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进入偏殿,见张先生和闫先生都在连忙抱拳问道。
“多点几个火盆,殿中怎么如此寒冷?”
吕布又感觉到殿内的寒气,这光是坐着估计都得打颤,两位先生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寒冷?“拜见陛下!”
张先生和闫先生起身对吕布行礼。
“两位先生都是教过我的先生,我那敢当这大礼?要真是按礼法,两位先生都是太傅,还是叫我名字吧。”
吕布摇头说道,这事他说过好几次了,只是两位先生太古板。
“那我们就叫了,奉先,大考之后我们两人准备去冀州和益州,那边需要人主事。”
张先生笑着开口道。
“冀州和益州都是人口大州,我听丞相说冀州人口尚有近四百万,这适龄学子怕是不下几十万,益州也差不了多少。”
闫先生也开口道。
“去冀州和益州?冀州还好说,益州是不是太远了,两位先生身体都不好,这一路舟车劳顿,还要翻山越岭,还另选他人吧。”
吕布想了想说道。
“如今道路畅通,一路车马过去,不算劳顿。”
张先生说道,他听今年各地学子说过,如今各地道路都整修过,乘坐马车各地是畅通无阻。
“两位先生其实不必亲自去啊,有些事情就得放开手,这些年官学不少毕业生,派他们去就可以了,两位先生坐镇晋阳管好这上层才是真的。”
吕布摇头道。
“其实关于学校这事情明年就会有大的变革,这事情我本来想大考之后再于先生商量的,既然先生来了那我就先说。”
“一个各地学校除了最普通的识字和六艺外,还要细分科目,如算术这些。”
吕布开口道。
“细分,从地方上就开始细分?”
张先生和闫先生有些意外,如今官学已经细分开了,出了传统的儒学、经学,还分出了工学、医学、军事学。
“是的,兴趣这东西得从小培养这才能让他们更好的选择,不能都到了十五六才想自己喜欢什么,这年纪其实就已经完了。”
吕布点头道,这是这几年几个高等学院都出现的问题,因为考试之后才决定自己喜欢什么,这让很多人都走上了错误的路,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早做选择,一直学那些儒家典籍也没多大用。
“早做选择也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吟辞作赋写文章。”
闫先生对此倒是很赞同,他以前管理官学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学生千千万,但没有一个是完全相同的,每个人都同不同的性格喜好,用统一的方法教是不可行的。
“可能教书的先生本就不多,如今这么一分科目岂不是更缺人了。”
张先生有些为难,他们去地方上就是因为缺人,想地方上尽一些绵薄之力。
“这个就只慢慢来了,所以才更需要两位先生坐镇晋阳,各地学校的教书先生都得从晋阳出去,上梁不正下梁歪,源头一定要把控好。”
吕布笑着说道,两位先生德高望重,但毕竟只是个人,去了地方上可尽的力有限。
“不错,我们太急了,想要更好的教学就要从源头抓起,先生的才学德行都要严抓。”
张先生被吕布这么一说,立刻明悟过来,想要更好的开展教化一味地铺展开来是不行的,质量一样要抓好,而源头就是培养出的先生。
“对了,荆州那边庞德公就快来晋阳了,这位是荆州名士,来了晋阳我想也不会为官,倒是能往学校安排。”
吕布又说起了荆州的事,庞德公在元日之后终于准备来晋了,那些襄阳大族之人也像牛皮糖一样跟着过来了。那些荆州大族的想法吕布很清楚,无非就是害怕自己算账,跟着庞德公一起来能有个求情的人。
“我倒是听闻过庞德公,他在荆州名士间很有名望,才学德行在天下那都是有数的。”
闫先生对其他地方名士也有了解,庞德公那就是荆州名士之首。
“这考卷的批改还要劳烦两位先生,今年参加大考的人也不少,但质量下降了,今年的卷子可能会不好看。”
吕布又说起了大考的事情,大考之前他稍微了解了一下,人才还是有的,但整体质量比起以前下降了很多。
“这大考已经连续举办好几年,天下人才总归有数,除去那些一心隐居的和淡泊名利的,今后可能会更差,比较一名人才需要十几年的培养。”
闫先生并不意外,这些事早就有预料。
“所以以后大考也要改,我准备把入学的和入士的分开,入士的三年一考,入学的依旧每年举行。”
吕布点头道。
“嗯,这样也好,学识都需要时间来沉淀,毕业就让他们入士有些太早了。”
闫先生赞同道,以往吕布太缺人才,直接考试入士也是权宜之计,如今国家逐步走入正轨也该改改了。
又和两位先生交谈了一会儿今年教育上的一些改革事项,吕布这才亲自把两位先生送出皇宫。
回到后宫,吕布路过一个园子,突然听到一阵有些哀怨的琴声,不用想吕布就知道是蔡琰在弹。
“怎么谈这么哀怨的曲子,听着都成怨妇了。”
吕布走进去笑着说道。
“陛下!”
蔡琰弹琴弹得入神,直到吕布出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说了,不许行礼的,你这都有些显怀了,弯腰会伤着孩子的。”
吕布直接扶住蔡琰,并且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陛下不喜欢这曲子,妾身换一首。”
蔡琰有些娇羞的说道。
“换一首?不行,要两首,孩子也要听啊,这种哀怨的曲子孩子可不喜欢听。”
吕布轻轻摸着蔡琰有些隆起的小腹说道。
“好!”
蔡琰俏脸微红一脸幸福的说道,其实她不怎么哀怨,吕布对她很好每天都会来看看,只是进来晋阳流行这种哀怨的曲子,听说是中原传来的。
“嗯?”
吕布却不松开蔡琰。
“夫君!”
蔡琰羞怯的说道,因为家教的原因,她对礼法看得看重,吕布如今是皇帝,称呼她还是有些转变不过来。
“这才对!”
吕布这才缓缓松开蔡琰,坐在旁边准备听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