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已经查清楚了,杀死刘三的事是晋阳官学的一名学子,名叫吕布,是五原郡九原县人,今年年初才刚刚从北方到晋阳求学。”
“这次跟着并州军围剿赤眉军,第一方的骑兵小队好像就是被这吕布围堵而全部玉碎,那镇山王也是被这吕布一招斩去了头颅,而那逃走的平山王在井陉县被张辽杀死,张辽也是晋阳官学的学子。”
一个方士打扮的年轻人走进大堂里对着中年方士汇报着。
“晋阳官学的学子?那年纪应该不大才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我第一方的骑兵小队?又为什么会跑到常山国来?”
中年方士眼睛都没有睁,就这么背着身子问。
“这个……”
年轻方士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中年方士冷声说道。
“那吕布据说只有十二岁,张辽也只有十四岁,至于为什来常山国就不知道了,按道理他们应该直接回晋阳才对。”
年轻方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声的回道。
“十二岁?十四岁?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跑到我冀州来干什么?我第一方的骑兵小队可是最忠诚最精锐的教徒,怎么会被这两个小子给围堵住?”
中年方士睁开双眼,双眼杀气外露,盯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年轻方士。
“那俩小子现在在哪里?”
“禀仙师,那两人已经回并州去了,根据教徒传回来的消息,那两人似乎和真定一个姓赵的家族有关系,吕布和张辽就在那赵家住了两天,和那赵家的年轻公子关系甚密,还有那赤眉军三头领刀疤王,就是这三人剿灭的,现在刀疤王的头颅还在真定城头上挂着。”
年轻的方士低着头说道。
“刀疤王?那也就是说我收编的赤眉军三大头领就被这三个小子给灭了?”
中年方士勃然大怒,赤眉军虽然战力一般,但也是一股不错的势力,今年年中之时还有四五千人,一直在太行山里盗挖陵墓,为自己筹集军资,现在竟然被三个还没成年的小子给灭了,怎么能不让他发怒。
“仙师,第一方渠帅刘俞已经集合好了人马,准备去真定和晋阳。”
“胡闹,让他们都给我安分点,大事要紧,这件事先不用管。”
中年方士深吸一口气,一瞬间就将胸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这时候把事情闹大不明智,一切都没准备好,吸引朝廷的目光那是取死之道。
“传我法旨给第一方,这事到此为止,谁要是违抗旨意,教规处置。”
中年方士再次坐回蒲团上闭着眼,刘三是第一方渠帅刘俞的亲弟弟,不以法旨施压恐怕那刘俞不会善罢甘休。
“告诉刘俞,这仇他会有机会报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这些话,中年方士不再言语。
官学年底的考校很快就就到来了,年底的考校有点难,因为每年年底都有学子要升入高级班,所有的题目都选难的出。
其他科目还好说,这算学就是所有学生最害怕的了,这东西答案唯一,对错一目了然。
算学就两题,一题韩信点兵,一题勾股圆方图。
这么两题吕布完全没问题,但其他学生就不行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但吕布注意到张辽这家伙很开心,看样子都会做。
考完试出来吕布好奇的问。
“你什么时候算学这么好了?”“你知道什么,题目又不用全做,两道题选一到做就行了,韩信点兵那题我早就会了。”
张辽满不在乎的说,今天的题目虽然难,但架不住他早就会了,这题目做了不下十几遍。
吕布一拍脑门,这才发现原来是两题选做,吕布根本没注意,直接给他全都做了。
“那你这次考得不错?”
看张辽那样子,这次考试那是相当有把握。
“那是当然,我这段时间可都是在认真准备,走今个高兴,看舞去!”
张辽拦着吕布的肩膀就出了官学,今天高兴,他明年就能去高级班了,为了庆祝,他要去看最喜欢看的舞。
“吕布,这考完了试你准备干嘛?待在晋阳还是出去溜一圈,我可听说南边有种关中传来的新玩意,用驴皮做成小人,在一块白布后面用油灯照着,靠影子表演,听说很有意思。”
张辽给吕布说着新玩意。
“皮影戏?”
吕布一下子反应过来,张辽说得这东西不就是后世的皮影戏吗?
“皮影戏?他们好像叫什么影子戏,要不去看看?”
张辽心情好,很想出去玩一圈,反正马上官学就要放假了。
“我怕是去不了了,我离家已经快一年了,一直没时间回家看看,官学一放假我就得回家去。”
吕布是很想去看看那皮影戏,可是假期时间有限,他一去一回就要一个多月,官学只放两个月假,根本没时间去别的地方。
“你家比较远,是该早点回家去,上次你打的那套兵器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兵刃。”
不久前家里的商队将铁匠打好的兵器都送来了,张辽的是一杆单耳月牙戟和一把钩镰刀,给赵云打的是一杆亮银钢枪和一把精钢宝剑。
张辽的兵器吕布直接给了他,张辽那叫一个爱不释手,虽然不敢说是神兵,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兵器,比张辽用的好多了,拿着新兵器就差每天抱着睡觉了。
赵云的兵器,吕布让商队连同这那些封存的钱一起送去真定,顺带的还给赵云送了好些酒过去。
两人笑着就去了那家熟悉的歌舞楼。
几天后。
吕布骑着赤兔带着车队行走在官道上。
“高顺,咱们这一出开都快一年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想家。”
吕布心情很好,虽然今天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但今天是回家的日子,即使阴着天,吕布还是开心的哼着小曲。
“快一年了,确实有些想念义父义母。”
高顺也看着白茫茫的雪地,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微笑。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听说家里又在修房子,不知道修成什么样了。”
父亲在书信里说,北地不太平,吕家现在的部曲佃户太多了,得建个邬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