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念叨着这几个字,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下方一众家主一个个是面带喜色,郭缊要倒霉了,这可是让他们心中暗喜。
“既然这样,过几天我在单独拜访一下郭家主吧。”
吕布又喝了一杯,这才开口说道。
吕布的话让准备看好戏的各位家主脸色一僵,好戏没有了,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吕布还对这郭缊没有丝毫不满,甚至准备单独去拜访。
吕布又吃了几口菜,这些没见过的菜味道不错,这大家族还真有一套,就这享受都是外面是有钱都寻不到的。
“干吃干喝没什么意思啊!”
吕布吧唧了一下嘴巴说道,和这些家主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在这沉默的气氛里吃饭,着实有些尴尬。
一听吕布说没什么意思,严家主脸色一动,拍了拍手,就有几个乐师开始弹起了琴吹起了笙。
随着音乐的响起,一个个衣着靓丽的年轻女子鱼贯而入,衣带飘飘,身穿白粉色广袖流仙裙,配上一个个貌美如花的面容犹如仙宫里的仙子一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吕布见突然来这么一出,知道这一切肯定是严家主安排的,反正这看歌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就看着那些舞动的女子。
跳舞的女子一共九人,其中八人在外,中间是一名衣着最华丽女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容貌秀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女子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随着那衣带飘飘,每次身形转动之间就会对着吕布一笑,娇艳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羞红,到是让吕布看得如痴如醉。
严家主看到吕布那一脸的痴迷心里暗自发笑,这吕布毕竟只是个少年人,这少年爱慕少女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今日这招美人计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歌舞持续了好一会这才结束。
“不错,不错!”
吕布拍着手叫好道,这歌舞确实不错,比他在外面看到的歌舞要好太多,这严家还真是家底颇厚啊,就这个做菜的厨子,跳舞的舞姬都不是一般家族能拥有的。
那些舞姬还没有退出去,就亭亭玉立的站在大厅之中,看得那些家主们是口水直流。
“苑儿,还不去敬吕将军一杯,吕将军可是并州翘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方诸侯,你不是仰慕已久么!”
严家主笑着对着舞池中最漂亮的那名女子说道。
“是,父亲!”
那叫苑儿的女子脸色秀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对严家主行了一礼,这就莲步轻移,向着吕布走去。
原来这跳舞的舞姬竟然是严家主的女儿,吕布听到女子是这身份,脸上一阵疑惑,他还是不习惯这时代,会有人让自己的女儿充当舞姬,跳舞取悦别人。但时代如此,女子在这时代只有身不由己,漂亮的女子很多时候也只是被当成一个筹码使用,多是用来和大家族大势力联姻来谋求一些利益,很多时候出嫁前女子连嫁给谁都不知道,红盖头被掀开见到一个大叔或者老头是常用的事。
叫苑儿的少女自然是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经常听说其他家族年纪大些的姐姐有多么不幸的婚姻,在闺房之中也经常自艾自怜,担心自己也遭遇那样的命运。
几个月前母亲曾给她说过并州声名赫赫的吕家有意和她家联姻,吕家短时间内雄据并州,她虽在深闺但也是听说过一些传闻的,据说那吕布是天神转世,身高两丈多,一拳就能打穿墙壁,南征北战杀人无数,手上人命不下万数。
结合那些传闻,严苑整日都在担惊受怕,害怕被嫁给一个魔王,但婚姻这事她是没有资格说话的,家里让嫁给谁他就只能嫁给谁。
有次女眷宴会,母亲拿走了自己的一方手帕,说是有用,当时知道是要和吕家结亲,心烦意乱,也没注意是给了谁,后来没了消息她还暗自高兴了好久。
再后来听说吕布下令一夜见杀了几个家族的家主,让那几家从晋阳除了名,其中一家她还有个交好的姐妹,这让她更加恐惧,脑海中吕布的形象就如同妖魔一样,头生犄角,青面獠牙,眼如铜铃,声如呼啸,嫁给这样一个人恐怕一不小心就被吃了。
昨夜父亲告诉她明日吕布会来家中赴宴,让她在席间跳舞助兴,严苑一听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就是要把自己介绍给吕布,不然绝不会让自己去席间跳舞助兴什么的,没想到最怕的事还是没躲开。
担心了一晚上的严苑,最终还是强打起精神准备在席间献舞,不管她多么不愿意,也不敢去得罪吕布,如果吕布真的是那么凶残可怕,为了家族父母她也只能认命了,以身饲虎了。
可到了大厅中,严苑没有见到那可怕的恶魔,主座上坐着一个和她一般大年纪的少年,容貌英俊,气度不凡,完全就是一位俊俏公子,坐在主座之上肯定就是那传说中的吕布。
眼见英俊的吕布,少女心中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丝难明的悸动,心中担忧顿去,舞姿也不觉得轻快了起来,一曲跳罢竟然丝毫不感觉到累。
“如果能嫁给这么以为英俊的公子应该也不错吧。”
严苑突然心中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越想脸也是不好意思,整个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红晕。
“吕将军!”
严苑走到吕布矮几旁跪坐下来,行了一礼,端起装葡萄酒的小桶就给吕布满上了一杯。
“世妹客气了,舞蹈真是不错。”
吕布笑着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吕将军真是海量!”
严家主见吕布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大喜,笑着又和其他家主恭维起来,这英雄最终还是难过美人关啊。
严苑就跪坐在一旁也没有走,端着那小桶就不停地给吕布倒酒,酒香味陪着严苑身上特有的女子香味让人迷醉。
“那肥肥的鸭子也好看,只是鸳鸯的脖子没有绣那么长的!”
吕布又喝了一杯,这才笑着小声的对眼前的少女说说道,吕布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母亲说过的严家闺女,自己挑的那方手帕应该就是眼前少女的,也不怪自己认成了鸭子,那短脖子鸳鸯哪有绣成长脖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