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要进化成为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就都会寂寞的渴望找到更多的同伴吗?”
冥土坐在石英树下,眯着眼睛听着身前两名单膝跪地的虚向自己讲述昨日发生的事情。
对于赫利贝尔以及她的小队,冥土的记忆还算是相当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冥土在化作虚后遇见的第一名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她曾经尝试过挖冥土的墙角,对缇鲁蒂·桑达薇琪以及海姆斯·格尔福两人都发出过邀请。
前者因为理念不合而拒绝了赫利贝尔,后者则根本就不是雌性的虚,所以实际上并不符合赫利贝尔对自己小团队的限制。
这么多年过去,赫利贝尔曾经向不少雌性的虚发出过邀请,可是最后往往因为理念不合而与其分开。
毕竟赫利贝尔那“不希望透过杀害他人得来的力量,让自己变强”的想法,与虚圈的生存法则实在是过于格格不入,尤其对于亚丘卡斯级别的虚来说,它们为了进化而杀戮,为了变强而杀戮,对于赫利贝尔的理念自然不会,也不可能接受接受。
弱小的虚也同样渴望着进化,如果加入一个团队却不能帮助自己猎杀其他虚,那么自然没有任何用处。
而强大的虚则会选择主动出击,可是越是被赫利贝尔的魅力所折服,这些虚的内心也就越扭曲,一方面认可赫利贝尔的想法与身姿,渴望永远的追随着赫利贝尔,但是另一方面渴望进化的她们就不得不去吞噬其他同类,那样丑陋的进食姿态自然不希望在赫利贝尔面前展露。
所以除了荪荪三人比较咸鱼,对于进化的追求已经没有那么高,所以可以遵循内心追随在赫利贝尔的身后外,其余的虚不是在一开始就拒绝,就是在之后默默的离开了团队。
这也导致赫利贝尔的团队永远一成不变的四人,在这个虚圈里与敌人战斗着,追求着纯粹的力量与心灵上的强大。
“所以拜勒岗这个家伙可真是无聊啊......当然派出间谍的我也是同样的无聊。”冥土的目光再次放在自己身前的两只虚身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说吧,你们两只虚冒死从拜勒岗那里叛变到我这,到底是想要获得什么?”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想要进化。”
两只虚颤抖着看着冥土,自从缓星突破之后,其内部蕴含的虚之力也变为瓦史托德级别,所以冥土也就不再对这些虚进行杀戮,可是偌大的虚圈之中,有多少的虚,其中渴望进化的瓦史托德级别的虚更是数不胜数。
曾经有着无比史塔克那无比恐怖的进化之路,不断吸引着大量的虚加入其中,虽然近乎九成九的虚最后都在史塔克面前粉身碎骨,但是还是有几个幸运儿借机得到强大的力量。
而如今在冥土这里,近乎必死的结果反而有了转机,只要足够幸运的活下来,那么肯定就能够向着瓦史托德迈进一步,并且因为一切杀戮都归于冥土,所以进化的速度也会大幅度提升。
“真是不错的想法呢,可以哟,我可以给你们进化的机会。”冥土在两只虚狰狞的笑容中站起身来,毕竟无论这两个家伙多么努力的在那张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献媚,但是在冥土看来那裸露在外的牙齿都让这两个家伙表情变得相当的狰狞恐怖。
“那么这次的生死就在你们两人之间决定吗?”冥土的手搭在缓星上,白色的刀柄飘出白色的沙砾逐渐将冥土的手掌覆盖,看着只是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恐怖的冥土,这两只虚羡慕的同时,也想起来这位是与拜勒岗同样尊贵的瓦史托德,并不是他们这些弱小的亚丘卡斯可以匹敌的存在。
“当然不是,冥土大人,我们两人已经联系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亚丘卡斯,大家都在等待着您的允诺。”
冥土看着再次跪倒在地的两只虚,感觉着周围那一个个不知不觉将自己包围的亚丘卡斯级别的虚,不知道还以为是这群家伙在埋伏自己。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们机会,将那些家伙都叫出来吧。”
随着冥土的允诺,面前的虚低着头轻声说着“失礼了”,随即将一枚虚弹抛向空中,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虚弹有着不错的水准,难怪会铤而走险来到冥土这里追求进化的可能,估计又是一个在进化边缘蹉跎的亚丘卡斯,因为不清楚自己是否有缘进化而犹豫着。
随着那位虚弹在空中爆炸,一阵狂风吹动着冥土灰色的和服,之前那些隐藏在周围的虚也铺天盖地的来到冥土面前,这些家伙都面露癫狂之色,只是站在他们中间,就能够感受到他们热诚与雀跃的心情。
“那么祝愿各位早日进化。”
冥土笑着说道,随即手中凝聚一枚黑白相间的虚弹。
将这枚虚弹轻轻射入空中,所有的虚也随着虚弹的上升抬着头,之间黑白相间不断转动的虚弹越飞越高,速度却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半空中时已经完全变为灰色。
作为一名现代人,冥土在习得虚弹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将这种东西延时引爆。
如同某些特种子弹或是炮弹一样,并非是将目标击中后瞬间生效才是最强的,时间的魅力在炮弹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灰色的虚弹在空中漂浮着,而冥土则早早的离开了原地,决定去看看海姆斯最近在做些什么。
目送着冥土的背影离开,那只渴望进化而叛变拜勒岗的虚刚要说话,却只感觉一股可怕的压力从天而降将在场的所有虚压倒在地,范围较广的圆形力场刚刚好将所有虚包裹其中,灰色的虚弹无比迅速的转动着,直到某一个瞬间停下。
如同暴雨一样的黑色小灵子球在一面下落,将被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虚们击杀,刚刚好将一半的虚杀死后,黑色的暴雨停下。
无比幸运活下来的叛变虚看着面前的场景,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不过此时在场的,幸存的虚无论对眼前的场景感到多么的震撼,此时的它们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争夺最强大的那只虚的尸体。
因为没有冥土的约束的缘故,所以这一次的进化之地变得格外的血腥,众多虚贪婪的掠夺尸体的同时,对着身边那些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虚动手,每一只虚的身边都掠夺大量的尸体。
弱小的虚强压下贪婪的欲望早早的带走战利品,强大虚们则是开始划分战场,渴望获得更多。
之前那伪公平的进化之地已经不复存在,可是现在的进化之地反而更加贴合虚圈的状态不是吗?
冥土看着与缇鲁蒂战斗的海姆斯,不得不说两人的战斗充分的展现了虚之间的战斗,不仅仅依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与对手交缠着,同时无比熟练的使用着自己的能力将自己的战斗优势最大化。
不过不得不说,缇鲁蒂与海姆斯的战斗方式完全不同,甚至两人对于战斗距离的把握也完全不同。
海姆斯的毒液必须要靠近对手后才能施展并且攻击对手,而缇鲁蒂的断翼则需要保持中距离甚至是远距离即可,两人如今的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胜负点已经明确,接下来就是看是缇鲁蒂能否保持优势距离,或是海姆斯能够突破缇鲁蒂的封锁将毒液喷洒在她的身上。
冥土就这样看着这两个家伙声势浩大的战斗,不得不说海姆斯那一双丰腴且有力的大长腿真的不是白长的,每一次的跳跃都突破音障的恐怖速度,让题目的的攻击全部落空,可是缇鲁蒂灵活的走位再加上每一次的攻击的节点都恰好卡在海姆斯起跳的瞬间,使其无法靠近自己。
“真是厉害啊!缇鲁蒂酱~”
海姆斯挥动着一双大长腿,仿佛一把剪刀一样无比精准的攻击在缇鲁蒂断翼的侧面,缇鲁蒂也不断的生出新的断翼限制海姆斯的行动。
“少废话,这次说什么也要打败你!”
瞪着一双大眼睛,缇鲁蒂再次激射数道断翼。
不过说是如此,两人自从破面成功后,就一直在切磋,如果冥土没有记错的话,两人的战斗应该是557场,而胜负皆为零,每一次的战斗最后都是平局收尾。
毕竟冥土也不希望两人中有谁受伤,所以不会对彼此使用杀手锏的二人也战斗也就只能点到为止。
随着海姆斯的跳跃速度越来越慢,间隔也越来越场,缇鲁蒂断翼的生长速度也变得越来越缓慢,两人此时都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
“这一次,是我赢了......”
“我赢了!”
“我赢了!”
确定两人的战斗并没有打出火气,冥土也就不再理睬这两个家伙。
握着自己的缓星的刀回到自己的石英树下,那些渴望进化的虚的战斗也早就结束,除了一地五彩斑斓的血液,将恐怖的气氛彻底破坏掉外,一切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将身前的空间撕裂开来,看着巴掌大的黑腔,冥土犹豫着,不确定另一边到底会是什么。
在成为瓦史托德后,冥土就有了独自撕裂空间,形成黑腔的能力,可是每次将黑腔撕裂后,冥土都会犹豫。
之前的一次打草惊蛇,就已经让蓝染这个家伙警觉起来,鬼知道自己要是再次前往尸魂界会发生什么。
想到蓝染手中的那个幽蓝色的珠子,冥土就一阵头疼。
“一定要想办法将那颗珠子解决掉才行。”
虽然不清楚崩玉都能做到哪一步,但是那个鬼东西连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都能模糊掉,冥土可不想再以身尝试那个东西是否还有别的能力。
“(`*)))唉,真是麻烦啊,这种感觉就好像冷战前期,没有核平的毛子对战米国的感觉呢。”
说着无比奇怪的话,冥土靠在石英树上,闭上眼睛冥土那敏锐的五感甚至能够感受到石英树内无数沙砾大小的虚发出的声音。
也就在冥土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能够低调回到瀞灵廷,将蓝染的事情告诉给山本总队长,并且获得死神们的信任的时候,一个无比奇特的能量波动在远处出现。
“什么东西?”
冥土猛地睁开眼睛,那股独特的力量冥土可是相当熟悉,那是尸魂界才会有的灵子气息。
施展响转冲向那个力量出现的位置,赫然发现一个小小的黑腔在一片空地处突兀出现。
也就在冥土仔细观察这个黑腔的时候,一个小人从黑腔的另一头钻过来。
“嘿咻~按照浦原老大所说,这里就是虚圈了吧。”
冥土站在这个小人的身后,看着这个孩子用着一口关西腔自说自话着,也就没有打扰她,而是看着其身后那久久没有消失的黑腔。
“接下来只要将这些仪器启动,就能够尝试将黑腔固定并隐藏下来。”
那个仿佛玩偶一样的小孩子耳朵上别着一个耳机,冥土敏锐的听觉自然能够听见耳机另一边浦原喜助的声音。
“好的,队长!”
脸上有着一对红晕,仿佛苹果一样的红发小孩子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她还要高的诡异道具,随即转过身来打算将黑腔固定,结果自然是看着看见了冥土。
“人形的虚......是瓦史托德哒!”
在看到冥土的瞬间,小孩子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喊声,随后红色的双瞳猛地亮起,这个小姑娘居然在遇到冥土的瞬间就打算自爆。
“缚道三十·嘴突三闪!”
使用缚道将这个小姑娘束缚,冥土黑色的手甲摁在这个小姑娘的额头,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将她体内暴动的灵子吸收的一干二净。
“这个声音......难道是冥土君吗?”
耳机里传来了浦原喜助的声音,确定这个东西能够双向通讯,冥土也将其从小姑娘的耳朵上取下来。
“哟,好久不见,喜助。”
“真是好久不见啊,冥土,在那边过得好吗?”
“嗯,很好呢,所以要不要见一面啊?”
冥土看着快要哭泣的小孩,笑着伸出手将其凌乱的头发抚平,在冥土大手的抚摸下,小姑娘也安定下来。
“好啊,那你等一会,我安排好一切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