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见贺信面色凝重,沈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不需要知道是为什么,一时半会儿你也弄不清楚,你现在只要知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贺信认真的说道。
沈久无奈:“那好吧,我会注意的。”
“大哥他们应该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去问他的,待会儿我就带你出林子……”
“糟了!”沈久一声惊呼,从凳子上弹做了起来,打断了贺信的话。
“怎么了?”
“我昏迷了这么多天,欢儿该担心死了!”沈久转身便向外跑。
“她知道你在我这儿!”贺信拉住了她,“你放心,我已经告诉她了。”
沈久这才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想了想,沈久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跟欢儿说的?”
贺信却是摇头:“不是我说的,是大哥,他说你误闯杏花林,中了瘴气,在我这里解毒。”
沈久了然,想想也是,这个帅小伙,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块榆木疙瘩,让他来撒谎,恐怕他都说不出来吧。
“那我们现在出去吧,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该考虑回去了。”
“你和她,什么关系?”
“啊?”沈久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谁?”
“唐欢。”
见他一脸的认真,沈久忍不住笑了出来,歪着个头打量他:“你觉得呢?两个女人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这些天都是他在照顾自己,沈久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对方还不知道她的女儿身。
“那你们……”贺信自然是留意到了两人之间的那种亲昵,而且唐欢对她的依赖,完全是女子对男子的那种。
所以,他自然是疑惑的。
无奈,沈久只能将两人之间的相遇相识都讲了一遍,等她说完,却发现贺信听得一脸的认真,甚至还露出了浅浅的笑。
不得不说,这个人笑起来真的是魅惑众生啊!
一直以为这人是严重面瘫,因为自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她都不曾见他有过别的什么表情,没想到竟然还会笑啊。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沈久由衷的感叹道:“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啊!以前有没有哪个姑娘夸过你?”
贺信却是愣住了,学着沈久的姿势,也在自己的脸上戳了戳,似乎不理解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一瞬间,沈久差点被他这副样子给萌化了!
连忙闭上眼,转开头,心中暗道,这家伙怎么可以顶着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来呢!
“怎么了?”
沈久摇摇头,赶走脑海里那些奇怪的念头:“没,没什么,你带我出去吧。”
贺信点点头,两人走了出去,沈久一眼便看见了先前的那只小白兔,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正在一旁的草地上抱着一片菜叶在啃。
单手搂住沈久的腰肢,贺信带着她纵身一跃,足尖在白色的杏花枝头接了个力,两个人双双飞了出去,越过漫天的杏花……
不得不说,每天面对这样的美景,的确是令人身心愉悦的,而贺信或许正是因为一直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以才会单纯得像是谪仙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好美啊……”
她的一声感叹,透着愉悦。
刚一落地,贺信便问:“你喜欢?”
“喜欢啊,这种自由自在翱翔天地间的感觉,谁不喜欢?”沈久笑着答道。
一抓她的手,贺信便道:“跟我来!”
沈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贺信拉着直往前跑:“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回答沈久的只是他那被风扬起的发丝。
等到贺信终于停了下来,沈久才发现,两人竟然站在瀑布的上方,她不解的看着贺信:“你要做什么?”
可她的声音刚出口,便别巨大的水声给淹没了。
两边红色的花海如同漫天的红色星海,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沈久拔高了声音冲着他大叫道:“我说,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贺信便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一点!
带着内力的这么轻轻一戳,沈久便仰面顺着瀑布摔了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离自己渐渐远去的贺信!可就在下一刻,贺信便如同一只鹞子般飞驰而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沈久的手,紧紧的扣住!
莫名的安全感让沈久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放松了全身,让自己去体会那种飞一般的感觉!
两人回到贺家庄的时候,贺信倒是办点事没有,可沈久却是在嗨过头之后冻感冒了。
不过也是,这么冷的天,贺信有内功抵御寒气,可沈久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寒风吹着,水汽熏着,不感冒才怪了。
贺信送她回房的时候,沈久还不停的打着喷嚏。
见贺信一脸的歉疚,沈久摆摆手:“没事,偶尔生病是好事,只有白痴才从来不感冒的。”
贺信却是一皱眉,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他就从来都不会生病……
“……”沈久尴尬,把头撇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生病了嘴巴还这么毒……”贺信嘀咕了一声,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久爷!”
两人正尴尬着,欢儿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看到房中二人的动作,微微一愣:“你们……”
贺信收回了手,对欢儿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欢儿的眼神中带着疑惑,直到门关上了,她才收回目光,走到沈久的床边:“久爷,你没事吧?”
沈久的样子,倒真的像是大病初愈。
“没事,受了些凉罢了。”
欢儿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立刻吩咐人去找大夫,自己则是立刻取来了被子,又打了水过来帮她擦拭。
“辛苦你了。”沈久微笑着对欢儿道。
欢儿失笑:“久爷干嘛跟我这么客气。”
帕子擦拭脖颈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里面的红绳,顺着绳子,她看到了那颗血红的凤珠,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沈久漫不经心道:“四庄主送的,不过是个颜色好看的珠子罢了。”
“他知道你是女儿身了!”欢儿一惊。
“想不知道也难。”毕竟,她跟贺信独自相处了那么多天,甚至还是他亲手照顾她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