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谢君安温润的声音,让唐可心实在是有些抵挡不住诱惑。
“小姑娘,今年多少岁了?”谢君安离开后,欧文扑闪着一双大眼问向唐可心。
唐可心想了想,答道:“十二岁。为什么问这个?”
欧文“哦”了一声后,贼笑道:“还来得及好好补补身体。等你十五岁的时候,也不至于长得太差。”
……这是嫌弃她吗?
“你们对所有人都很好吗?”实在想不通,她一个陌生人,他们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甚至……谢君安还说要娶她……
欧文撅嘴沉思了一会儿,回道:“好像是这样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君安对所有人都温柔,即使是下人也是一样的。我嘛,差不多也是这样。”
……唐可心彻底无语。他们的心肠好到出乎想象。
“我昏迷了多少天?”
“嗯……大概五天吧。”
唐可心一听,惊呼道:“居然那么久?”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个俊王爷……有没有贴公告找我?”
欧文摇了摇头。
“没有啊……”唐可心眸子有些暗淡。
“怎么听起来像是有些失落?你不应该高兴的吗?”欧文奇怪地看向唐可心。
讪笑了两声,扒了口饭掩饰尴尬,结果,饭到嘴里,马上又给吐了出来。
什么烂厨艺?饭都能煮得这么难吃。她真是服了他了!
“还没找到人吗?”严明雪皱着眉,一脸失望。
“以俊王爷的能力,一定能找到可心的。”勒煌亦劝慰道。
肖四海坐在凳子上眉头深锁。原来,想错了的是他!没想到,本来就要死不活的人掉下悬崖竟然还没……
“煌亦,我们一起去找可心怎么样?”
勒煌亦面露为难,“俊王爷说过,若是我们出去找可心,让有心人知晓了,无疑又是让可心陷入危险中。”
“若不是他,可心会陷入险境吗?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找到人?我说,他就是个窝囊废,半点用处都没有!”严明雪情绪一时激动了起来。
“明雪……”勒煌亦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安抚她。
书房内,听了周全的禀报后,司马邬俊皱着眉头。
“一群饭桶!这么多天了,竟然一丝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顿时,满地的碎屑。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周全语带犹豫。
眉头深锁,“说!”一个字,带着满腔怒火。
“右刹在唐先生出事的那段时间内,恰巧没在府上。而且,这几日还在用伤药。”
一听,司马邬俊用力拍在书桌上,面色阴骛,“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
“属下也是昨日才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将药瓶交与她,后来抓了那人一问,才知道是伤药。再问了问暗哨,这便有了怀疑。所以……”
“将她关进水牢。”司马邬俊语气阴沉。
吃完饭后,唐可心摸着鼓鼓的肚子,十分满足。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饱了。
“你们会不会什么易容术?”唐可心眨着眼睛问道。
谢君安和欧文听后,摇了摇头。
“不是吧……”唐可心苦着脸。她好想见见明雪。可是,这明明有绝世武功的时代竟然没有易容术,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话说,易容术是什么?”欧文好奇地问道。
唐可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易容术就是能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的术法。”
“哦。”欧文似懂非懂。
唐可心抚额,觉得很是恼火。该怎么联系明雪呢?她好纠结。
一大池清水中,半个铁笼沉浸了其中。右刹脸色惨白地看着地面上站着的司马邬俊。大红色的衣裳映在瞳孔中,格外瘆人。
“你想作何解释?”冰冷的语气,寒入人心。
右刹眸里染上惊恐,嘴上却强装镇定,“属下从未谋害过唐先生。请王爷明鉴!”
“本王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人。若不是念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你认为本王还会有闲心在这儿问你话?如果让本王发现你是在撒谎,你的姐姐一样活不成。”
“王爷!为什么您会那么在意她?”右刹不解不明白。一个小丫头,到底哪里吸引人了?为什么,那么出色的男子会那么在乎她?
为什么,他的视线从来不放在她与姐姐的身上?
“本王在意谁,还用说明为什么吗?”说完,淡漠地转身离开。
右刹绝望地顺着铁笼坐在了冰冷的笼底,刺骨的水,使得四肢百骸都凉得生疼。
“这封信要交给一个叫严明雪的女子?”欧文拿着信封,惊讶地问向唐可心。
点了点头,奇怪地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欧文大笑,两颗兔牙闪闪发亮,“我恰好认识她。”
……唐可心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你怎么会认识她的?额,我们认识的严明雪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啊。”摸了摸下巴,唐可心沉思着。
“肯定是同一个人。”欧文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不是让我去洛安城的勒府去找她吗?不久前,她就是和勒什么亦走的。”
一听这话,唐可心急了。明雪怎么会离开勒府,离开洛安城来这儿的?据她和谢君安还有欧文的聊天内容中所知,此处离洛安城还是有好些距离的。
在她和明雪分开的这些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去洛安城。”
欧文张大了嘴,讶异道:“你不怕又被俊王爷给折磨得遍体鳞伤?”
这倒是不怕的,怕得就是那群想着她死的变态女人!
“这个……我乔装打扮一番,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不行。俊王爷身边的人,眼睛可都是尖得很。这样吧,等君安回来再谈此事,如何?”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唐可心满心挂念的都是严明雪。计算起来,她与她都有十几天没见过面了。这十几天好漫长,漫长得没有边界。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些是莫名其妙,有些是不可思议。就比如,她和妖孽男司马邬俊……“整天让我呆在这里,说什么让我等他回来。可是都过了好些天了。他到底去做什么了?需要这么久!”唐可心急得直跺脚。
她好想去看看明雪,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再问问她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若是让她知道谁让她家明雪受了委屈,她就让谁好看!
“别急,别急。我看那姓勒的对她很好的。”欧文拍了拍唐可心的小脑袋瓜,“君安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等他把事情办完后,他就可以时时陪你了。”
……最后一句,让唐可心暂时木讷。
司马邬俊生辰那日,众人皆看出他的心情郁结。
司马泷祁在那天将碧玉玲珑转交与了他,宽慰了几句便收拾行礼回了帝都,而司马赫泽,则是与肖一琛一同离去。肖四海和严明雪,也是同行。
某人很想暴吼,但是此刻,却只能安安静静地靠在马车的一侧。
肖一琛还没到达洛安城的时候,便获悉自家儿子与女儿的下落。一到洛安城,便带着侍从去了勒府。
庞氏刚一瞧见这阵势的时候吓了一跳。肖一琛简明扼要地道明来意后,庞氏放宽了心。让德叔将严明雪、勒煌亦以及肖四海叫到了堂屋。
一见到严明雪,肖一琛的脸色就呈现出铁青色。多年行军打仗,肖一琛的脸刚毅无比,若是配上铁青的脸色,还真是够骇人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对父女的关系定是不好。肖四海后到,一见是肖一琛,高兴地大声喊“爹。”
见着肖四海,肖一琛的脸色才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