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什么呀!”
孩子们见吕布抱着一个匣子走进来都感兴趣的扑了上去,想看看匣子里是什么。
“一匣子珍珠!”
吕布打开匣子给几个孩子看。
“不能吃的!”
吕布见几个孩子拿着珍珠就要咬连忙说道,这东西可不能吃。
“不好玩!”
一听不能吃几个儿子没了兴趣,他们只对吃的感兴趣,只有两个女儿拿着珍珠在头上比划着,竟然无师自通,知道这些是珠宝首饰。
“先放着,到时候做几串漂亮的项链!”
吕布摸着两个女儿的小脑袋说道。
“好漂亮!”
两个女儿摸着手里粉色的珍珠爱不释手。
“好,先拿着!”
吕布见女儿喜欢,就任由她们一人拿了一颗。
“这是什么呀?好漂亮的珍珠!”
甄洛挺着小肚子走了过来,见到那匣子里的珍珠,连忙去拿,那架势就差扑进去了。
“一些珍珠而已,你小心点!”
吕布一只手拿着匣子一只手扶着甄洛怕她不小心摔倒。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甄洛看着那些珍珠已经挑选了一大把,都是漂亮圆润的大珍珠。
“好好好,要多少都有!”
吕布就差把匣子给她了,珍珠算什么,只要好好的,珍珠铺床都不是问题。
“洛儿别胡闹!”
甄琳从房间里出来数落着妹妹,怀孕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姐姐你看,珍珠!好大的珍珠!”
甄洛拿着珍珠给姐姐看。
“这好像是淡水珍珠,这些珍珠都是极品,不养个几十年不可能这么大,应该是荆州蒯家的,只有他们能养出这么大的珍珠!”
甄琳不愧是以前商业家族的大小姐,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珍珠的来历。
“到时候做些首饰,每个人都有份!”
吕布笑着把匣子交给红袖和貂蝉。
……
离开皇宫的蒯越心中一片冰凉,原来的傲气已经烟消云散,原来他们已经快到绝境了。
回头看着还在热火朝天施工的皇宫,蒯越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是一片欣欣向荣,而他们这些襄阳大族将走向落寞。
“这位是荆州来的蒯越蒯异度吧!”
就在蒯越发呆时,一个声音响起,蒯越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文士,身穿红黑相间的官袍。
“在下正是蒯越,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蒯越见对方认出自己,连忙抱拳行礼。
“我乃贾诩。”
贾诩笑着说道。
“原来是贾文和贾丞相!”
蒯越连忙再次行李,来晋阳之前他大概打听了一下,贾诩是重点关注之人。
“蒯异度见过陛下了吧?”
贾诩见蒯越似乎是从皇宫出来,于是问道。
“刚刚面见了陛下!”蒯越如实回答道。
“久闻蒯异度大名,不知可有兴趣饮酒相谈?”
贾诩笑着邀请道。
“丞相有请蒯越荣幸之至!”
蒯越没有拒绝,这次出使晋阳算是失败了,可贾诩的出现又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这位文雅随和丞相能给他们一条出路。
“哈哈走,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错的酒楼,这里还有陛下赏赐的极品佳酿!”
贾诩指着旁边随从手上的一瓶美酒说道。
贾诩带着蒯越走到了东城的一家酒楼,酒楼的老板一见是贾诩来了,连忙招呼去了三楼的雅间。
“这里还算清净,来,蒯异度先饮一杯!”
贾诩端起酒杯看着蒯越道。
“果然是好酒!”
一杯下肚蒯越顿感醇香四溢,贵然是极品佳酿。
没一会店铺的伙计侍女就端着菜肴上来。
“来,尝尝菜,味道很不错的,算是晋阳一绝了。”
贾诩招呼着蒯越吃菜。
蒯越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贾诩都开口了,他只能跟着吃,菜的味道很好,是以前从未吃过的珍馐美味,要是换平时他一定会胃口大开,可今天心事重重,再怎么好吃也咽不下去。
“蒯异度这是有心事呀!”
看着蒯越不怎么吃,贾诩笑着问道。
“不瞒丞相,我这次是代表襄阳王来的,只可惜这出使的任务失败了!”
蒯越苦笑着说道。
“失败?主公仁慈,只要蒯异度诚心,怎么会失败了?”
贾诩奇怪的问道。
“我受襄阳其他家族之托希望携荆州归顺陛下,但其他家族都是有些要求的,可陛下却没有答应那些。”
蒯越一脸苦涩的说道。
“原来如此,陛下向来是一视同仁,你们荆州那些家族若是想要什么怕是不可能。”
贾诩笑着摇头道。
“丞相这是何意?”
蒯越看着贾诩问道。
“陛下当年打下晋阳对那些家族也是如此,你可以打听一下,反抗者已经被不见踪影,顺从者过得远比以前好。”
“这间店铺以前就在,属于一个小家族,靠着酒楼在晋阳也有些名气,陛下占领晋阳之后,这个小家族顺从陛下的所有政令,如今生意越发兴隆。”
贾诩指着酒楼对蒯越道。
“你们以为什么都得不到,这是极大的损失,可你们想过没有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蒯异度也是饱读诗书,陛下若是心机深一些,学那刘邦满嘴谎言,来个卸磨杀驴?”
贾诩喝了口酒又说道。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一瞬间让蒯越眼前一亮,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看到了门外更广阔的天地。
“多谢丞相点播,蒯越受教了!陛下光明磊落蒯越佩服!”
蒯越起身对着皇宫的方向拜道,吕布没给他们开出很诱人的官职这恰恰说明吕布的真诚,是真心接纳他们,没有用谎言相欺的意思。
一座荆州放在如今的乱世没人会不动心,曹操为了他们开出了大量官职,如果他们再给曹操施压相信三公也不会的得不到,但问题是曹操真的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么?也许各种官职赏赐都只是一场骗局,到最后会一无所有。而什么都不给吕布恰好显出了真诚,来了就一视同仁。
“蒯异度也是才智卓绝之人,只是一叶障目有些事情没有看懂而已。”
贾诩摇头道。
“陛下果然是至仁至诚的明君!”
蒯越这一刻发现自己似乎看错了吕布,他认为吕布一定是那些心机深沉玩弄权术深研帝王之学的人,所以吕布每一句话他都会反复推敲深思,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想错了,吕布的话语里有深意,但却没有那么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