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垒土山!”
张辽对着郭淮下令道。
“将军,这靠近许昌城有些危险啊,敌人投石机和床弩不少。”
郭淮连忙提醒道,许昌是敌人都城所在,想用垒土山的办法有些太困难了。
“不怕,投石机和床弩而已,你看看这些!”
张辽指着被抬出的一排排巨大铁盾。
“把这个顶在前面,那种简易的投石机和床弩根本攻击不到。”
张辽笑着说道,敌人投石机和他们的不同,那是一种追求速度而不追求距离和威力的投石机,“哈哈,有此巨盾就什么都不怕了!”
郭淮一看那巨盾大喜,这种纯钢巨盾根本不是投石机和床弩能攻破的。
巨盾被顶到了前面,后方是招募而来的灾民,这些灾民在粮食和金钱的诱惑下战胜了恐惧,再有那巨盾在前,还有什么可怕的。
“满县令,敌人在垒土山,这可怎么办?”
一名将领看着敌人垒砌土山大惊失色,垒土山这是最常见的攻城方式,也是最难防御的攻城方式。
“不急,土山?没有十几天他们能垒到城墙上吗?”
满宠一点都不慌,垒土山这种办法其实是笨办法,耗时耗力唯一的优点只有稳妥。
“传令,将守城器械都搬上城墙,我看他们能垒到哪里!”
满宠对着城墙之上的将领们下令道,现在敌人还比较远,巨盾能起到防御作用,可一旦土山靠近城墙,巨盾防御能力就大减,那时候就是他们就可以发起反击。
“满县令,敌人怕不是真想用土山这种笨办法。”
王必看着城外的一切说道。
“什么意思?”
满宠不解的看着王必。
“据我所知,吕布攻城无数,但从没有用过这种笨办法,吕布大军的习惯一直是出其不意,用极为巧妙的办法攻城略地,他们每次大战死伤都极小,但收获却极大,这么多年下来一直如此。”
“张辽则是最早追随吕布的将领之一,他行军作战的风格也受了吕布的影响,如今吕布就在荆州,离此地不远,你认为张辽会突然改用这种他们从没用的笨办法?”
王必指着慢慢垒起的土山道。
“不可能,张辽不可能这么做。”
满宠回答道。
“所以他土山的目标不是城池而是人,土山是最稳妥的攻城方式,也是最有压迫感的攻城方式,慢慢看着敌人一步一步的走来,这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特别是城中的那些家族。”
王必又指了指身后,许昌城中的大族这段时间可不安分。
“我知道了,我会加强城中的防卫!”
满宠点头道,他知道王必的意思,城池中最先乱的一定是那些大族,这些人的立场很容易因为局势改变。
“嗯,我回皇宫了。”
王必笑着就下了城墙,皇宫现在很重要,皇帝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城中大族都在打皇帝的主意,他必须守住皇帝。
……
下邳城外。
“你们这些家伙,也想去下邳?”
许褚带着重骑兵拦住了赶来支援的于禁、高览、曹真。
“于将军,小心他的重骑兵!”
曹真一见许褚重骑兵立刻提醒于禁,他们这些兵马可不是重骑兵的对手。“我知道,我不会和他硬拼的,中间还有泗水相隔,他们飞不过来!”
于禁点了点头,他们在泗水以西而许褚大军在泗水以东,泗水如今很宽又没有桥梁,敌人根本杀不过来。
“许褚,你不是很厉害么,有本事杀过来呀!”
高览大笑着激怒起许褚。
“你过来呀,我一到砍下你的狗头!”
许褚大怒,挥刀看着高览大骂起来。
“我就不过来,你拿我怎样?”
高览见激怒了许褚更是摆着脑袋嘲讽起来。
于禁则更有大将风范,没有逞口舌之利,只是带着大军默默前进,准备早点赶到下邳城。
“气死我了,跟上!”
许褚大怒,带着重骑兵就在对岸追了起来。
两支大军就这么沿着泗水往下邳城而去。
“敌人这是什么意思?盯着我们?”
曹真皱眉看着对岸的敌人,这情况他可没有想到过,敌人明显无法对他们发动攻击但依旧跟着,这毫无意义,而战场上没有人会去做没意义的事,一切都应该是有目的的。
“许褚这种匹夫能有什么谋略?这种愚蠢的事正符合他,你看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高览笑着指着对岸的许褚嘲笑起来。
“听闻赵云并没有出现在下邳城附近,也许这就是敌人的弱点,他们战线拉得太长,荆州、长江口、兖州、徐州,哪有这样大仗的,再多兵力再多将领也不够啊,最后许褚这种匹夫也能独自带兵作战。”
于禁想了想说道。
“于将军说得对!这就是敌人最大的弱点,战线拉长就全是破绽!”
高览大笑起来。
“真是这样么?但如果兵力将领捉襟见肘,那许褚为什么还要强攻下邳城,太完全可以等!”
曹真依旧脸带迟疑,他还是觉得有问题。
大军没有停留继续前进,泗水岸边已经是泥泞一片,洪水在这里还没有退去,水位早已经瞒过了河岸。
“就是现在!”
原本暴怒大骂的许褚突然脸色一变,向天空射出了一支响箭。
对岸的于禁等人一惊,根本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什么东西!”
于禁脸色大变,感受着大地的震颤,泗水似乎都沸腾了,水面翻起了波涛。
“是洪水!不好,这地形……”
曹真指着西面的高地,那上面洪水冲下,那原本应该是一条灌入泗水的河流,也是他们脚下该有的河流,可这河流被敌人截断,变成了如今的洪水。
“快,散开!”
于禁也看见了洪水,大声的让士卒散开。他现在很后悔,刚才被许褚那拙劣的演技骗了,这一路他们的注意力都只在许褚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眼前干涸的河流,敌人掘开大河整个兖州和豫州的水都往东南涌来,倒是都是洪水泛滥,怎么可能有干涸的河流。
“该死,我怎么会中这种简单拙劣的计谋?”
于禁咬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