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着坐在王座之上的冥土,萨尔阿波罗无法保持冷静,对冥土大声质问着。
萨尔阿波罗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也在王庭内回荡着,躲藏在巨大圆柱后面的亚丘卡斯们露出脑袋,看着那个一头粉毛的家伙对他们的王大放厥词。
昨日的战斗,在冥土将要杀死他的时候,萨尔阿波罗努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将会杀死你......所以,请给我机会。”
明明嘴上说着如此硬气的话,可是本人却好像将要溺死之人,露出祈求的表情。
“你这个家伙,可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啊。”
虽然冥土如此说着,但是最后还是将他的性命保留下来。
如今坐在虚夜宫里,冥土坐在拜勒岗曾经的王座之上,无比认真的审视着拜勒岗留下的财产。
也就是冥土听着臣子汇报有关虚夜宫情报的时候,萨尔阿波罗闯入冥土的宫廷内,索要着大量的“素材”。
“自己去抓吧,毕竟之前的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还是说,你这个家伙将自己的实验室搬空后,把行李丢了?”
冥土的话零萨尔阿波罗一时语塞,犹豫许久后也没有继续再索要任何东西。
“对了,虽然你嘴上说着要杀死我,但实际上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吧。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冥土看着萨尔阿波罗,而萨尔阿波罗也犹豫许久后,最后推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
话说这个家伙的眼镜是不是就是他的面具。
冥土看着这个家伙的白色眼镜忍不住的想到。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冥土说的是事实萨尔阿波罗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当年哪怕成为拜勒岗的手下他都没让拜勒岗插手自己的研究,如今自然更加不可能。
“是嘛,那就靠你了。”
冥土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拄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冥土说着话,将一管灰色的血液扔给他:“这是我完全体时流出的血液。”
“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死我的话,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吧。”
冥土笑眯眯的看着萨尔阿波罗,而萨尔阿波罗也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轻声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开。
“好了,那么接下来继续向我汇报情况吧。”
冥土看着那些躲在柱子后面的虚,让他们继续汇报任何有关拜勒岗的一切情报,尤其是千年以前,虚圈除了拜勒岗之外,还有一位与其平起平坐的大虚。
至于为何只用大虚来称呼他,则完全是因为无论是这个家伙的姓名,还是其等级,已经没有任何一只虚清楚。
如果不是在虚夜宫内的一些老虚曾经听说过拜勒岗提起这位,他们也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位与拜勒岗平起平坐的君王。
而拜勒岗对于这位老对手的描述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似乎对于那只虚,拜勒岗并不想提起太多。
“不过拜勒岗......你也无法抵抗衰老啊。”
通过对这些虚的旁敲侧击,冥土也确定,自己当时对战的拜勒岗也已经是一位老人,一位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都大幅度下降的老人。
或许虚圈真正的王,拜勒岗·鲁伊森邦早就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消失不见,冥土面对的,不过是一名垂垂老矣,靠着往日的荣光苟延残喘的老虚罢了。
在虚夜宫内行走着,对于虚夜宫冥土并没有按照这些虚的请求那样,对其进行改造来彻底变为自己的模样。
抬头看着王庭内,被风腐蚀的巨大石柱,冥土决定仅仅是对虚夜宫的整体框架进行简单的修补,不仅要修补,还有将修补的位置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冥土决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时刻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像拜勒岗那样,沉浸在时间的陷阱之中。
“王,以上就是您麾下掌握的全部部队了。”
一直类似于蚂蚁一样的大虚向冥土汇报着情况,冥土听后也点了点头。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有些好奇,你们这些家伙明明知道死神的远征军的位置在哪,为什么你们不对他们发动进攻。”
“王,您知道的,像是我们这些已经成为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大家的战斗都是为了进化,而死神的身体除了能够填饱我们的肚子外,实际上对我们的进化用处并不大。”
“而这些家伙手中掌握的斩魄刀以及他们的瞬步,还有那小小的身子,都仿佛一只该死的跳蚤一样,又难抓又不好对付,所以比起对这些仿佛蝗虫一样的家伙发动攻击,不如放任他们进入虚圈扫荡。”
“反正他们能够对付的也不过是那些连基力安都不如的虚,而那些杂碎在这偌大的虚圈中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每当这些死神来到虚圈的时候,基本上也都是我们这些亚丘卡斯级别的虚休息调整的时候。”
“除非真的有饿的不行的虚,或是极度好战的虚,才会去招惹他们。”
半跪在冥土身前的虚向冥土解释着原因,不过似乎是因为对蝗虫与跳蚤极其蔑视,所以他背后的两只虚正一脸怒火的看着他。
“是吗,我知道了。”冥土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半跪在冥土面前的众虚也都站起身来:“其实你们这些家伙不用每次向我汇报情报都下跪的,这种礼节实在是太繁琐了。”
而且也太不雅观了......
冥土看着一个类似于瓢虫一样的虚挣扎许久后,才站起身来,不由得想到。
“感谢您的恩赐。”
那只类似于蚂蚁一样的虚前世好像是某个贵族的管家,或是类似的角色,总之这只蚂蚁不仅仅举止过于优雅,而且对于这些繁文缛节都相当的熟悉。
不过正是因为他是一名无比优秀的管家,所以这个家伙对于冥土,也不会在这种枝梢末节的小事上进行规劝。
在得到冥土的许可后,这只虚也立即站起身来,挺起胸膛微微昂起头,看似有些趾高气昂,实际上目光低垂,仿佛标兵一样展现优秀的身体素质以及个人素养时,也向冥土展现出自己的低调与臣服。
而那些跟着他陆陆续续起身的大虚,不过就是一群沐猴而冠的家伙,这些虚纯粹是摸不清冥土的脾气,害怕触到冥土的霉头,所以只能尽可能的效仿着那只蚂蚁一样的大虚,力图不招惹冥土。
看着这些良莠不齐的大虚,冥土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
毕竟这些大虚都是一群为了生存,而主动放弃进化的家伙,冥土自然然也不能过于苛责这些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
“你的面具是完整的呢。”冥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蚂蚁型大虚,忍不住的说道:“明明有着完整的面具,却依然选择了臣服,你难道不想要进化吗?”
冥土看着眼前的蚂蚁大虚,出声询问着。
“很抱歉,违背了您的意愿,不过我这样做也是希望维护您的牌面,毕竟这些家伙都是一群面具受损的大虚,以后您征服的每一片土地,我想这些家伙都不够资格担任您的使臣,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保持自己的面具的完整。”
蚂蚁型大虚见冥土提到自己,又一次单膝跪地,向冥土说着自己的理由与请求。
“不用,我的脸面还是其他等等,都不需要你们的维护,所以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够为我做事的话,那就给我进化吧,现在仅仅只是亚丘卡斯的你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你只能在我的庇护之下生存。”
听到冥土的话,蚂蚁大虚也将仅有的四指握紧,随即垂下头大声回复着:“谨遵您的意志!我的王!”
说完这句话,这只大虚随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过冥土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逃走,而是为了能够侍奉自己,所以选择出去猎杀其他虚,来寻求进化。
冥土目送着蚂蚁型大虚的离开,随即将目光放在其余臣子身上。
“你们先将虚夜宫修葺好,其余有任务在身或是有职务在身的就先维持现状吧,至于其他的家伙,去给我寻找,找到足够年老的虚,最好是见证过拜勒岗与那只不知名大虚共存的大虚,将他们找出来,然后请过来见我。”
“是!谨遵您的意志!”
众多虚微微低头大声说着,随即施展响传消失不见。
而冥土也从王座上站起来,从吵闹的虚夜宫里默默离开,并将目光放在远处远征军所在的位置。
有着冥土提供的地图,远征军自然不会来到虚夜宫的方向,那些家伙将会一路远走,并且遇到大虚的难度也是阶梯型的缓慢增长。
冥土已经留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进步以及相互磨合,现在冥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喜助的身上。
如果蓝染手中的崩玉真的是半成品的话,那么喜助与冥土都猜测,当喜助手中的崩玉也成熟之后,就将会是双方抛弃克制的那一刻。
无法猜测出蓝染会使出怎样的招式,冥土与喜助只能尽可能的想出万全之策。
为此,冥土每日的时间,一半会在虚夜宫停留,处理有关虚夜宫以及周围大虚的事情,而另一半时间,冥土则会偷偷前往瀞灵廷,替喜助做一些简单的准备。
方便浦原喜助这个一直跟着远征军行动的家伙,能够在回到瀞灵廷后就立即布置接下来的一切。
“希望一切计划都顺利吧。”
冥土默默的想着,缓缓的穿上浦原喜助为他准备的义骸,化作一个相貌平平的路人甲,通过浦原喜助预设好的法阵前往瀞灵廷内。
不得不说瀞灵廷的夜晚真的是安静的可怕。
尤其是各个番队的队员,除了单身狗以及平民可能不会回家外,大部分死神都会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息。
当然十一番队那帮半夜起夜打架的疯子并不算在内,这群人在冥土看来就好像没有家庭的孤儿一样,集体住在十一番队的队员宿舍中。
一群大老爷们臭烘烘的聚在一起,也幸亏大家都是灵子构成的灵魂,还都掌握鬼道这种利器。
不然一想到一群人没日没夜,大汗淋漓的战斗一天,然后回到宿舍一脱鞋,在将湿漉漉的衣服挂在哪里。
冥土莫名的感到,十一番队的宿舍整个都腌入味了。
“不能想这些,不然越想越恶心。”
冥土晃了晃脑袋,从两个十一番队队员的头顶掠过。
这两个混球半夜自然是为了打架,不过似乎今天的道场内,有着更木剑八以及草鹿八千流的缘故,所以两人并没有前往十一番队内的道场,而是打算偷偷离开瀞灵廷,去流魂街的郊区好好战斗一番。
“这些家伙啊,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冥土站在一座白色的高塔之上,俯瞰着小半个护庭十三队驻地,有些感慨。
一路无比轻盈的在墙壁上跳跃,冥土没有留下一点声响,很快就抵达到八番队前。
“春水师兄,真是抱歉了。”
冥土看着眼前的门庭默默的想着,将黑色的口罩带好,完美防止因为剧烈运动而让面罩脱落的尴尬。
无比迅速且轻盈的在八番队内前进,每一步的停留时间都不超过一秒。
冥土的身影无比灵活的越过层层陷阱,来到八番队最为重要的地方,也就是自护庭十三队建立以来,存放近乎所有死神资料以及过往情报的资料库。
“无翼的飞鸟,沉重的飘雪......”
轻轻的念诵着喜助交给自己的咏唱词,很快冥土的身体就变得无比轻盈,轻盈到似乎来一阵清风就会将冥土吹开。
面对着仿佛地下车库的入口一样,呈现向下驱使的坡道,冥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整个人感受着风的吹动,随即辗转挪移,避开明面与暗面上的全部陷阱,冥土缓缓来到大门之前。
“幸好这个大门并不需要队长级别的令牌也能够打开。”
默默的想着,冥土拿出八番队三席的令牌,那个家伙虽然弱的可怕,但是对信息的敏感以及收集却很强,说白了就是擅长吃瓜以及八卦。
总之这样的家伙能够成为三席,完全不是因为其战斗实力,所以八番队的三席是两人共同担当。
如今冥土拿着令牌在门口的狮子门环扫过,伴随着一声轻响,侧面的墙壁打开一道暗门。
“......该说不愧是情报队吗?”
冥土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暗门,确定没有任何奇怪的响动,并且漆黑的甬道内没有什么陷阱后,冥土小心翼翼地走入其中。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一只黑色的猫咪正眯着眼睛轻轻舔舐自己的毛发,随后跟在冥土的身后一同进入甬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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