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瞧了两人的妆扮,颇为满意。她对两人道,“石姑娘的生辰礼都备好了,你们无需担心,只过去凑凑热闹就成。”
顿了顿,又叮嘱,“听说石姑娘人缘不错,今日去的那些个姑娘家都是有身份的,若能交好那就再好不过。若是性情不投,那就远着些,可不要争吵。”后面一句,是对崔忘忧说的。
崔忘忧点头道:“祖母,我知道的了。”
崔老夫人道:“那就好。”说完,见崔三太太还没过来,便派人去瞧了瞧。
没过一会,那下人就回来了,“三爷吃坏了肚子,三太太正在照顾,说等会就过来。”
崔老夫人一听便急了,“喻大夫可去看了?严不严重?”恨不得立刻去三房瞧上一瞧。
下人道,“喻大夫在那,刚开了药方,说是三爷在牢里伤了身子,这次吃的菜略油了些,身子受不住,还说,滋补之物也要少吃。”
“我可怜的尚余。”崔老夫人想到崔三爷在牢里受的苦,心里就是一痛,立刻带着人,往三房去了。
崔荣华也跟着一道过去了。
崔忘忧却是有些犹豫,这三房与她关系一般,她还没怎么去呢,这会是去还是不去呢?
这时,便听如意小声道,“小姐,您还是去瞧瞧三爷吧,要不,老太太会不高兴的。”
崔忘忧听到这话后便下了决定,“是该去看看三……叔。”
她说完,眼神略过如意,又看向画眉,画眉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紧锁,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崔忘忧的苦恼。
崔忘忧抿着嘴,对如意道:“走吧。”
“是。”如意垂着头,可恭敬得很。
崔忘忧快步几步,紧紧跟上了崔老夫人。
其实,崔三爷只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也没什么大事,可就是因为这件小事,崔三太太被崔老夫人留在府里了,说是要照顾崔三爷,虽说府里有下人,可崔老夫人不放心。
那石姑娘的生辰宴怎么办?
自然还是要去的,都收了贴了,也说好了。
崔老夫人自然不会去的,一个小辈的生辰宴,她堂堂相爷夫人,诰命夫人,怎会去?
所以,说来说去,也只能是崔荣华跟崔忘忧两人去了,以崔荣华为主,崔忘忧为辅,让崔荣华看着崔忘忧。
崔老夫人自然不放心,又派了两个心腹嬷嬷与她们一起。
“早去早回。”崔老夫人道。
“是,祖母。”崔荣华跟崔忘忧齐声道。
崔老夫人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这才回院子,路上,与身边的一等丫环道:“唉,若是荣锦那孩子去,我自然是放心的,可荣华她才回京不久,与京中姑娘们都不太熟,还有这个忘忧,唉。”
“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二小姐再能干不过的人。”丫环笑着劝道。
崔老夫人听到这话也笑了,“也是。”
透过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崔三爷在老夫人心里的份量,那是足足的,只是一点小病,这崔三太太就留下了。
崔荣华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反尔觉得这样更加自在。
崔忘忧看着闭目养神的崔荣华,本想说崔荣华说说话的,这时也闭了嘴。
马车突然急停。
崔忘忧差点撞到前面的板子上,她掀开车帘,气道:“怎么驾的车?”
崔荣华也没比崔忘忧好多少。
“前面突然冒出个妇人,差一点就撞上了。”车夫心有余悸,“还好马车不快,要不,这还真停不住。”
崔忘忧抱怨了几句,“这么宽的路,怎么偏到路中间来了,这不是赶着找死吗。”京中的车道可并六车一起行驶,这还不是主干道,像皇城外的路,可并八辆马车一道行驶。
崔荣华听到这话,眉头一跳,朝马车外看去,确实有个提着篮子的妇人跌倒在地,篮中的鸡蛋碎了一地。
崔荣华低声对阿宁道:“去瞧瞧那妇人伤得如何,若是真伤着了,多赔些银子,最好让她去医馆看一看。”
“是。”阿宁拿着崔荣华给的银子便出去了。
阿宁见车夫也想下车去查探,便止道:“我去瞧瞧,你就留在这。”
阿宁去了,将那妇人扶起来,那一篮鸡蛋自然没法要了,妇人看到阿宁时又惊又恐,生怕阿宁等人问罪。待见到阿宁和气极了,心里稍安,不过,她的眼睛看到碎了一地的鸡蛋时,又格外难过。
“这位大娘,可伤着了?”阿宁问得和气。
“没事,没事。”妇人连连摆手,是她饿得快晕了,没甚力气,连路都走歪了,也不知怎么就晃到了这车道上来了。
阿宁与妇人说了几句,便回了马车,妇人拿着阿宁赔的银子,提着空篮子高兴的走了。
崔忘忧见了,心里嘀咕,这位二小姐真是个散财童女啊!叫她说,这闯到路中间的妇人差一点害得她跌了,骂上几句才痛快呢!
路又变得通畅起来。
石府到了。
阿宁扶着崔荣华下了马车,崔府的一个小厮突然急冲冲的过来了,直奔崔荣华这。
那小厮,正是崔荣华派出去打听毛家之事的小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