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nyy瞧我似乎脸色凝重,也没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想来你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愿意全盘托出,仍旧卖关子的一点一点以为这样可以吸引我的好奇心,毕竟这件事可算得上背地里说段袁程的闲话了,他可不希望被段袁程抓住。
这后果可是比世界末日降临还悲剧啊,想着段袁程的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看他兴致缺缺的瞥我一眼,这件事我的确并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可是关于白家的合同这些和我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眉头轻蹙默不作声的沉思着,生意场上的事情段袁程不说,我也不想去问,虽然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我是知道白诗家和段袁程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只是我不关心,我也干涉不了。
更何况现在闹得这么僵,我说的话对段袁程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
lnyy好整以暇的姿态,淡淡的笑着让我不明所以,认为在他这里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起身就打算离开。
“你怎么这么没耐心,不就卖卖关子嘛,我都没有收消息费来着。”
他试图平息我浑身散发的寒意,想着赶忙缓解这样的冷峻,是他小瞧了我的冷静,以为关于段袁程的就可以让我不知所措来着。
我站着低眸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冷然,看的lnyy心里直发毛。
只得悻悻然撇撇嘴,面上挂着可见一斑的干笑劝我坐下:“抱歉,抱歉,你坐……”
我还是忍着脾气重新坐下,想必他应该不会再这么冒冒失失的说话了,隐约觉得他话中有话。
“希望你这次可以不开玩笑。”
我严肃着幽幽开口,让对坐的lnyy切身体会到我话语里的冷冽不禁一哆嗦。
当即点了点头,就当是妥协了。
他可能是好久没见到我,没想到我比起段袁程来说真是相差无几,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我们这样的组合了吧。
没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听他一直不往正题上引,可是好像和我想听到的并没有多大关联,段袁程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
只是,也要分场合,特别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我的态度都不一样,可我却总是被那个人激怒。
庆幸离开他的这四年倒是学会了不少察言观色,知人识人的眼界。
兴致索然的勾唇动人的眼眸流转间只见笑靥如花,想必他应该不会再开这种无关紧要的玩笑,毕竟我的耐心真的有点不是太好。
lnyy尴尬的一笑,转瞬间恢复自己最本真的状态,只是无奈他一个大男人被段袁程拿的死死的也就算了,被他的女人也……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可是知道我和段袁程的关系的,所以半句不离白家,不过没办法他要说的正经事这个时候就是离不开白家,好说歹说才让我耐着性子听下去。
“前几天段总的生意发生了变故,看你不关心的样子肯定也不知道。”
不置可否的神色,我的确不关心,无论是关于白诗,又或者是他的生意往来对象是白家。
心中升起一种猜忌,难不成段袁程是因为我没权没势?
不由得的心间一凉,眉眼间都是不悦。
lnyy不紧不慢的开口阐述:“我刚才也提过了,这笔生意的投资方是白家,也就是段总名义上的岳父。”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冷冷淡淡的语气,毫无情绪。
他现在怎么感觉异常被动啊,为了缓解他的单方面受制于人的情绪,桌上的冷饮已经逐渐露出杯底。
不服气的反驳我:“你都知道,那你还这么在意段总说的话干嘛?”
眼眸凝望着他若无其事的眼眸,冰冷的气息逐渐淹没我的情感,什么是在意?
从他一开始提到段袁程和白诗家的关系,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他,原以为他说话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他反而得寸进尺。
好吧,他怎么觉得我这个人喜怒无常的也太不讲道理了,他都冒着大不为的危险提醒我了,我在他想来也算是挺聪颖的了,怎么连这点联想都想不出来。
想直接了当的说出口,随之两个人的到来生生给噎了回去。
两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很般配的人,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却也看起来很清纯无暇,而男人不苟言笑身着西装革履,一人冷漠,一人纯情,互补。
lnyy不经意的望去,暗叹糟糕。
怎么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抬手看了一眼,原来已经到正午吃饭的时候了,他怎么就这么大意,这里就在公司楼下。
可是千算万算他怎么知道白诗居然和段袁程来这里了,按捺着心中害怕被抓住的心虚,一向坦荡荡的做人他没想到难得一次多管闲事会被抓住,真的是倒霉。
我坐在他对面,背对进门处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像是看到鬼一样让我心里好奇,鬼使神差的转头一看……
下一秒急忙转过头,瞬间知道lnyy为什么脸色顷刻间凝重,我此刻也是忐忑不安,因为那对珠联璧合的佳人。
两人此刻默契的掩饰着存在感,不约而同的一言不发,不过幸好他们所处的是个在角落的位置。
视线忍不住想去观察他们的举动,只是现如今的情况似乎很不妙。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想和他当面说清楚的不是吗?现在难道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鼓起勇气就打算着去段袁程的位置,看见他和白诗一同出现的瞬间就像魔怔了一般失去冷静,幸而还有不想暴露的lnyy出声阻止了我。
“你干嘛?你可别过去,不然不得误会什么我和你了,再说白小姐本来就看不惯你。”
“你也别说我胆子小什么的,我这是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lnyy保证,他从来没这么胆小怕事过。
我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劝告,忍不住冷笑却也回神想着他的话,看不惯?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么?而且我忍了不止一次,这次想来应该也不算什么。
顿时心中一寒,冷静下来阴冷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看起来很恩爱的两人,我想我的确应该接受lnyy的建议,避嫌。
却难以自控的红了眼,抓不住的何止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