挑起官刀刻的俊脸,深味地问道:
“陆卿,可有妙法?”
陆骐抖动着那雍肿的双下巴,口沫悬河起来.
“镇守北境的司徒奋仁大将军有一掌上名珠,名叫玉筝,乃司徒尚君太统堂亲。若王爷肯与之联姻,娶那玉筝姑娘为妃……”
“放肆!”
还没等陆骐说完,摄政天耀晔肃杀的冷眸刺向他,大声训斥道:
“本王所娶之妃,岂能让你这外人来干涉!”
耀晔震怒了,他从没想过要以政治联姻的方式获取任何政治利益。特別是一个他从不感兴趣的女人,相濡以沫地陪伴他一生。
或许,这就是他至今未取的原因……
这是他唯一执著的禁锢!他不允许任何人冒犯这份圣洁人意!
陆骐想进一步申明自己的意愿,却被王爷斥止了!
“此事无须在提!”摄政王直接拒绝了陆骐贡献地良策。的确,这是最好的良策。
但,他是谁!?他是耀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他耀晔绝不会对这种事低头!
陆骐自知自己拗不过摄政王,稽颡拜别,咄嗟随即离开肖府。朝西南商会当家人胡逾明所处——燕京“望月楼'。商议此事。
秦路、谭依斐二人听闻肖萧父子去世,特意从左府仆人那儿借来两件丧服,正准备去肖家上香,表现下自己才情的时候,碰上了礼部侍郎陆骐愤步甩袖离开。
秦路好奇地看着被碰了一下肩的谭依斐,探头问道:
“那不是礼部侍郎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谭依斐也不解?!
两人互望一下,都摇了摇头,重整刚被碰歪的衣装,大步踏上台阶,正准备入府,却被府内的侍卫挡在门外。
“什么人?”
“我们是来祭奠肖大人的。“秦路回答道
“哪来的混球!滚!”肖府的待卫赶他们走。秦、谭二人不得志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