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赵荣骑着马走了过来,对着吕布行了一礼,赵荣如今已经是军中都尉,在往上就能升骑都尉或者校尉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吕布看着集合起来的队伍问道。
“都准备好了,每人都准备了一支火把,进攻之时就能点燃!”
赵荣点了点头说道,还从马鞍子上取下没点燃的火把递给吕布看。
接过火把看了看吕布很满意,这次夜间袭击他们要围住鲜卑人,逼着他们往北逃,在黑夜里最简单的就是利用火把,利用火光制造一种无穷无尽大军杀到的压迫感,让鲜卑人恐惧。
“嗯,记住每人都要带火把,掩护开始就全给我点上。”
吕布点了点头,五千人马在黑夜里瞬间点燃火把站在一起,那种营造出来的感觉能媲美白天里十万大军的压迫感,在那种感觉之下鲜卑人不会敢反抗。
午夜很快就到了,吕布骑着马在黑夜中远远的看着鲜卑人营地。,他的侧前方是许褚带领着的重骑兵营。
“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陡然在黑夜中响起,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紧接着鲜卑人营地那圆木围墙轰然倒塌,一个二十多丈宽的豁口就出现了。
一阵嘈杂的叫喊声、祈求声在黑夜里隐约响起,吕布听不懂那些鲜卑人是在喊什么,但语气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杀!”
许褚狰狞一笑大喊一声,带着重骑兵队伍迈着沉重的步伐就向鲜卑人营地杀去。
重骑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因为人马皆披重甲,行动的步伐很重,大地似乎都开始震动起来了。
刚刚被惊醒鲜卑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大地开始震动,这震动他们很熟悉,这是大队骑兵冲锋才会产生的。
“敌人!”
“敌人!”
“跑!”
“大量敌人!”
不知所措的鲜卑人不停的大喊着,在营地中胡乱的奔逃着,他们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也不知道敌人在哪,只想去拿自己的武器和寻找自己的战马,只有拿到武器骑上战马他们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刚刚睡醒的他们,在漆黑的夜里借助少量的火光,根本搞不清楚该去哪里,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奔逃的人。
“点火!”
许褚已经到人冲到了鲜卑人营地的豁口前,大吼一声,点燃了火把举起照明,没一会一千重骑兵就全都举起了火把。
“敌袭!”
“敌袭!”
木墙远处的两个没有倒塌的哨塔终于发现了突然出现的敌人,他们离爆炸地点太近了,好几个哨塔都被爆炸掀翻了,他们也被爆炸瞎蒙了,耳朵嗡嗡作响,没听见骑兵的动静,这会看见火光才发现。还没喊两声,这些哨兵就被重骑兵给射杀了,这种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的哨点必须拔掉。
突如其来的骑兵还有火光,一下子让那些惊慌失措的鲜卑人都看了过去,有些已经骑上战马拿着兵器的鲜卑人已经呼喊着同伴,准备开展反击,他们看到敌人数量并不多,惊慌一下去了小半。
“点火!”
就在许褚点燃我火把的瞬间,吕布也带着轻骑兵杀到,同样下令士兵们点火。
五千支火把被点燃,南方一瞬间似乎变成了白昼,因为营地只有一个二十多丈的豁口,许褚的重骑兵还在通过豁口,鲜卑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仅仅从火光猜测敌人数量一定非常多,仓皇应战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那些刚刚鼓起勇气准备阻挡许褚重骑兵的鲜卑骑兵反抗的勇气一瞬间就消散了,他们现在只想趁着还有战马先逃走。
许褚看都没看那些鲜卑人骑兵,他的眼里只有营地最中间的那顶巨大帐篷。
“防御!反击!”
营地最中间那顶帐篷里走出一名中年人,白色的皮袄胡乱的披在身上,脚上也只穿了一只皮靴,营地里的爆炸声还有那些惊恐的喊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了,一出营帐,敌人已经杀了进来,那些举着火把的黑家骑兵直冲向他这里,这时候他只能惊慌的呼喊防御,反击。
没有人管他的呼喊,他的喊声早就被那些嘈杂的声音淹没。
“杀!”
许褚大喝一声,手中的后背长柄环首刀一抡就把那还没来得及逃走的鲜卑头领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杀了一人,许褚也不停留,火把一扔,扔进了那巨大的帐篷里,身后数十名重骑兵也把火把扔进来那帐篷里。
帐篷里全是容易着火的东西,没多久那顶帐篷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堆。
许褚没有管那着火的帐篷,带着人迂回着就准备往回走。
后方吕布已经带着轻骑兵杀到,吕布没有让骑兵冲杀,而是让骑兵列好队缓步向前推进。
五千骑兵实在是太多了,一进来就占了一大片位置,如果再冲锋,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少量准备拼命的鲜卑人被骑兵无情的射杀,吕布甚至不准备和他们进行肉搏,直接用弓箭解决,让那些鲜卑人连靠近都不可能。
许褚迂回杀到,直接杀进了那些往后聚集成一团的鲜卑人,重骑兵冲击这些毫无防备,甚至连武器都没有的鲜卑人简直不要太简单,就像鲨鱼重进了鱼群之中,张着嘴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吕布微笑的看着这一切,鲜卑人果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震慑住了,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那些鲜卑人像受惊的羊群一样,挤成一团,像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做最后的反抗。
许褚轻易的就带着重骑兵杀了回来,在吕布身边重新列好队。
重骑兵这一轮的冲杀可是杀了不少人,黑色的重甲上还有已经凝固了的血浆,黑色的铁片和暗红色的血斑,还有重骑兵新配制的黑色带面甲头盔,火光的照耀下如同是地狱来的恶魔。
鲜卑人终于崩溃了,面对可怕的恶魔,羊群挤在一起不会有活路,只有逃走才有可能活命。
鲜卑人疯狂的往北逃着,那扇特意建得比较窄用来防御敌人袭击的门成了他们逃命最大的障碍。
现在的鲜卑人在心中大骂着建这种营地的蠢货,如果是正常的鲜卑人部落,四面根本没有遮挡,这时候他们早就四散逃走了,敌人根本追不上他们,可如今只能从那“狭窄”的“缝隙”里往外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