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出来后,就见崔荣华跟朱昊二人正往这边走,脸上一笑,立刻走了过来:“王爷,二小姐,老奴已经为敬公子诊冶过了。”
朱昊嗯了一声。
他并没有问结果如何,朱敬的病他最清楚不过,这十几年来,王府里来了多少大夫,每次诊冶的结果都差不多,不管是他,还是成王爷或是成王妃,亦或是朱敬本人,都很清楚大夫会怎么说。
就在这时,屋里的下人听了朱敬的吩咐出来找朱昊,看到王爷就在外面,眼中一喜,“王爷,敬公子找您。”
朱昊听了后,便对崔荣华道:“那我便进去了。”
崔荣华点点头。
香芸看到朱昊进去,转头便对鬼婆道:“槐嬷嬷,您那两个侄儿还在外头等您,既然您给敬公子冶完病了,不如先将他们安置好。”
鬼婆头微垂,眼角余光正看着朱昊的进屋,此刻听香芸的话,便对崔荣华道:“老奴这就去。”香芸的意思肯定就是二小姐的意思。
反正,她今天来成王府也值了,看了儿子,两个下属也回来了,正好,她顺便问问阿壮在哪,那傻大个莫不会真听了她的话早早的走了吧。
“去吧。”崔荣华道。
鬼婆匆匆离开。
在香芸看来,这是鬼婆急着见那两个侄儿,倒也在情理之中。
王爷不在,好支走了鬼婆,现在,就剩阿宁一个人了。香芸脑中一转,对崔荣华道:“二小姐,王爷跟敬公子怕是还要说了一会话呢,咱们不如去亭中的石凳坐上一会,等会王爷出来,咱们也能看到。”
崔荣华转头看了香芸一眼,点了点头,又转头对阿宁道:“你去膳房看一看,去沏壳热茶来,我正好有些渴了。”
“是。”阿宁应下,其实这活可以让王府下人干的。
崔荣华又说了一句:“阿宁,仔细些,别让外人碰了。”
“是。”阿宁听到这话心里高兴起来,这是二小姐信任她。
阿宁找下人问了路,便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崔荣华带着香芸,慢慢走向院中的凉亭,又将王府的侍卫遣散,亭中只剩她们主仆二人了,崔荣华这才出声:“香芸,何事?”原来她早已看出来阿宁有话对她说。
“二小姐,”香芸走到崔荣华身边,神情如常,脸上甚至带着笑,这些全是做给外人看的,只当她主仆两人正在聊天。
实际上,香芸将声音压得极低:“二小姐,槐嬷嬷那两个侄儿对奴婢说,”她顿了顿,眼角余光扫过周围,见没人靠近,这才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成王爷还活着。”
说完这话,她静静的看着崔荣华。
崔荣华微怔,过了片刻,问道:“然后呢?”
香芸道:“那两人想见您。”
崔荣华道:“是见了我才肯说出成王爷的下落吗?”是这个意思吗?
“是。”
崔荣华陷入沉思,“若这事是真的,那他们来成王爷倒是在情理之中。”那两人因为有了成王爷的下落,所以才来成王府,想将这事告诉朱昊,事情真像她猜的这样吗?
香芸仿佛被点醒了,猛然明白过来。
她喃道:“奴婢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爷这事,看来,是奴婢想多了。”
崔荣华看着凉亭的石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阿宁端着茶过来了,崔荣华一边品着茶,一边看向朱敬的正屋,门还关着。
—
屋里。
朱敬正在跟朱昊抱怨似的道:“大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骗子!”
朱昊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骗子?你说的是?”
朱敬道:“就是从崔二小姐从崔府带来的那个嬷嬷。”
“怎么说?她连你的风寒都冶不了吗?”
“不,”朱敬摇头道,“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说到这,朱敬却是笑了,“她说我的冶能根冶!”
纵然是像他这样的好性情,听了这样的胡言乱语,也禁不禁冷笑起来,“她说我彻底冶好我的病!”
根冶。
那个嬷嬷知道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吗?朱敬眼底愤怒,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拿他的病开玩笑,冶不好直说便罢了,何必欺骗于他,当他是傻子吗。
朱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何必与一个下人生气,不如先试两天,现在药还没吃就定了人家的罪,怕是不妥。”
朱敬别过头,“我这不是怕崔二小姐上当受骗吗?那个老奴,长得就不和气,哪里像大夫?”
朱昊摸摸他的头,说道:“那老奴是崔相跟崔老夫人身边的人,与她无关,纵使是个骗子,也骗不到她头上。”而且他相信以崔荣华的性了,不会那么容易受骗的。
“崔相?”朱敬怀疑的看向朱昊,“大哥,她真是崔相的人?”
朱昊道:“医圣离开崔府后,崔相的身子就是她用药调养的。”
“那,就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