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冰凉的滴在她手上,唤醒了昏厥在墙角的她。
月华坚毅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沿着廊沿前行着。
初春的冷风是刺骨的寒冰,但她己经没有感觉了。
心碎的痛感,已让她麻木的没有知觉。
她要去哪?该往哪去?她通通不知,她只知道向前走,总会走出一条生路来。
当她走到府门出口时,却被冰冷的武器驾了回来。
月华被王府的护卫丢进了耀晔所在的寝殿,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阴暗的床边看着被捕回来的猎物。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胆敢独自偷跑出去,看来是本王没有驯服好你,你才敢如此大胆!“声声雷鸣怒吼,却刺不进动月华那支离破碎的心。
月华冷漠的支起身,看着沿途的一片狼籍,早已明白他的雷霆大怒,只是因为她逃了。
不过现在她不是被抓回来了吗?
她冷冷的想,凄厉的自嘲道:
“无论我逃到哪里,致始至终飞不出你摄政王的五指山,不是吗?“他的迁怒她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呢?这里马上就要多个女主人,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知道就好,你哪也逃不掉!“
耀晔从黑暗中站起了身子,踏着危险的步伐,走向低下头自艾自怜的月华,大手刚想碰触她柔弱的身子,立即被月华用手挡了回去。
“别碰我一一“
她挥开了他的手,愤怒的目光绝望地看着他。
“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还没等月华说完,查觉异样的耀晔立即伸出魔掌,抓住了月华的纤萸,反手一拉,月华整个身子如落花般瘫倒在他的怀里。
他用强而有力的臂膀箝制住她拼命挣扎的身子,在她耳畔边温柔地说道:
“怎了,如此不冷静,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怀里的月华忽然凄厉地仰天狂笑,“王爷是即将办喜事了,何必跟妾身在此苦苦纠缠,平添一身晦气!“
月华椎心刺骨的嘲言,深深刺入了耀晔心头,
“你…怎么知道……“
耀晔惊愕地看着怀中独尝悲苦的月华,愧疚之心燃起,紧紧地拥着她,不断在她耳边响起歉疚之音。
“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他无论怎么道歉都没用,因为已无力挽回,他另娶她人是势在必行的事实。
“镇南将军战死在‘倭国'余党手上,临终嘱咐本王一定完成两境联盟,你……一定要明白本王的苦衷!“声声哀戚的解释,只为怀中爱人能理解他迫于形式的苦衷。
耀晔紧搂着月华,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断狂吼道:
“本王也争取过,无论他们想尽何种方法逼本王就范,包括本王所有臣子联合起来胁迫本王,本王始终没有答应……但……镇南将军的死,就是本王固执己见的结果,本王不能再让这样的事继续发生了!你明白吗!“
声声俱厉恸吼,是贵为摄政王的无奈,是背负着所有人性性命的无奈!
月华闻言心凄惆怅,孑然一身的她,怎么能理解身负重任的耀晔是多么地艰难心酸。
是的,她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她只知道他居然娶了她这辈子最疼恨的女人——司徒玉筝。
不是因为她,她就不会孤伶无依的离开母亲,在她司徒玉筝阴影下饱受非人的生活。她如今残缺冷漠的性格全拜司徒玉筝所赐。
现今,她不仅夺了本属于她的地位,还成为了她的女主人。
今后的生活,月华可想而知玉筝会怎么对付她。
玉筝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从今以后,这个王府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包括整个天下也没有她能棲息的地方。
她能不恨吗?
“你该冷静的想想了……“
说完,耀晔沉痛的闭上眼,放开了激动的月华,不愿再刺激她地大步转身离去。
当他的脚步方才跨出门栏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凄厉地哭喊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一”
泣血的撕吼声,近乎于恨的无限心酸,凝住了耀晔快速离开的步伐一一
滂沱的大雨,这时紧锣密鼓地下了起来。
苍天,你是为我而哭泣吗?
耀晔眼中强忍着哀凄的泪花,含着心中说不出的苦楚,他再次迈开疯狂的步子觅路奔逃,悲恸至极的想逃离这场纠结难解的情网,他不顾一切的的逃避着,可无论怎么逃,无尽的哀涌始终追至入心一一
他们的爱终于走至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