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田秀,见到她,两人俱是十分惊喜,齐声一唤,素娘更是直奔上前,快接近时却有猛的停下来,就好像怕她是自己的幻觉一般,迟疑着不敢上前。
见状,田秀主动张开手,温柔笑道::“怎么了,是这么就不见了都认不出我来了吗?我让我好好看看,你都瘦了。”
素娘一直强忍着的眼泪一下落下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张开着手慢慢的投入她的怀抱,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和故作坚强都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娘,太好了,还能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我还活着,夫君也活着,真的太好了!”
哭到最后她只会一直打着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田秀就好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连声夸奖道:“是,我知道,你非常努力,做的真棒,这次可真的是全都多亏了你呀。”她一边摸着她的头和被,尽量安慰着她,好一会,哭势才渐渐收敛下来。
不过好不容易不哭了的素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失态,又有点不好意思,羞赧的躲到田秀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又像以前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明明之前还一直守在他身边来着?
而注意到袁征明的视线,田秀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了一下,才走过来仔细的上下看着他。
只见他不过是精神萎顿了一点,不过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完好无损,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她还是问道:“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无碍,不过是有点气力不济,但青杨已经给我吃过解药,一会就会回复的,不是什么大事。”他见除了素娘之外,其他人对于田秀的到来都毫不意外,脸上不由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来,“这里怎么危险,您怎么会在这里?”
素娘想是才考虑到这一点,忆起自己这一路吃过的苦,连忙紧拉过她,双手紧张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一边担心道:“娘您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如何,可有受伤或是哪里不舒服的,早知您会被牵扯进来,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见她记得又快要哭了,田秀忙道:“放心吧,我身体好的很,既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精神着呢!”
说起来,明明之前她追个小孩子都费力,还没跑几步呢就喘的好似快要入土了一般,可是这次跟着他们跑了这么远,除了偶尔身体有些累之外,但睡醒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简直像是开挂一般!
若说是因为这几天在将军府吃饱喝足好好调养的缘故,这话她自己都不信,毕竟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效果如此神速的。
不过虽然这事如bug一样的存在,但是这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真的是有如神助,非常需要,所以田秀也顾不上多想,还是要做正事才最要紧!
所以就连吕惜蓓都向他们保证道:“你们就放心吧,一路我们都十分小心,绝对不会让她有半点闪失的!”
“而且,这才还真是多亏了老夫人在,要不然,我们根本找不到这里,早就被突族人一网打尽了!”
这个笨蛋,不是说过不准提这件事吗?
田秀浑身一僵,之前袁征明已然对她心存怀疑,毕竟再怎么神乎其神,自己都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
可现在她不仅能模仿造假‘林玉手札’,还真的带他们找到了狼王的宝藏,这可不单单是一句“看了许多书,仔细研究过”就能糊弄过去的,自己可得想个靠得住的借口,不然可就真的要被当做老妖怪抓起来了!
她下意识偷偷看了一眼袁征明,却见对方正用探究的锐利眼神紧盯着她,就好像直击灵魂深处,看着她到底是不是披着他娘皮囊的妖精一样,饶是她也顶不住,背后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
“说来,母亲您不和我们解释一下吗?”盯着她看了半晌,袁征明终于开口道:“为何您会知道狼王的宝藏到底在哪里?还有,听素娘的意思,难不成她绑我,是您的主意?”
“......”
“素娘她确实是听了我的话才会绑你的,毕竟要依着你的计划,让查哈宁闯入将军府把你掳走,这也太危险了,而且也只有她,查哈宁不会有所防备,我们才能里应外合,来救你啊。”
田秀忍不住眼珠子乱转,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不过这里可不是狼王的宝藏,只是碰巧找打的一处迷宫罢了......”
这话一半真一般假,毕竟她是真的从没想过带人来挖坚都的墓,只是想起自己之前为了‘撮合(坑)’坚都和赵梓落,不是挖过许多陷阱吗?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但毕竟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多,要真想造出一个假墓出来一时半会还真不行,所以只能这些旧坑,适当的扩张一下,省时又省力。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坚都竟然会把自己的陵墓就藏在这些陷阱中,该说不愧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两人都能想到一块去?但不论如何,总之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袁征明知道的。
可吕惜蓓却忽然叫道:“不对呀,这里确实是狼王的陵墓,喏这里还清楚的写着呢!”
恩?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田秀连忙过去看,之间刚才那座伸向的北面刻着几个字,且还是赤那思与汉语两则一起写的,大体意思是狼王与其母和妻子一起骂你葬在此处,打扰者,必将受到狼神的惩罚之类......
看完田秀心里复杂的很,天知道他看到这个神像的时候,心里只有迥异慢慢,还真怕上面刻着相亲相爱一家人什么的,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可这,很好,您有坑我一次!
感觉坚都死后把自己以前坑他的臭一次性抖包袱回来了呢。
田秀还想吹吸挣扎一下:“向我会解释的,但现在也不是闲聊的好时候,我们还是赶紧逃出去再说,怎么样?”
袁征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要怎么出去?”
田秀上前,碰了碰伸向中男子腰间的配饰,就见刚才还封闭的十强打开一道小路。
“哇,好神奇!”这么叫着的吕惜蓓试探着去碰了碰女子手中的花,果然在另一边也开了一道门。
“既然有两个我们走那边?”
吕惜蓓又道:“当然是走女子这道,毕竟是华,女孩子都温柔,那里肯定是生路!”
很想将它最封住的田秀,闻言冷笑一声,没说话,率先走了自己第一个开出的那道门。
她虽然没说话,可是动作就像无言的嘲讽一样,看出她的不悦,吕青杨拍了拍吕惜蓓的头,警告道:“你若不想死,待会就摸再乱动,还有,最好把最也比上吧。”
再这么下去,那位仗着真是杀他的心都有了,怕是职业拦不住。
几人顺着一条笑道慢慢昂上爬,出来的时候发现竟是一座神庙的供桌下面,他们才出来就有个人影扑了过来,“你们总算死出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那时个和素娘长得又七分相似的女子,想来他就是那个被查哈宁念念不忘的人。
“这是香香这次多亏了他我们的计划才能这么顺利,大家一起逃出去吧。,田秀道,“现在外面风头正经,我们还是现在这里样上,等探亲清楚之后再出去吧。”
几人都点头答应,袁征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几人在这里一住就是七天,期间不知为何素娘都香香私有又有些第一,但这姑娘胆子又小,只敢在他身边的时候,似有人称哟一般,才会讲感情泄露,想着他大概是受查哈宁的荼毒,以为袁征明也会像它一样,对着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想象有什么其他心思,但在看到想想大多时间都是跟在袁清扬身边变,田秀也解释道:“当初吕青杨被掳到突族,受尽了折磨,也多亏她暗中相助,才保下一条命,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本事变成的汉人,却被阿图尔掳来,两人惺惺相惜,互帮互助,”所以是不会对你的袁征明下手的。
素娘到:“也就是说她那娘您可不能喜欢他!”
田秀心道这关我什么事?但还是点头答应,至此,素娘才愿意接受想想,两人关系才好了一些。
而袁征明。
田秀起身,对他道:“好了,我知道这么长时间你认得也够辛苦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袁征明先是一愣,四妹想到自己会这样,还被当场抓住,一时露出困窘的表情,“不,我并不想比您的,若您不想说,我也可以什么都不问。”
田秀看的出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这个答案,哪怕他心里其实好奇不已,顾虑重重,但是为了自己,她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装聋作哑,只把这件事就此揭过,大家一起安稳的日就是,
可田秀却想明白她了,对于真心待自己的人,她也不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所以她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当然也不能把全部都交代了,不然自己可就真的要被当做妖怪给捉起来了!
所以她想了想,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这件事实在太过神龟,连我自己及都信,更不知该怎么和别人说才行。”
袁征明一听,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本就肃冷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就连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悄悄凑了过来,袁征明端正姿态,严肃道:“母亲莫怕,不管您说什么我都原因相信,您始终都是我的母亲。”
“还有我!”
素娘忙凑过来表态,就连天秀杯也跳着高举起手,“放心吧,我也会保密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袁清扬和想想也走了过来,对他们点了点头。
见状,田秀才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其实我还记着上辈子的记忆,前世我是狼王的娘,不仅撮合了她和汉人公主的合情,还撮合了林玉与赤那思另一名勇士的感情,,他们都十分尊敬我,素那个铃木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建造的,所以我才会对他们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
他说完之后,周围就就一片安静,他们齐齐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犹如入了魔怔一般,显得田秀的心也不听打鼓,“你们怎么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噗!”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接着其他几人也接连忍不住,笑声此起彼伏,就连袁征明都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吕惜蓓更是抱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差点在地上打起了滚。
“不是,你就是找借口也靠谱一点的好不好,撮合狼王夫妻我还信,可撮合林玉he赤那思勇士是什么鬼,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啊!”
“男人又怎么了,谁说男人就不能相爱了,你怎么还性别歧视了?”田秀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来,“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林煜就是男人了,说不准他和你一样,是个不爱红装爱难抓昂的人呢?”
吕惜蓓笑声一直,没错,他啊其实是个男儿身,只是优势及体弱,家中怕养不活,所以把她半座女孩,当做女子长大,这么多年依然习惯。
这次也是为了方便出行,这才恢复男二模样。
而大家笑过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接受了他这样的说法,总之袁征明自那以后在为问起这件事,对她的态度除了更加恭敬有加,和善亲近,却并无任何不妥,
十天之后,田秀对他们到:“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到下面看看哪些人了。”
为以防万一,他们还是留下律师兄弟照顾其他两名女子,有缘证明跟着他们下去,路过那座神像时,袁征明微微停了下,田秀疑惑的看向她。
“您说您是狼王的母亲,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田秀想也不想吐出一连串的词来:“大狼狗、妻奴、爱哭包、撒娇宝、隐藏gay......”
说到最后似终于反应过自己说得好像有点过分,于是她心虚的瞥了一眼神像的位置,又补了一句:“但他是部落的第一勇士,还是个好丈夫,好首领!”
“是吗?”明明是他开的头,却不想自己说完之后,对方却半敛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之后再没多言,径自走在了前面。
田秀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问那样的话,虽然莫名有点像二胎问妈妈到底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的感觉,但那可是一向冷静自持的袁征明,怎么会吃一个百年前的人的醋呢?
才这么想,前方的袁征明忽然踢了地上的石子一脚,那石子砸在对面的墙上立马碎裂开来,而他看着自己造成的那道深深的痕迹,似是不爽的哼了一声,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
好了不用说了,这货是真的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