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曼玉被陌生人行刺,身中剧毒,病情曾一度加剧……
机灵的丑丑,示意御医将主子的伤口,重新割破一道口子,自己则将主子流下的毒血喝下。
相隔一定时间,并未远离主子的丑丑,示意御医将自己身上的血放出少许,与其他配方掺合熬汁,一并灌入曼玉的咽喉,促使其喝下。
如此反复数日,曼玉脱离昏迷,但仍身有余毒。
这可急坏了丁点大的丑丑,也吓坏了整天围着曼玉打转的两名御医……
于是,镜月皇宫的地下行宫,常常可见两个衣衫不整的老头,与一只小耗子互相打哑语,不时可见这只可爱的小耗子类似发脾气的模样,吱吱声不断。
一个月后,曼玉表面已与正常人无异。
而早在曼玉刚脱离危险之时,一直心存担忧的太子李央,果断的请示父皇,迅速对外宣称曼玉的真实身份。
不出数天,镜月国国主喜寻侄女,封号“玉竹郡主”,举国皆知。
太子此举,旨在提醒对手,或更多暗处的敌人,谁若胆敢再动“玉竹郡主”一根寒毛,镜月皇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镜月城郊,逍遥阁的南宫焱意外地获悉,沧越镇国将军府的六小姐楚曼妮,竟然是北冥皇子重金寻觅之人。
碍于女主是好友沐景澜格外在意的女子,南宫焱每日拿着手中的消息回执单,不知是否该立即发送。
思虑再三,南宫焱终是决定将此消息暂时拖延一段时日。
没过几天,南宫焱又收到镜月皇族邀请他参加某日宫内宴会的请贴。
几天后,镜月皇宫内的长乐宫,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这是当今天子李显特意选址,以此庆祝亲亲小妹的宝贝女儿回归皇族。
在庆宴如火如荼的开展中,毗邻多国的大小国主均派人赴宴庆贺,这其中便包括收到请贴,迅速赶到镜月的北冥和沧越两国所派人员。
南宫焱亦是早早的从阁里出发,待进入皇宫内的长乐宫,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赴宴比较晚的宾客之一。
此番北冥皇子百里阿杜只身到场,而沧越沐景轩,则带了两名随从前来捧场。
欢声笑语中,静坐一处的南宫焱,在沧越赴宴的人员中,并未见着自己期待的好友二王爷沐景澜,心中疑惑颇多。
庆宴中途,镜月皇上李显宽慰而骄傲地宣称,今晚庆宴的主角,当朝“玉竹郡主”将出场……
一阵紧锣密鼓,皇室精心策划而制造的气氛,将宴会推至顶级……
各国使者颇感镜月皇族此次庆宴的高调,直觉个中蕴意不寻常。
正当大家犹自胡想,锣鼓声刹那停止,察觉庆宴不同以往的各国使者,为了在大国面前表现自己的素养,全场顿时安静不少。
稍顷,一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的少女,轻轻步入前台,其身穿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此女薄纱遮面,面部却并未展现在大家的眼前,隐约可见其清秀五官,呼之欲出,令人费解。
“诸位,眼前这位少女,便是父皇最疼爱的胞妹本宫的小姑姑,失落民间多年,得以幸存的唯一女儿……“
此番赴宴的宾客,受邀请贴上,可是很清晰地写明宴请的原委。
不待太子李央说完,全场一片齐声喝彩……
“可是,如此可爱的少女,居然剧毒在身,本宫不想追究施毒者意欲如何,只想通过此次邀宴,广求解毒秘方,谁若很快治愈‘玉竹郡主’身患顽疾,在不丧权辱国的原则下,本皇室定当完成救治者一个条件,兑现时间不限。”
大殿热闹许久,当今太子李央的一番解说,转眼变成沉默一片。
虽然只是良方相求,但镜月皇室皆无法解决的难题,其他小国又如何敢接此大任……
万一治愈不了“玉竹郡主”身上的顽疾,非但无功,讨好不成,反而得罪镜月皇族。
而大厅中另有一些人,虽垂涎当朝太子给出的条件,但也害怕即便将郡主身上的剧毒残余化解,若是事后镜月皇室反咬一口,认定自己是下毒之人,岂非得不偿失!
于是,太子李央给出的报酬,虽诱人无比,大厅内却无人响应。
北冥皇子百里阿杜,一直盯着薄纱遮面的少女,感觉对方酷似某人,苦于目前手中无良方,自然无机会一睹少女真容。
百里阿杜并不知道,自己委托寻人的逍遥阁有人在此宴会中,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女非一般的神密。
而沧越世子沐景轩正好知晓一良方,此方在沧越,刚刚医治身患顽疾的沧越先皇……
世子沐景轩尚来不及处理国内事务,接到镜月请贴的本国皇上未曾犹豫,便将其委派至镜月赴此宴。
在众人皆不敢揽下此事的情形下,沐景轩主动向前跨出数步,面向当朝皇上李显,拱手作揖之后,说道:“陛下,若是适才太子所言确有其事,吾代表个人,有一良方可试。只是,吾不敢妄自肯定,此方是否能彻底化解玉竹郡主身上的残余剧毒……”
正担心此宴,未必如太子所言求得良方的当朝天子李显,闻听有人主动提出有良方可试,心情豁然。
待看清对方是沧越世子,当朝天子李显面色略变……
考虑当下,并非追究两国纠纷的时刻,而且对方亦言明,是以个人身份提供该良方,救人要紧……
“世子所言严重了,本国太子适才所说确有其事,所承诺的条件本朝亦不会反悔!”
当朝天子金口一开,殿内很多知晓各种解毒秘方的人,非常后悔自己咋就没有沧越世子的勇气,至少试试,总可以吧。
世子沐景轩可不知道当朝天子心中所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沧越曾经发生的某些事情。
“谢陛下直言,吾定当兑现自己所言,尽全力相救……”
听罢沧越世子的承诺,一直静静无声,薄纱遮面,身形纤瘦的少女,定定地看了其数眼,仍未言语,略施小礼致谢后,径自退出殿前,移步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