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用了,我吃点别的就好了。”纪妍曦赔笑道。
人家的店,他能说关就关,万一被人轰出去就不好了。
“太太,我们马上就准备蛋糕。”纪妍曦本想着会看到老板冲他们发怒,结果老板比她还要客气,就差给纪妍曦跪了。
“真的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别的就好。”纪妍曦边摆着手,边对旁边的易简言小声地提醒着:“本来打架斗殴就不对了,你还这么对人家老板说话,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听到纪妍曦的话,小吃店老板更是大气不敢喘。
他哪敢把易先生赶出去,他是不要命了吗?
小吃店老板低着头,偷偷地瞄了眼,却发现易简言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怒气,竟还有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事,”易简言又摸了摸纪妍曦的小脑袋,“不会被赶出去的。”
一旁的老板,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是他们魔鬼一般的冷血总裁?怎么跟传言不太像啊?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易简言摸头了,纪妍曦懵的手都不摆了,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看着易简言。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易简言倒没觉得尴尬,看着纪妍曦的目光满是柔和,突然一偏头,看向老板,眼神凛冽。
老板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给掐住了,赶忙说:“太太,我们怎么敢赶您出去,我们马上就把蛋糕给您准备好。”
果然,那的确是他们那个魔鬼总裁。
看着老板匆忙离开的身影,纪妍曦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一切都这么奇怪啊?
她掐了掐大腿,“嘶。”
好疼,不是做梦啊。
“你干什么?”易简言无奈的笑了笑,她掐自己干什么?
纪妍曦都没经过大脑反应,直接就说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她像是有些疑惑,又说:“可是做梦怎么还会疼啊?”
易简言彻底被纪妍曦给逗笑了,这女人,真是傻的可爱。
“你没做梦。”
“没做梦啊,那......”纪妍曦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她今天好像是没带脑子出门。
小吃店老板行动迅速,没有五分钟,蛋糕就被端了上来。
纪妍曦其实不饿,但想着易简言的那个不留剩饭的毛病,吃下了一整个蛋糕,也幸亏蛋糕不大,否则她会腻死。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纪妍曦咽下去最后一块蛋糕,突然问了句。
易简言今天能准她出来,而且还过来找了她,肯定是有事的。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终于回来了,这才是她正常的脑回路啊。
只是还没等她庆幸多久,只觉得眼前的阴影越来越近,然后嘴边就被手指拂过。
“吃到嘴边了,”易简言用手抹去纪妍曦嘴上的奶油,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说,“邢甜甜出了车祸,死了。”
纪妍曦没再注意易简言的动作,因为邢甜甜死了这个消息,远比这个要让她惊讶。
按她的谋算,张星韵一定会让邢甜甜付出代价的,可她却没想到,邢甜甜就这样死了。
不是她够狠,是张星韵够残忍。
“死了就死了。”纪妍曦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她握着饮料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易简言看得出纪妍曦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在硬撑着,他刚想上前去说些安慰的话,结果纪妍曦却突然站了起来。
“头有点疼,我想回去了。”
易简言知道纪妍曦的眼睛没有恢复,怕她走路碰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纪妍曦发现易简言真的很喜欢抱着她。只是她就算再轻,也是重的,他抱着不累吗?
被易简言抱在怀里,纪妍曦突然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没了向何的惨叫声,只能听见易简言的心跳声。
让她安定了不少。
回到别墅,纪妍曦直接睡着了,易简言把她放到床上,而后回了书房。
没过一会,向何被一众保镖带了回来。
李玲玲不光能打,而且还不带累的,最后是李玲玲看到纪妍曦走了,觉得无趣,才放过了他。
“向先生,你这是?”王婶看到一脸青紫的向何,不禁问了句。
向何在客厅里没有看到易简言,没好色说了句“摔得”,又问道:“我哥呢?”
“少爷在书房。”
向何没再理王婶,径直上了楼。
王婶:摔成这种程度,也是需要技术啊。
“哥,你太狠了。”向何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易简言知道向何进来了,淡淡的说了句“派几个人跟着张星韵”,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继续敲着键盘,双眼盯着电脑屏幕。
向何差点没气的把把易简言的桌子翻了。
进门不看他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说句话,还是给他布置任务。他好歹也是个医者啊,成天这么打打杀杀的,还搞人家户口调查,又违职业操守啊。
走到易简言桌前,看到电脑上的内容,大呼道:“哥,你疯了吗?你真的要去对付张家?”
他看到易简言正在试图黑进张氏集团。
易简言在黑道上虽然也有点势力,但那也仅限于能自保,哪比得上黑道出身的张家,更何况,张家可是有一个比他还要心狠手辣的主。
若不是张家起步晚,说不定现在的易家真的不是张家的对手。
易简言冷冷的看了向何一眼,“我话不说第二遍。”
“哥,你明知道,嫂子不是......”向何看易简言如此强硬的态度,有些欲言又止。
做手术之前,他就知道,现在的这个嫂子,并不是他哥找了七年的那个人。
他是医生,自然能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嫂子最多只有22岁,根本不可能是跟他哥同岁的陈曦。
“你要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易简言敲着键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其余的,与你无关。”
易简言当然知道向何想说的是什么。
这几天,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当然分的清,那是纪妍曦。
自那次对纪妍曦说了那么狠的话之后,他就十分的后悔,他已经看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不论他想多久,想的多简单,最后都会令他烦闷不堪,他只能不再去想。
他现在想的,只有保护好纪妍曦,不再让她受伤。
她已经因为自己受了那么多伤,还险些失明,不管他是对她愧疚也好,或是别的什么也好,这些都可以不去想。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试图想伤害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