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经过书房时,嗅到了丝丝的血腥味,下意识的推开书房的门。
“凉仁,凉仁。”贾富朝着楼下慌忙的喊着。
凉仁正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磕着瓜子,电视里正播放杨白劳被大老爷杖打的精彩部分,,他的喊声完全破坏了凉仁的兴致,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收个益母草都搞不定,真是笨。”
“凉仁,你快上来,快点。”贾富带着急切慌张的语气,再次喊着。
凉仁一边缓慢的上楼梯,一边抓着手里的瓜子嗑,与贾富的慌张形成鲜明对比。
“你见鬼啦!”凉仁向她走了过来,贾富向书房里指着。
凉仁一眼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木樨,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
“这……这怎么回事?”凉仁看着眼前满地的鲜红,舌头都在颤抖。
“不知道阿!”贾富装出一脸茫然。
“快送医院啊,要是出了人命,咱俩在寨里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凉仁在这关头还是想到了自己。
贾富将木樨从地上拉起来,背着,雪白的衬衫沾上了血迹,转身对指着凉仁的肚子“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就行了。”
凉仁迅速让出了一条路,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贾富离开的背影,她余惊未消,望着书房地面上的可怖的红色,干呕了几声。
正准备下楼,眼光被桌子底下的一块鸡肉锁住了,她退了回来,盯着地上沾了血的鸡肉,以及碎了的碗,眼底染上一抹怒色,死丫头竟然偷喝我鸡汤,凉仁不那么害怕了,甚至她还脑补了一下这里发生的情况,凉木樨一定是偷喝了我的参鸡汤时,不小心滑倒了,摔碎了碗,然后手就不小心擦到了碎片,一定是这样,凉仁在内心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得不说凉仁的想象力很丰富。
“这是什么?”凉仁好奇的拿起桌子上的白纸,照着上面的字读了起来“当归,黄芪……”
凉仁狠狠的甩下纸,眼底倒影出更加愤怒的光芒,甚至是恨,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地面的血上,慢慢的浸透,白纸染成成了红色,上边签字笔写的字也变得模糊了。
“凉木樨,你还是遗传了你母亲的基因,有害别人孩子的癖好。”凉仁眼睛直直的望着地面上的鲜红,凉仁这次没有干呕。
贾富将木樨背到医务室里,外面淅沥的小雨将他衬衫上的血迹,晕染开来,值班医生只是简单的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但因为木樨失血过多,建议贾富立刻送去大医院。
大晚上的,贾富又没有车子,一时没了主意,在门口徘徊着,值班医生建议他直接去找寨主。
何泉之听见阿樨二字,条件反射的放下笔走到卧室门口,一眼瞥见浑身是血的木樨,硬要跟着父亲去医院,但敌不过何妈的一个强势的眼神,只好作罢,一个人郁闷的呆在房间里,心里七上八下。
寨主开车超速,在15分钟内赶到了医院,直接送进了急诊。
门外的贾富,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阿樨,她到底怎么回事!”寨主看着头顶手术中的字样,方才放下心来问道。
贾富想不到用什么理由去搪塞村长,眼睛一转“不小心划的。”
贾富说话的眼神望向别处,寨主便已经猜到答案了,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细问。
林子易正做着木樨留给自己的测试卷,突然心脏处一阵疼痛,他捂住胸口,眉头像是解不开来的结,紧紧的皱着,他此刻莫名的想看见木樨,再提不起心思去做卷子,正望着雨柱不断的窗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