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和你换两枚银币好不好!”
甄洛拉着吕布的手撒娇道。
“当然好啦,一枚金币换两枚银币的事,我最喜欢了!”
吕布笑着点头说道,这好生意哪里去找?“不过,我下个月就有两个银币的例份,这枚金币我先拿着好不好嘛!”
见吕布同意,甄洛又继续撒娇的说道。
“不好,你是不是想从姐夫这骗两枚银币走?例份可不能预支,必须给东西抵押的。”
吕布从甄洛手里拿出那枚金币,又从怀里掏出两枚银币放到甄洛手里。
“下个月发例份的时候就没有银币了,你可以直接找我要这枚金币!”
“姐夫,把金币给我嘛!”
甄洛见金币被拿走急得摇着吕布的手,想要要回那枚金币。
“不行,要等下个月!”
吕布把金币收了起来。
“姐姐!”
见吕布这边说不动,甄洛又求救的看着姐姐甄琳。
“不许再买那些小玩意,你又不是真的要,买回来都放着,堆了半屋子!”
甄琳没有帮甄洛说话,反而拉着妹妹的手教训起来,甄洛买的那些小玩偶、小泥人、风车、木雕、竹马之类的小玩意,都堆了小半间屋子了,真是看到什么想要的就买,但买回来没两天就不要了。
求姐姐也行不通,甄洛只能拿着银币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
“夫君,你真有办法!”
甄琳笑着看着吕布,她头疼的问题吕布一下子就解决了,看妹妹那舍不得金币的样子,这两个银币一定会不敢乱花。
“你就是管太严了,洛儿很聪明,你严着管是没用的,稍微点拨一下她就会明白的。”
吕布笑着说着。
“洛儿其实就是小女孩的好奇心,以前在甄家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现在见到那些有趣的东西当然想买着了。”
…………
河西郡。
陈宫头疼的看着死了一地的南匈奴人尸体,这是昨晚试图逃走的南匈奴,不需要军队出马,附近的平民就把这些手无寸铁的南匈奴当场灭杀了。
“程太守?总是这么私行刑罚不好吧?”
陈宫看着旁边程普,西套的大战之后他就一直留在河西郡和上郡,整个高原的事都是他和程普在管理,程普负责军事,他则负责政务。
陈宫本以为会很好处理的,因为人口实在不多,但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河西郡和上郡的平民对于南匈奴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杀掉这些俘虏,有不少俘虏趁着黑夜逃走,可不到半天就会被骑马放牧的平民发现,然后被以各种“残忍”的刑罚杀死。
“陈军师,若是觉得不妥可以和那些平民去讲道理。”
程普笑着指着远处正在欢呼庆贺的平民,那些刚刚杀死南匈奴人的平民骑着马举着兵刃接受这其他人崇敬的目光,如同战胜归来的将军一般。
陈宫摇了摇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也不止一次和那些平民交谈,如果有用就不会再发生这些事了。“陈军师,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程普指着那些还在庆贺的平民对陈宫说道。
“以前在这里,他们的境遇比现在的南匈奴要差上无数倍,南匈奴俘虏只有私自逃走时这些平民才会去屠杀,而当初的南匈奴统治这里的时候,那是随意屠杀的,不需要任何理由,这仇恨军师怎么解得开?”
“可是一直这么屠杀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陈宫叹了口气说道。
“没什么不是办的,杀光了就好了。”
程普裂开嘴笑着,他在幽州的时候就想过这样,幽州人同样痛恨一直劫掠的北方异族,只是幽州情况比并州好很多。
“屠杀不能彻底解决这些问题!”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
“不,恰恰相反,屠杀能解决几乎所有问题,在主公带兵杀到这里之前,百年间这里被南匈奴糟蹋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主公带着大军杀到,军师现在看到的应该是另一番景象。”
程普丝毫没听进去陈宫的话,他是武将,根本不在乎那些仁义道德,刀斧加身之时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陈宫见和程普说不通,只能摇头离去,准备给贾诩和吕布去信,这河西、上郡的事他是没办法了。
“陈军师不要急着走啊,这是河西、上郡两地这几年间战死将士的名单,上次陈军师已经抚恤过了一批了,如今元日将近,主公给所有战死将士的家属都有额外的抚恤,陈军师熟悉,也就由陈军师负责吧。”
程普拿出一本写满名单的账簿交给陈宫。
“主公对战死将士真是没话说!”
陈宫拿着那本账目说道,他是从头到尾处理完西套的抚恤,丰厚的抚恤金和减免的赋税他是闻所未闻,如今到了元日竟然还有额外的抚恤。
“那是自然,主公说过,都是为了家园战死的,也许名字最终会被忘记,但他们的牺牲绝不会白费,主公永远会记住。”
程普说完就带着大军离开了,他还要去附近巡视一圈,河西和上郡,这地方太大,没办法派兵驻守,只能这么带兵巡视,西套那边已经交给朔方郡管理了,一条大河也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陈宫看了看手上的账册,叹了口气,这信也不用写了,就凭那些战死将士的牺牲,这仇恨也解不开。
“陈郡丞,北面的匈奴人又开始闹腾了,说是要吃肉,已经被当地驻军镇压了。”
一名骑兵跑过来,对着陈宫禀报道。
“肉?俘虏也配吃肉?”
陈宫有些生气,肉食虽然不算贵,但哪里是俘虏可以吃的。
“怎么镇压的?”
陈宫又开口问道,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镇压估计和眼前的一样。
“不服者已经被就地灭杀!”
那骑兵用手划了下脖子,意思是全部杀掉了。
“随他们去吧!”
陈宫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些事真是没一点办法,这些南匈奴人一点当俘虏的自觉,还以为能和当初投降东汉时一样,被安置在一片草场,然后又以部落的形式继续放牧过日子。
如今并州不同了,吕布对于这些异族没有那么仁慈,不可能给他们草场,更不可能允许他们自由放牧,这俘虏有口饭吃就是恩惠,想吃肉那不是找死么,这种事情他管都没法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