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后的沐景澜,回府带上九儿,去了皇宫。
随同前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白发老头,这是何用意哩?
沐景轩对眼前的两父女,未曾多想,目前国家穷,百姓生计困难,家中有人能谋件正经差事,那是贴补家用的最佳途径。
“这女的就留下吧,既是恩人,二弟府中多一个下人不碍事的。”
父女想在宫里一起谋差事,那有这等好事,当朝皇上沐景轩当着二弟的面,委婉地拒绝了这一要求。
老头对当朝皇上感恩戴谢,沐景澜见目标已达到,假惺惺地自叹,府中如何不如人,沐景轩心里轻哼了一声,懒得揭穿自家二弟。
接下来的几天,在御膳房做杂活的九儿,有机会便在宫里四处转悠,并仔细分析女子容易藏身的地方。
而在皇宫外,有人却在焦急地寻思着如何劫得佳人。
“爷,不用想了,直接点。”
百里阿杜白了一眼冉少白,心里嘀咕着,你以为是山贼劫货,那是人心!
对于玉儿不喜皇宫生活,某人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他已有的阅历中,所无法理解的女子心理。
“这样吧,你放信息回去,让茜儿赶到沧越来,咱们得打一场执久战,你那边的替身可物色好了?”
“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还得少白自个儿应对。”
百里阿杜白唽脸上,眉头渐渐拧紧,半响才憋出一句:
“行吧,时间一到,你就回吧。”
看来还得从老头那着手,有他支持自己,事情才有转机,但那老头倒底与玉儿是什么关系,百里无从得知,他所获知的消息终究有限。
从镜月那夜可知,老头对自己印象不错,否则他早已出手帮着那小子了。
想不到自个儿中意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多的男子喜欢,百里阿杜不由地佩服自个儿的母后。
当年的母后,应该早就料到有今日吧,否则也不会机灵的订下娃娃亲。
“如此,少白现在便可启程回镜月,主子在这等着茜主过来,可好?”
冉少白知道自家少主的用意,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先把话说出来,再说他整个假期不在镜月,日后也难圆谎。
天色渐暗,百里阿杜独自在客栈闲得无聊,信步城中河畔。
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两名拉扯的男女,而河畔的拐角处,有一位小姑娘正局促不安地四处张望,应该是在把守望风。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百里阿杜抿嘴一笑,转过身子,准备避开非礼勿视的场景。
“你别这样,惹急了爷,可别怪小爷我发飚!”
一声厉吼,伴随着女子的嘤嘤哭泣,百里阿杜不禁微皱了一下俊眉,他本不想管这档子闲事。
“再这样,小爷我真生气了,让你没法做人!”
拉扯中的年轻男子,似乎抓住了女子的把柄,毫无顾忌地发泄出自个儿的不耐,形象恶劣,大有沾了人家女子的便宜,现在想甩手不负责任的意味。
拐角处的小姑娘急急的奔过去,想要帮助自个儿的主子,却被那名年轻男子一个狠推,噗通一声掉入河中……
百里阿杜这回更加走不成了,人命关天,也顾不得人家那对情侣孰是孰非,将衣摆一卷,顺势打结,几步奔跑过去,跳入河水中。
好吧,这种英雄救人的戏码够无趣,但是贵为皇子的百里阿杜,确是狗血地遇上了,而且弄得自己此后一身骚,后悔不迭。