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的摄政王妃司徒玉筝,如困斗之兽般在空无一人的王府寝宫里独自徘徊。
自从成亲以来,摄政王从未踏入半步。她顶着摄政王妃这个空衔,独守空闺这么久。
在这只以摄政王为主上的冰冷王府里,没人关心她,没人尊重她。
她只是个摆设品,一个无人理采的摆设品。
玉筝含着无力再流的泪,看着寝內金碧辉煌的装饰,件件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奢华得让人寒毛悚起。
玉筝绝望地抬头望着檀木作梁的云顶,象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著了魔似的伸出了手……
一向宁静严谨的摄政王府传出了尖叫声。
“王妃一一”
紧接着婢女们的悲哭声也随之此起彼伏。
在奢华无比摄政王寝宫里,一双绣着龙凤合鸣的红色锦鞋悬浮在范金为柱的空中,是那么的醒目。
闻声赶来耀晔,惊愕地看着已悬胫自役在空中的司徒玉筝,拢紧剑眉,用极寒的声音质问一直侍侯在侧的婢女们,
“这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抽泣的婢女哽咽地回禀道:
“王妃自从在宫里见过江美人后,回来就一直……一直关在房內……刚刚奴婢送膳食时,王妃……王妃就……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婢女抖瑟的向耀晔禀告真相,生怕摄政王错怪,迁怒于她。
耳闻真相的耀晔,手上的拳猛然一紧,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杀人目光。
“江月华呀,江月华,你可真不愧是本王的心腹大患!“
昔日戏言,今日成真,耀晔不得不仰天长叹自己的失策。
玉筝一死,北境与他,必然决裂!
好不容易结成的两境联盟,即将迅速瓦解。
而他这个摄政王,也为此背上不仁不意的罪名。
“江月华,本王从未失败过,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栽在你手里!“耀晔咬紧牙,压下勃发的怒意,沉声道。
他太过于在乎她了,在乎到被她反将一军。
东境志威的中立,加上现今北境司徒爱女一死,大渝将永无宁日。而自己这么多年共建和平心血全部付出东流。
耀晔沉重的闭上双眼,毫无保留地承受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摄政王妃自役的消息,随着沁冷的春风,吹过大渝的大街小巷,自然也惊动了皇宫內院。
“什么,摄政王妃自役了?“朝凤殿的志太后接到消息后,从惊愕转瞬到冷笑,只不过短短一霎间。
志太后得意地扬起唇,对着她身边陪同品茗的月华说:
“哀家这回好好看看,摄政王该如何应对那支失了爱女的北境老狐狸。”
月华啜了一口茶,阴冷之势不亚于身旁太后,轻描淡述地说:
“北境的司徒奋仁在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他好不容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摄政王府,宝贝女儿却不幸自役于王府之中。这里面的隐情,估计不用猜,司徒奋仁也了然于心。“
志太后称赏地看了一眼月华,说:
“我们只用在这宫里好好欣赏这场以卵击石的战争,看看摄政王怎么除掉这支北境之狐!“
月华放下手中沁玉茗杯,未雨绸缪地告诫道:
“那我们得在司徒被除之前,再拥一波势力为我们所用,不然,除了东境,天下间便没有牵制住摄政王大军的人了。“
志太后深思有理,便吩咐宫娥召集太后党前来,朝凤殿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