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情态不明,我虽然对于段袁程微小的欺骗感到难受疼痛,却还是想选择相信他,没有坦坦荡荡的人,愿意说谎,或许也还是一种重视。
合上手机,我低头笑了笑,我走出宴会,外面的风吹了我一脸。
接下来的拍摄,我让她接下来的剧情全按这个套路拍,因为本来这部剧就很水,拍的剧情也是全看哪些演员有空就拍哪场戏,根本不连贯。所以等到导演反应过来,女主已经强行被女二加的戏显得非常心机了。
女配的戏中,全是些什么落寞的看着男主和女主亲密,受了伤不吭声默默在角落包扎,女主捉弄别人的时候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值班的时候偶尔走走神显得呆萌可爱的剧情,虽然不一定会被喜欢,但肯定不至于像原来的剧本那样惹人讨厌。
我对她信心满满,小王逅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张曼长得不错,就是常年被打压让她露不出好脸色,加上心直口快,经常被批情商低。
看来还需要让她上个综艺节目吸吸粉。
我做着设计师的工作,还要操着经纪人的心。
这个电视剧会赶在金鹰奖颁奖之前播出,到时候张曼应该改也吸引了一些粉丝,还要先看看大众对她的印象再设计,最好能加深大家对她的这个印象,不要再做王逅的附属品了。
千万不能和王逅撞衫。我和Lynn待的太久,设计风格难免有些相似,到时候免不了还要看看Lynn的设计。
还要避开和当红男星产生情侣装的可能,避免被说捆绑销售。
真忙啊,我倒在沙发上,只是大概在这部剧拍完之前我都没法设计了,应该趁这时候接一点小活做,只是我没想到,让我放心无比的张曼一点也不禁夸,在我刚决定放手不去剧组的时候就出了事。
“谁,谁干的?”李琪琪的经纪人在剧组里大叫了一嗓子,“这杯水在李琪琪小姐喝之前究竟有谁碰过?”
我被李琪琪的经纪人问得莫名其妙,便向张曼求助,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刚刚李琪琪喝了那杯水之后全身过敏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这是下毒,下毒,”李琪琪的经纪人义正言辞的喊道,“现在李琪琪的脸都快被毁了,你们谁这么歹毒。”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化妆师说了一句:“好像那杯水是张曼端给李琪琪小姐的。”
“你怎么能够这样随口胡说?”张曼的经纪人迅速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个化妆师的领子,“你说,你确定是我们张曼小姐给的吗?”
那个化妆师依旧点点头:“确定,更何况这个剧组,只有张曼一个人的房间里有这种杯子。”
我想李琪琪的经纪人大概也是怕自己会冤枉人,毕竟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万一得罪了人,今后就不好混了。“也有可能是别的人从张曼的房间里拿的。”李琪琪的经纪人说,“你确定你看见了张曼把那杯水递给李琪琪?”
我看着张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掉了,她小声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想起来了,那杯水确实是我端给李琪琪的,可是我没有下毒啊。”
还没等张曼说完,那个化妆师便急切地点了点头:“绝对是张曼递给李琪琪小姐的,我绝对没有看错。”
李琪琪的经纪人依然不急着下定论。“张曼小姐,”她客气的叫了一句,“那杯水是你给李琪琪的吗?”
张曼大概是觉得这时候装下去反而会加重嫌疑,所幸承认了。“是的,水是从我手上递给李琪琪小姐的,可是我只不过是在化妆间的门口接过水再转送过去而已,这个全程李琪琪小姐都是看见了的,我是绝对没有机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李琪琪的经纪人大约是觉得这个说服倒也合情合理,就将目光聚集到了张曼的助理身上,那个助理此时已经吓得腿有些微微发抖,“说,你到底往李琪琪小姐的水里加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加,”助理战战兢兢的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多久,警察就来了,他们一部分人去安抚李琪琪的经纪人,另一部分陆续找剧组里的人问话,其中张曼和她的助理要被带回警局作为主要嫌疑人重点盘问。张曼的助理这时候更是吓得两腿发软:“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怎么能这么做,除了我和张曼以外那个人明明也碰过那杯水啊。”助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了我。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我确实碰过那杯水,当时张曼的助理倒完了水之后先将水放在了化妆镜前面,我下意识的想拿来喝,却被张曼的助理阻止了,说这杯水是给李琪琪小姐的。
警察听了张曼助理的话,虽说也没有多相信,但也觉得还是调查的周全好一些,于是便叫人把我也带走问话。
其实对于这次问话,我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过是问话而已,我又没有真的做些什么,若是能够帮助到警察找到真正的凶手,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坐在警车上的我想着这些并没有预料到我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种种非人的待遇。由于张曼算是个明星,警察一路上对她倒也算客气,那个助理坐在了另一辆警车上,要我说,他现在一定在瑟瑟发抖。
“到了,”开车的警察将车子停在了公安局的门口说,“进去吧。”一进警局我和张曼就被分开了,我被单独关在一间审讯室中,面前除了一张桌子,一对椅子,只有一面玻璃,我们这边看不到对面,对面却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我坐在椅子上,一个警察强行将我铐在桌子上,他有些抱歉的对我笑笑:“这是规定,真是不好意思。”
我被他的笑容刺得有些恼怒,我质问他说:“什么规定?我记得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啊。”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年轻的警察红了脸,“上面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
我索性不去管他,他大概心底也觉得这样做并不对,所以将我拷得很松,只是刚好让我无法挣脱出来,铐完了之后,他便离开了房间。“应该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的。”他临走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