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可是木樨的额头却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子,嘴角隐隐约约的斑驳血迹,这一幕刚好被贾富看在了眼里,等她上楼后,悄悄趴在凉仁的耳朵边,轻声呢喃“你看到没有?”
“什么?”凉仁眼睛盯着电视,不耐烦的回了句。
“阿樨的异样!”贾富疑神疑鬼的。
“管她呢!她爱作就作吧,现在寨子里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你看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们又何必操那份闲心。”凉仁吐了口中的瓜子壳刚好落在垃圾桶里。
他看着地上的瓜子壳,兀自想着,果然是个好姑母。
“哦,对了,你待会去老李家再给我买点瓜子,快吃完了。”凉仁一脸悠闲的说,还不忘补充“要五香味的,叫老李头多放点调料,别偷工减料。”
贾富压住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昂扬一点“好好。”
“我还是上去看看吧。”说着,贾富就站了起来。
凉仁也不去管他,手里拿着最后一把瓜子,眼睛盯着电视,好不认真的样子。
贾富上楼后发现木樨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心里一阵雀跃,伸头望了望客厅里的凉仁,偷偷的顺着门缝望了进去,只看到窗帘上来回移动的影子,就已经心神荡漾了,那明明是换衣服时才有的动作,看的他心里痒痒的,他迫不及待的又朝里面挪了挪,木樨啪的打开门,贾富突然一个趔趄摔在了木樨的脚下,她在心里轻笑一声。
贾富尴尬的笑了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粘连的土,试图掩饰什么“我过来看看你。”
“看看我?”木樨扑煽着眼睛,皱着眉头,一脸的怀疑,用手指在他身上比划了一遍。“这是你来看看我的方式?”
贾富双手插进裤兜,知道掩饰不住,遂昂起头,干脆耍起无赖“对,看看你怎么换衣服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咬着牙将它走下去,木樨看着一脸浪荡样的贾富,心里一横,说出了贾富都瞠目结舌的话“那就进来吧。”
木樨松开门,径直的走进去,贾富楞住了,一时脑子转不过弯。难道
她这是想通了,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她突然转性的理由,就被木樨那妖娆的身姿勾住了,她只穿了件毛衣,玲珑有致的曲线,带着花季少女的羞涩感,不就是他渴望了许久的情景吗?
“把门带上。”木樨坐在凳子上,扬起下巴,微笑着示意。
贾富仿佛被注入了迷魂药般,乖巧的把门关上后,迫不及待的想去抱一抱眼前的美人。
木樨用腿丈量着二人的距离,过了某道防线,她一脚踢开了他,踢的他心里燥热起来。他猥琐的笑着,眼神中掩盖不住的猥琐。
“我姑妈可在家呢!”木樨嗲嗲的说。这声音把贾富的心都喊的酥了。
“不需要去管她。”
男人一旦被****控制,便会变得口无遮拦,正如此刻的贾富,一向对凉仁毕恭毕敬,此刻竟然说不去管她的话,可见他的理智已经被消磨的不见了,木樨暗笑。
贾富如嗷嗷待哺的幼狮,木樨正如那散发着热气的食物,他就要扑过来。木樨又巧妙的躲开,坐在床沿上,翘着二郎腿,这是她和花街的小姐学的,叫什么欲擒故纵,当时木樨听到这个成语的内涵时,不觉冷笑,没想到孙子兵法竟然用到了这里。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这个如何让我放心把自己交给你呢!我的心里可是堵着呢!”木樨撅着嘴,听说男人就爱女人撅嘴,她也照做了,本来就是青葱的年纪,这一撅嘴更加惹人怜爱了。
贾富果然上钩了。
“那你说怎么办?”
贾富那一脸迫不及待想要尝尝猎物的表情真是滑稽透了。
“你说过我要是从了你,就给我想要的一切。”木樨腔调依旧的柔声,但是话里却藏着机锋。
“是,对对对。”贾富重复着。
“你说怎么把凉仁弄走?”木樨学着花街的姑娘,学的有模有样。
“你要她走,那还不简单,关进牢里。”
“牢里?”木樨一瞬的心惊,随后定了定神,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做了不少的违法的事,敢说每一条都足够她判刑了,到时候,我和你不久天上人间了吗?”贾富说着就慢慢走了过来,见木樨没有躲他,他便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往木樨这边挪移,眼睛里是即将捕捉到猎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