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公一走,老板娘偷偷地跟桌上的几个年轻人说道。
“我们家这口子今天犯浑,你们可不能听他的,那群人我们招惹不起。
待会儿酒上来了,你们只管将我家那口子灌醉,千万不能让他做那些会丢了性命的事情。”
本来进来之后,见到张远等郎官身着盔甲,手持刀刃,这些年轻人心中就犯了嘀咕,只是念着兄弟之情不好拒绝,现在有了老板娘的这番话,他们怎么还敢做犯法的事情。
“嫂子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大哥他是个什么酒量,我们大家还不清楚,保管两轮过后他就不省人事。”
有了保证,老板娘就回到庖厨之地去杀鸡做饭。
等小店老板将酒水拿回来,他的这些弟兄轮番敬酒。
天南地北,陈谷烂米,三下五除二,小店老板便趴在了桌上酣睡不休。
老板娘也在这个时候出来,招呼几个年轻人将自己的老公拖回了房中捆在了床上,避免他醒了过来再搞出来什么作死的事情。
这发生的一切自然都落到了刘彻还有张远司马相如的眼睛里。
刘彻本来很不爽,不够后面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硬是没有发作。
张远把在环首刀刀柄上的那只手,都已经渗出了大量的汗水,刀柄上缠绕的麻布因为被汗水浸湿变了个颜色,这么几年来他连见过杀人的事情都没见过,更别说要自己动手去杀人了。
等老板娘将老板招来的年轻人全部都赶走之后,众人紧绷的神经也都松弛了下去,开始放下心享用这不怎么好喝的浊酒。
用过酒饭,老板娘为刘彻收拾出来一间客房,而张远他们自然因为要保障刘彻的安全而在客房以及小店周围巡视站岗。
等到第二天天明,老板娘再次弄好了餐食招待刘彻张远一行人后,他们才离开了这家小店。
“陛下,等回去了要不要把这家店上上下下的一切都抹除掉?”
随行的黄门侍郎在回去的路上对着刘彻问道,昨夜估计在这一群人之中最担心的就是他了,要是刘彻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遇害,别说他们这群跟着出长安的人都要死,就连大汉其他地方也会陷入到动荡不安之中。
自高祖建国开始,下面分封的这些诸侯王心中就都有一个想法。
不想当皇帝的诸侯王不是好诸侯王。
远一点的有吴王刘濞甚至是孝景皇帝刘启的弟弟梁王刘武,哪一个不想当皇帝。
近一点的有淮南王刘安,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刘彻最好意外而死。
张远已经不止一次的见到过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陵进入到武安侯府寻找田蚡,至于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用了,看起来朕治理下的大汉,女子都要比男子精干一些。
今日全力奔袭回长安,派人去将那小店的夫妻请到未央宫中。”
刘彻欣赏有才气的人,在欣赏一个人的角度上面是不分男女的。
一行人全力奔袭沿着官道,一日之内便赶回到了未央宫之中,至于那些还在船司空县郊等待的宫卫郎官们,中途也派人通知了他们让他们直接回宫。
可能是追随刘彻出游的缘故,张远一次放了三天的假期,不用再去未央宫当值。
第二天,张远就听说了那小店老板被征召进入期门军之中,而那个老板娘则被赏赐了千金,并且把他们的户籍从柏谷迁到了阳陵邑。
有的时候一人的贫富贵贱全看当权者是怎么一个想法。
面对人家的好运,张远不敢去羡慕,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
那天夜晚,刘彻差点就下令让他们这群人杀了小店的老板。
“张兄,张兄,你在家里面吗?”
正在家里躺在床上歇息的张远,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紧起身出去把门给打开了。
“公孙敖?”
敲门的是卫青的好友一个义渠人,是汉武帝的骑兵侍从,前两天也跟着张远他们一起去了东边出游打猎。
“张兄你赶紧拿上兵器跟我走吧。”
讲道理,这公孙敖虽然跟卫青是好朋友,但是不代表跟自己也是好兄弟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此慌乱焦急。”
张远没听到原由之前肯定是不会跟他拿着兵器出门的,这里可是长安,不是其他什么乡野之地。
这义渠人简直耿直到家了,见张远没有第一时间就跟他走,着急的都要拿刀砍张远了。
“哎呀,卫青他被人抓走关起来了,你不是他的大哥吗。
现在我已经叫了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弟兄打算去救他,你到底去不去,给个准话。”
卧槽,一听是卫青的事情,张远立即转身回屋去拿了配备给自己的环首刀。
卫青可是自己将来能不能在大汉好好活下去的根本所在,要是卫青挂了,他张远一直在田蚡手中把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你带路,走。”
得知原由后,张远没有再废话,直接就跟着公孙敖出去了,在小路的尽头还有几名手持兵刃的猛男在等待着公孙敖。
张远一行人没有说话,一路紧贴着未央宫城门,遇到巡逻的宫卫时就亮出自己的印绶,反正只要是没有进入到宫内,这些宫卫就不会为难这样一群官阶在他们之上的猛人。
敢拿着兵器在路上奔跑,这不是猛人这是啥。
等到从直城门而出,又往前奔袭了两里路,公孙敖才张口说话。
“卫青他就被关在前面那个茅草屋之中,附近有七八个人看守,等会儿过去我们该怎么应对那些人?直接拼杀怕是会出事情。”
到了地方,公孙敖一下就有些拿不住主意了。
“你知道是谁抓走了卫青么?”
虽然张远心中猜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还是张口对着公孙敖问道。
“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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